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

“柔儿，你想做吗？”

顾知意也知道，长久经历女德女戒教育的女子，想要突破桎梏难上加难。

战柔儿从前从未觉得有何不对，如今却觉得……心里乱极了。

她就像是那井底的蛙，羡慕雏鹰自由翱翔，又不敢踏出井中一步。

“外头那些人都是外男，我……”

“我想。”

战柔儿声音小小的，心中却有些不确定。

她自然是想帮知知的忙的。

战柔儿愣了愣。

脸颊上染上了些许红霞，受宠若惊的点头。

【知知……说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大拇指温柔的替她擦去眼下的泪水，顾知意的心中满是欢喜，抓住她的后脖颈细细安抚，声音柔和极了。

“你愿意这么想，我很高兴。”

她的眼眸沉静，声音也淡淡的。

正准备一笑了之，耳边却突然传来了肯定的回答，她愣了愣，抬起头。

战柔儿看着她，眼眸带泪，鼓足了勇气，带着哭腔的声音又重复了一句。

“我想！”

眼眸中没有催促，透着真诚，仿佛带着无限的力量，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一个回答。

顾知意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却也知道自己不能逼的太狠。

“我…我不行的。”

犹豫再三，战柔儿小声道。

“我可以帮你算账…”

但只要战柔儿想做……

“你只告诉我，你想吗？”

战柔儿的眼中满是挣扎，直直的看着知知那双带着鼓励的灿烂眼眸，

若是母亲在的话，必然会斥责她抛头露面。

她和知知不一样。

永安公主身份尊贵，不在乎世俗，外头的那些人也不敢说她什么。

而且内心里……她也羡慕知知。

知知还比她小两岁，便已经在着手建设孔县，做了县老太爷都不敢做的事。

而她自小到大学的那些，都是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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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从京城而来，都没带上多少人，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担心有人欺上瞒下，除了娘亲，现在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柔儿，你不想帮我忙吗？”

“只要你想，我必然护着你。”

……

她也想像男子那样，建功立业。

不只是为了做谁的妻子，而是为了自己的兴趣，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傻柔儿，哭什么？”

若战柔儿只愿意做一个困在深闺之中的大家小姐，她也会护着她。

只是可惜了！

这样美丽的凌霄花，就该开在灿烂的枝头，一花开尽百花杀。

“帐房先生有很多，但我信任的人却没有多少。”

顾知意拉起她的手，深情款款。

“我们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