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菲深吸了一口气，她掩饰着悲伤低头。

“我已经没什么能失去的了，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还喜欢你的这颗心。”

她亲眼看见，肖野的面容没半点变化。

她凝视着肖野的眼底，想要从他的眼里找回一点温度。

楚菲很不想相信，在轮回里那么在意自己的人……

已经对她失去了全部感情。

“我只是在为了从前的肖野，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是轮回池里备受屈辱的公道，是被关押在联盟囚笼里，每天都被折磨遍体鳞伤的公道……

是女战神们带着批判正义的眼神，要将他推向死路的公道。

楚菲卑微伤心的注视肖野，她以为自己失去了这么多……

肖野总该是不恨自己了。

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从来没有放过自己的念头。

可，肖野很清楚，如果没有借助系统曝光轮回，白纤儿和楚菲对他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

现在留她们一条命在，是因为肖野还没脱离反派设定。

他不想看白纤儿和楚菲的作态。

楚菲，“我有说错吗？你当初差点将肖野抽死，你难道没做过？”

白纤儿咬了一下嘴唇，她看到了肖野冰冷的表情。

她握紧了拳头，愧疚的道，“师父，你也可以用鞭子抽我，想要对我做什么都行。”

明明柳巧巧更过分，白纤儿更罪大恶极。

她试图道，“肖野在这些轮回里，我不是伤害你最深的，当初在联盟的地下牢狱，比起其他女战神们，我也没有很残忍的折磨你……”

“那时候在监牢里，白纤儿每天用沾满辣椒水的鞭子抽打你，还逼你饮用馊水，放老鼠啃咬你的伤口，这些我都没有做过。”wap.

“你现在还能活着，当然是因为还不够痛苦。”

楚菲的肩胛骨被掐很疼，她吃力的看向了肖野。

她的肌肤很白细腻，被掐的时候就能留下印子。

楚菲凄笑，“就算我知道自己不配喜欢你。”

她是做错了事。

不过，楚菲不太明白，自己做的错就这么难以饶恕吗？

楚菲的悲伤溢满了心头，她多想要重来一回，能够珍惜肖野。

而不是如今，满目疮痍。

“那您想要怎么折磨我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就连死亡的方式都不是公平的。

所以，她们的痛苦也别想得到公平，以为遭到了肖野同样的待遇，就能够还清一切。

楚菲听得明白，她也更加的颤抖悲切。

她多想肖野能心软一点。

肖野道，“什么还清，你不欠我什么，我们之间原本也没有仇怨。”

肖野低沉的告诉了楚菲，她面前遭受的苦难，并非他的报复。

肖野打算离开这个屋子，转头看向了赵晨等人，“我们去一趟地牢。”

“好的主人。”

白纤儿深情的看向了肖野，她的身子往他这边走近。

肖野在白纤儿触碰到自己的瞬间，他冷漠的甩开了手。

他讨厌白纤儿和楚菲低声下气的样子，仿佛要换得自己的原谅。

这样一说，楚菲的错是不是减轻了不少呢？

楚菲看起来楚楚可怜，言语柔弱想要拉回肖野以前的回忆。

白纤儿在一旁听得怒了，她盛气凌人的道，“楚菲，你这么不要脸，还冲我甩锅呢？”

可，肖野的眼里没有半点怜悯，他优雅低沉的开口。

“等到你们尝尽了百态炎凉，才能得到死亡的归宿。”

“我还没有……没有还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