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盯着沈临渊手里的糖，要抢回来。

沈临渊坐着抬高手臂伸直。

顾羡鱼也立马站起来，要去抢。

作为沈临渊乖乖听话的奖励。

看着她哄小孩似的举动。

沈临渊伸手接过她给的糖。

沈·大好人·临·小可怜·渊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看到她的眼底只有自己，心脏不知道怎么就漏了两拍。

他蓦地移开视线，却依旧能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

一副他不回应就不罢休的模样。

沈临渊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偏头看向趴在他桌子上的人。

她的眼睛很好看，看人的时候也总是很专注。

他很少看到这么清澈的眼睛。

“今天不是挺早？”沈临渊收回手，不为所动。

“一天可以，天天就不行。”顾羡鱼立马说道。

本以为装一下可怜，挤出来两滴眼泪，会让沈临渊心软。

很快就不疼了的。

但是……

顾羡鱼点了点脑袋，“能不能少看一点书？要上课，要做作业，没有时间看书了。”

然后，就对上了小姑娘发红的眼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轻轻一颤，就掉在他的手背。

她的鼻子有些红。

她又气又委屈地蹲在桌子旁边，缩成一团。

沈临渊也感觉下巴受到撞击，下意识朝着桌子边看过去，就看见缩成一团的小姑娘。

沈临渊愣了一下，微微蹙眉，微微俯身，“抬头。”

顾羡鱼抱着书包跑到自己位置上，翻出来试卷，盯着做。

时不时挠挠脑袋，又时不时掰掰手指。

等到陆续有人来了，顾羡鱼才终于把卷子剩下的题目都做完了。

拉锯了好一阵子，沈临渊把手往侧边伸直。

小姑娘下意识往前扑，却一下扑到沈临渊身上，鼻子重重磕在他的下巴。

顾羡鱼顿时捂住鼻子。

顾羡鱼正开心呢，就听到沈临渊开口：“十道题错七道，这周把高一的数学书都看一遍。”

顾羡鱼：“？”

顾羡鱼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发出抗议，“把糖还给我。”

“嗯。”沈临渊应了一声。

听到他应话了，顾羡鱼才笑得眉眼弯弯，两颗小梨涡都写着开心。

“喏，给你糖！”这是院长早上给她的奶糖。

似乎以往那些肮脏恶心的事情，都没有影响到她分毫。

可她身上明明都是被欺负的印记。

“你不要害怕，我能保护好你。”现在的反派就是小可怜，一直被欺负，还是几年后才彻底摇身一变的。

“我都不能睡觉啦！”

顾羡鱼瘪了瘪嘴。

作为一条咸鱼，不能睡饱饱真的是一种天大的折磨！

但还没有她的眼眶红。

沈临渊抬手，轻轻揉捏了两下，“很疼？”

其实，疼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顾羡鱼不肯，就捂住鼻子，气成河豚。

见她气呼呼的不动，沈临渊伸手抚上她的后脑勺。

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抬头。

一改之前蔫巴的模样，顾羡鱼现在走路抬头挺胸还带风。

她把卷子给沈临渊，然后蹲下来，双手搭在桌子边缘，下巴搭在手背上。

一边看着沈临渊审卷子，一边说道：“如果他们对你说什么不好的话，直接告诉我，我帮你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