“你打死我吧。”刘一嘴里嘟囔着。

“我打死你，我就有孙子了么？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不争气的东西，我也不想活了。”刘一娘好不容易等到儿媳妇快毕业了，突然知道这个消息，她都快疯了。

等刘一娘哭累了的时候，又开始心疼她儿子，抱着刘一又开始哭。刘一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你真的没有孙子缘。但是我也可以帮你养老，孝顺你。

苏素先是耐心地听三妹说了很多，后来就开口问她怕不怕累，能不能坚持。把城里可以一边打工一边读自考或者夜大的事说了一遍。

老三没有想太久，就问了自考和夜大哪个更费钱，哪个文凭更有用等一系列问题。后来等到两个人出来的时候，老三就找自己娘单独去一旁说话了。

晚上苏素爹收工回来后，看见老二回来了，也挺高兴的。晚上苏素娘和苏素爹说了老三的打算后，苏素爹点头说了同意。老大老二都怨过他们，就顺了老三的心吧。

母子两个坐到半夜，才各自回屋睡觉。刘一娘躺在床上，想着这事能瞒多久。这事如果被人知道了，刘一要是想不开怎么办。

远在海市的刘一娘，这阵正一会哭一会骂，激动起来还拿起扫帚朝着刘一就是一顿打。起因是刘一一时心血来潮，说要去医院检查身体。据刘一说他好像填错了单子，还顺便做了个男科检查。

“都是你以前不学好，才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跑那个不是好人的女的那去鬼混。我的命好苦啊，为什么你就不行了啊。”刘一娘一边哭，一边骂刘一，还发狠说要回村去挠花那个，当年和刘一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女人的脸。

刘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演绎一个男人知道自己不行的时候，那种生无可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