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案当年的一位目击者留下来的。”

“什么？目……目击者？”牧定邦浑身一震。

“对。”肖男缓缓点了点头。

老人的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一会儿又阴晴不定，看得肖男一头雾水。

好半晌，老人才将人像递还给肖男。

肖男接过来，放回盒子里。

“行了，你呆会儿陪我喝两盅，算是赔偿我上次的损失。你不知道，你不来，这些年，你师娘连酒瓶都不让我碰，给我馋的哟……”

肖男想笑又不敢笑，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嗜酒如命，老了，因为有三高，医生不让喝，师娘张宛辞又管得严，更不让喝，所以，老头应该是馋得不要不要的。看来，自己今天有一个艰巨的任务了。

“对了，老师，我有件东西，给您看看。”说着，肖男拿出那个精致的小方盒，从里面取出那个木雕人像，递给了牧定邦。

这才在她对面坐下。

“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牧定邦知道，如果没有特别的事，肖男恐怕不会来看他。毕竟，318案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虽然，他退了，但对318案的进展多少知道一些。

“老师，我有件事想求您帮忙。”

“嗳，这件事，说起来，怪我呀。”

老人长长叹息了一声。南至的318特案行动

肖男赶忙应了一句：“好。”

“师娘，我陪你去买菜。”肖男赶紧起身。

“不用，你陪你老师聊聊天吧，他这几天老念叨你，又担心你的工作，晚上老是起来跟我说，吵着要去a市看你去，要不是这几天我的老风湿犯了，估计这老头子早跑得没影了。”

“你不怀疑这人是我吗？”牧定邦看了肖男一眼。

“老师……”肖男无奈地看了牧定邦一眼，只得以哀求的眼神看向老人。

其实，肖男知道，以老人的睿智和聪明，肯定猜到了，肖男心里不会以为这个木雕人像就是他自己，否则，318案那么重大的案子，也不会拿着东西就来找他了。

“你就是为他来找我的？”

“对。”

“这木雕人像是哪儿来的？确实很逼真。”

牧定邦接过来一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肖男一看，知道有门，自己应该来对了。

牧定邦盯着手里的木雕人像，看了足足有五六分钟，没说话。

“怎么，你这是不忌恨我上次打电话给媯小峰说情了？”老人笑呵呵地看向肖男。

肖男尴尬地搔了搔头，自己当时的心情低落，老师肯定感觉得出来。

“对不起，老师，我当时……”肖男羞愧地低下了头。

“谁说我半夜说要去看男男了，不是你说，你担心她在外面吃不惯别人的饭菜吗？又担心地沟油太多，吃坏了身子……”牧定邦倔强地叫了起来。

肖男一听，看着老俩口斗嘴，瞥着嘴也不敢笑。在警校那会儿，她可没少到老师家里蹭饭。

拌了几句嘴，张宛辞出去买菜，牧定邦给肖男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