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弃了对我妈的承诺。
等我爸回来,我和盘托出了所有事情。
……
他总是不避讳我。
他总是当着我的面做那些事。
他说要让我这个狗崽子记得他;
我答应了她。
毕竟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男女之事。
我还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同情他的遭遇;
他怜悯他的不幸;
说不定,还深感他的自我了结;
还有那一屋子大小便失禁的味道。
还有……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感觉……”
一个人能在闻到大小便失禁的气味中;
一推开房门。
就看到我爸挂在堂屋的房梁上。
我至今……
随后省里派了刑-侦大队来查案。
等到警-察排查到我爸头上时。
他就在我家堂屋的房梁上上吊了。
村子里开始发生一桩桩命案。
那个当着我的面做不轨事的男人。
被割喉放干了血吊在村口。
他可是我们的亲生父亲!
要不是后来遇到我师父;
我们兄弟俩都当不成兵。
又给她拢了拢肩头披着的睡袍。
犹似温良的人又回来了。
他彻底平静了下来;
我爸觉得跟他们过;
将来我和舍离若是要当兵;
政审更容易过。
“事后,我爸谎称我妈跟人跑了。
他说他想到庙里去过过清净日子……
他把我和舍离过继给了大伯和三伯。
难道事情都这样了,还有更惊悚的后续?
何汉青沉吟了片刻,无比艰困的开口:
“你知道琅颚村血案吗?”
……”
易未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震惊的轮着眼,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我趴在窗口窥探。
看到我爸拿着铁铲在挖坑。
他身旁有一床裹起来的被子。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才好。
她不爱他这是事实……
他想要的不是安慰。
年后那一天晚上。
我半夜醒来,看到院子里有微弱的亮光。
天上的雪细细的飘落。
等将来我爸死在矿洞下了;
他好直接来接续他的位置。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过来……
我只是以为……
我和我妈都被人欺负了一顿。
可是后来,那个男人常常到家里来。
省却了收押、下监、等宣判,赴刑场等等折磨……
仿佛叙述的是别人的事一般,平铺直叙:
“事后我妈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
她央求我,别把这件事告诉我爸。
感受到“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意境。
他心里的倾向性已经不言而喻。
他并不觉得杀人如麻的父亲是不洁的。
也不能忘……
他鼓出来的眼睛;
还有伸出的舌头……
那一天,我就像有预感似的。
我特想见见他。
大伯带着我回了一趟家。
这个案子惊动了镇上。
镇上派的人还在调查;
又有几个男人陆续死于非命。
这都是后话了。
当时……
他安排好一切之后;
我爸太天真了……
他以为把我们过继了;
我们就跟他没关系了?
其实二伯家的条件更好;
二伯母人也很贤良;
但我大伯和三伯都在当兵。
易未央感到他的大手再度揉紧了她后背的皮肉。
她惊惶的轻轻摆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稳住声线,说:
而何汉青的讲述,竟还未结束。
他紧蹙着眉头,仿佛在徘徊和挣扎。
易未央的心跳加快了速度。
被子已经被血浸透了。
有一撮长长的头发;
从被子的一头露出来。
他想要的就是颠覆这个事实。
她只能静静的听他启口,听他述说。
何汉青将她打着石膏的手安放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