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就能得到现在怀里的人，他甘之如饴。

他应得太快，羡鱼噎了一下，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羡鱼张了张嘴，最后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顾羡鱼眨巴眨巴眼睛，哼哼一声。

“你坏。”

她控诉地说道，又细又软的声音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殿下……”

顾羡鱼刚要说退下的时候，身侧的人却倏然倾身过来。

一手扣住她得腰肢，堵住她的退路。

不得不说，平日里楼缺的声音够好听了。

动情时没有刻意压抑的声音就更……好听得犯规。

在这样的视线注视下，顾羡鱼淡定细地吃完了一大碗桃胶银耳羹。

像是在夜里已经联系过无数次，怎么唤她才足够好听。

“我心悦你。”噗叽噗叽的让宿主拯救反派，她直接成为反派

然后，在小姑娘要哼哼生气的时候，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后脖颈，眼神紧紧锁定她的视线。

漆黑的眼眸似乎在亮黄烛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鱼鱼。”

顾羡鱼本就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了，这会儿呼吸像是被堵住，被强势地占据着，就更是混乱了。

等顾羡鱼稍微脑子能用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楼缺抱到了怀里。

这个姿势，让人面红耳赤。

顾羡鱼心脏怦然，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下一刻，楼缺一口揽住她得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颈，轻轻摩挲。

还没等羡鱼呼吸，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宫里的桃胶银耳羹总是做得很好吃，胶质口感让羡鱼吃过一次便喜欢上。

见她抱着碗吃，楼缺的视线一直锁在她身上。

炽热的视线落在身上，羡鱼不可能察觉不到。

楼缺就垂着眸子，看看她得眼眸，又缓缓看看她的唇瓣。

视线移动缓慢，像是带着钩子，一点点带动顾羡鱼的情绪，等鱼上钩。

呼吸交融，楼缺轻声哄着，让她别生气。

倒是让楼缺的眸子掠过一抹暗色。

“嗯，我坏。”楼缺坦率地应下来，干脆利落地把罪名钉在自己身上。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顾羡鱼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去看。

却不曾想楼缺靠得很近很近，她的鼻子对上他的鼻尖。

“不生气了，好不好？”楼缺蹭了蹭她的脸颊，语气微微压低，带了些可怜的意味。

一个小太监进来把东西撤下去。

顾羡鱼舔了舔唇角，甜丝丝的。

在冬天吃热乎乎的桃胶银耳羹，美好！

他很少当着她得面这么亲昵地唤她。

但每一次脱口而出都十分自然。

不管是昨晚，还是今夜。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稍微放过她。

唇瓣在她的唇角亲了亲，抱着她不撒手，“银耳羹……很甜。”

楼缺的额头地抵住她的额头，低眸望着她。

哎。

本想再等一等的。

可现下哪里忍得了？

但她就垂着眼睛不看他。

一看他的眼睛，脑海里就总是响起他昨晚靠近自己的耳朵，放纵的声音。

耳朵就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