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我懂你说的,以后会尽量不想她的。
我娘那性子没人护着,到哪都不会过好的。”
桔梗嘴里说着不想,但一想到还是会难过,不知她娘有没有想过她和弟弟。
桔梗记得以前爹在家的时候,拿过好几张兔皮回来,让娘给她和哥哥做褂子。
娘却说他们太小,穿了容易烧骨头,没想到兔皮都到了姚家。
真是讽刺!
这些东西有她在镇上买的旧货,也有左三妮、刘春香两家人给的。
只要是能用的,都被桔梗洗干净收进屋子,里面装的全是她分家后攒下的家当。
她看着剩下的两床半新的被子,两件大棉衣,还有五斤带籽的棉花,有点儿发愁。
西南的空气湿润,秋天露水深重,家里的东西稍微保存不好就会发霉变质。
特别是菜干一类的最不好保存,换回来的菜干有些已经变黑。
桔梗也不知道该怎么保存这东西,只能放到一边问过再说。
那脏兮兮的被套也不要了,至于被子拆了重新弹过,弹宽大些。
爷爷做床的时候,让他做成一米八宽的,四周加一圈围栏,免得麦冬大点摔下来。”
球球主动将家里的事给桔梗安排好,这时代的人思想局限性很大,床都是一米五,床更是高得很。
有她和球球在,肯定能让她过上比在李家还好的日子。
可她却从来都不给她这个机会!
因为姚山杏的抛弃,深深地在桔梗心里留下一道伤,而那疤是一触就会痛的那种。
不然,一想起那个不着调的姚山杏该伤心了。
李富有现在是一句堂二嫂都不愿意称呼她,因为在他看来,姚山杏当不起这个称呼。
村子里同样有失去爹或娘的孩子,可谁家也不像姚山杏那样抛下儿女不管。
以前有爹和哥哥在家时,有人护着她还好一些。
这一猛地嫁到别人家,又有谁会护着她,日子只怕比在李家还苦。
桔梗原本想过,只要娘好好在家呆着,哪怕她什么也不做。
“小桔子,别再想你那个娘了。
她跟你和麦冬已经没有关系了,是她先抛弃你们姐弟的。
我们要向前看!”
不是桔梗矫情,姚家人用过的被子和衣服,她实在是不想沾。
两件大棉衣,是从姚老婆子那屋搜出来的,两件里面都夹了层兔皮,看着就暖和。wap.
但有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就像几十年没洗过一样,原本灰色的兔毛都变成了黑色。
酸菜、辣酱会经常用到,因为盐味重都比较好保存。
两袋红苕则被桔梗倒在墙角,用草盖上。
猪骨头和猪油被她搬到床下,床下已经摆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坛子。
两小孩再大点,睡觉容易掉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黄沙心悲凉的四零:干翻艰苦年代
她对自小就不怎么关心她的娘,只剩下那么一点点念想,随着时间的流逝会将她完全遗忘。
“小桔子,我相信你能做到。
那两件衣服都不要了,拿一件给爷爷,另一件看他们两家谁要。
二贵哥那么能干的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真真的是只看脸的家伙,却害苦了这两个年幼的孩子。
被嫌弃的桔梗咧嘴一笑,挠挠头干脆回屋去整理昨天的背篓。
换回来的五十斤玉米粒,被她倒进坛子里,在倒的时候转移一部分进空间保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