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幽默的兄弟俩，感受到了真正说不话的感觉。

直到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来。

三人下车，空气中的气息如死寂般沉静。

江圳吞口水，“我怕止哥不想见任何人，我知道他和他母亲感情很好。”

“……”

“但你要实在想去，我也可以带你去。”

“什么？”江圳坐起身，“你等着，我联系他助理。”.zwwx.org

“好。”

五分钟后，江圳回了电话过来。

第二遍，依然没人接。

打了好几遍，无人接听，禾汝起身离开公寓，顺便给江圳打了个电话。

“喂，怎么了？”

禾汝抢过酒瓶，自己喝了起来，即使辛辣刺激，她还是一口气喝完了，“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能不能振作一点。”

“你让我怎么振作。”周止面无表情，“那是我妈，我唯一的妈妈。”

“滚出去！”

男人暴怒的声音传来，“我不是说了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吗？”

酒瓶摔成好多片，其中一片划到了禾汝的脚踝，她忍着痛意走过去，摸索着点开一盏灯，看到了坐在地上靠着床的男人。

助理来带着禾汝走进去，他说，“禾小姐，你想清楚了，周总现在十分暴躁，我还是建议你等他冷静些再…”

“谢谢你，带我去吧。”

助理也不好再说什么。

周止自从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谁也不准来。

公寓。

禾汝上完课回来，只觉得奇怪。

江圳率先开口，“我俩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你。”

齐舟也应声，“嗯，我们进去对止哥没什么用。”

“好。”

-

江圳齐舟开着车来楼下接禾汝，她坐上后座，腹部隐隐作痛，却浑然不知。

长达两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江圳齐舟都没说话。

“完了，出大事了，止哥的母亲出车祸去世了，他正把自己关在郊区别墅，不允许任何人去。”

禾汝呼吸一滞，想到了奚雅黛那张可亲和蔼的脸，又想到周止，只觉得窒息痛心。

“能不能，带我去？”

“周止和你们在一起吗？”

“啥？止哥怎么可能和我们在一起，止哥已经痛改前非了，才不跟我们鬼混。”

“他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

扑面而来的香烟味夹杂着浓重的酒味，地上丢着几个红酒瓶。

禾汝蹲了下来，“周止，是我。”

周止扯了扯唇，没看她，“你来干什么。”他举起手中的酒瓶往嘴里灌。

门打开，助理马不停蹄的溜走，不敢多留。

房间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气息却格外压抑。

禾汝壮胆走了进去，刚走出两步，一个酒瓶摔碎在自己脚边。

她今天下课晚，按理来说周止已经早就回家了。

禾汝右眼皮跳个不停，她心里涌起来一阵不好的预感，连忙给周止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