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周止拒绝的很果断。

他嗓音略微有点儿沉，“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不说这些，没意思。”

他按下打火机，叼着烟凑到火花前方。

明明灭灭的灯火打在男人的脸上，阑珊通明，衬的那双眼更是幽深。

“你没有被丢下。”

禾汝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里面仿佛有星辰大海。

“也是，我还有妈妈呢。”

他的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陈述今天的天气如何。

禾汝伸出小手，捧起了周止的脸庞。

那双纯净无暇的眼睛宛若一滩清澈的湖水。

他抽了五六年的烟，烟瘾很大，从来没想过要戒。

禾汝长得很甜，是软软糯糯的那种类型，但不是他喜欢的款，他自然也不会给她面子。

周止的眉间浮现出一丝疲惫，他再次点燃一支烟。

“没事。”周止慵懒的侧眸看她，“我原谅你了。快睡吧。”

禾汝松了口气，安心入睡。

等她睡着后，周止轻轻的走到了窗边，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环着他，也仿佛困住了他。

禾汝躺在沙发上，慢慢的闭眼。

周止这时候冷不丁的说了句，“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吐了我一身。”

虽然没有吐他一身，但是吐了他一脚。

“我爸爸。”

“怎么从来没看到过你爸爸，只看到你妈妈，他们感情不好？”

周止挑眉。

禾汝请求的看他，“你能留下来陪我吗？我睡不着。”

周止想拒绝，可发现自己对上这个可怜兮兮的眼神时，压根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沉声答应，“好。”

他重新坐了回去。

禾汝看出来他不是很想提到这个话题，以他对章茜娜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是多讨厌她。

“不说这些，那我能不能亲你呀？”

禾汝试探的问。

周止低笑着，伸手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没什么情绪的收回手。

“你呢？”禾汝问。

“我五岁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周止的语气很淡，但手却忍不住的从裤兜里摸烟。

“所以，我们都是被丢下的孩子吗？”

周止微微抿唇，垂下羽毛般的睫毛遮挡住情绪，“不是。”

男人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发丝。

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霓虹灯光闪烁，繁华得不像真实的世界。

背光而站，他仿佛跟黑暗融为一体。权寻的柔软

直到抽完了四五支烟之后，周止内心的烦躁才被压下去了些。

他转头盯着沙发上睡颜恬静安然的禾汝，愣愣的看出了神。

又瞥了下手里夹着的烟。

还是自己给她收拾的残局。

禾汝略微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禾汝的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失落，“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此话一出，周止的瞳孔缩了缩，但很快恢复如常。

“不用伤心，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