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们来了!”
寒厉眸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轻轻松了一口气,喝道:
“寒家生死存亡之刻来临,望诸位与我共进退!”
一名长相酷似后羿的中年人上前说道:
“大哥,天罡盟的人已经到了,御特使让我们动手。”
后羿微微一笑,喝道:
“你是,后羿?”
寒厉眸面容严肃,对着后羿喝道:
“我寒家与你有穷王朝无冤无仇,你为何上门挑衅?”
“哈哈哈,小妹妹,我可没有对你们寒家出手喔,我来这儿,只是为了帮助御泠风罢了,可惜那个家伙,不讲信用,过河拆桥。”
随后,又拍了拍寒酥的肩膀,笑道:
“瞧瞧,你父亲那狼狈的样子。”
寒酥顺着洛依的手指,看向了一处阴暗角落,一个黑衣人戴着面具,冷眼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你的师尊,修为虽然只有灵帝七重天,但也是从仙界下来的,战力可不比那个御宸东弱多少哟。”
“你看看,你师尊明明有能力救下你的父亲,可他就是玩儿,诶,就是不动手。”
“别徒劳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他听不到你说话,你也无法对这段历史做出改变。”
看着寒厉眸倒在血泊之中,寒眸崩溃地瘫坐在地上,呢喃着:
“不要,不要这样,父亲,不要。”
山丘上,御宸东看着气息浑厚的寒厉眸,说道:
“这后羿,是真的弱。看来,想尽快解决,还得我出手。唉,真烦啊,凡界就是凡界,下来还会被压制修为,否则我一个指头,就能碾死寒家。”
说罢,御宸东爆发出灵帝九重天的境界,轻身一跃,从天而降,一掌拍向寒厉眸。
渐渐的,雨停了,没有了喧哗的雨落声干扰,一阵打斗声迅速传入两人耳中。
寒厉眸闻声,眉头微皱,有些不安地站起身,对着自家夫人叮嘱道:
“语儿,我出去看看。”
战场中央,后羿正和寒厉眸殊死对决,两人修为相同,但寒厉眸的战力会更胜一筹。
洛依与寒酥身形虚幻,看着这一切发生。
寒酥泪眼朦胧,面容呆滞,看着年幼的自己惊醒之后,跟着母亲一起逃亡。洛依见萝莉少女心潮起伏,弯下腰,搂住对方的肩膀,笑道:
“可现在,那魔界之主,有活路吗?根本不需要那个所谓的天定之人,预言家族,有我御宸东就够了。”
说罢,一名少女从天边落下,站在两人身后。
御宸东看见少女,哈哈一笑:
“要不是你和洛依为他求情,他还有活路?我不明白,他自己要下凡界,为何陈叔你也要跟着一起?”
“这……”
“陈叔,你说说,我御宸东到底哪点不如他?就因为他是预言中的天定之人吗?”
“是啊,二公子,今日之后,再无寒家。”
锦衣青年听到对方的称呼,眉头微皱,有些不爽地说道:
“二公子?呵,改改吧,那早已是过去式了,现在,请叫我少主,难道,你还觉得那个罪人有资格当少主吗?”
“给我上!”
两方各有数百人,一声令下,近一千人直接短兵相接,但因为众人实力良莠不齐,没过多久,寒家一方就陷入了劣势。
咆哮声,嘶吼声,惨叫声,打斗声,还未传多远,便被雨夜埋葬。
雨,跌落云端,淅淅沥沥地打在寒府的瓦砾上。
正是夜晚,寒家家主寒厉眸,坐在卧室中,与自己的夫人谈天。
“语儿,圣雪山正在招收弟子,不如把寒酥送上去吧。”
赶来支援的寒家众高手一齐高呼:
“誓与寒家共存亡!”
司羿不屑一笑,手一挥,喝道:
“好,司羿,我拖住寒厉眸,你们,给我尽情地杀吧!”
“是,大哥!”
司羿点点头,带领着身后的众人,冲进寒府。
后羿傲慢一笑,说道:
“今夜,便是你寒家灭门之时。”
说罢,府门外出现一个个气息深厚的修士。
苏冷语点点头,轻柔地抱住小寒酥,眼中尽是慈祥。
寒厉眸寻着喧闹,快步走到府门。府门处,布满了守卫的断肢残躯。
一个健硕的中年男子,手中闪着灵光,将面前的一名守卫击杀后,笑眯眯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寒眸。
寒厉眸在御宸东的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仅仅数个回合,便身受重伤。
寒厉眸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手中的剑,也只剩下了剑柄。
“你,你是何人?”
寒酥双眼看着黑衣人的身影,眸光闪烁。随后,看向洛依,指着山丘上的那个少女,咬牙说道:
“你不是好人,你也在场。”
洛依捂嘴笑道:
洛依没有管寒酥,自顾自地说道:
“这个,是预言家族的二公子,现在的少主,哦,忘了说了,你所敬爱的师尊,就是预言家族的大公子哟,也是曾经的少主。”
“emmm,让我看看,噢,在那!那个黑衣服的,应该就是你的师尊吧?”
寒酥看着毫无防备的父亲,眼中尽是绝望,哭喊着:
“父亲,快躲开啊,躲开。”
洛依抓住想要跑向寒厉眸的寒酥,笑道:
“来,深呼吸,平静一下,不然,我怕后面的你会受不了哟。”
说罢,拉着寒酥看着后羿寒厉眸的对战。刚开始两人还能打个有来有回,但时间一久,后羿便落入下风,不多时,一招不慎,被打成重伤,无力地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司羿站在远处,看到后羿重伤后,眸中闪过一丝暗芒。
“洛依来了?陈叔,你看看,原本支持御泠风的洛依,现在都转投我了,你还在等什么?做那个罪人的护道者,是没有前途的。”
陈辟堂无声一笑,说道:
“容某再考虑考虑,待御泠风飞升后,再给答复。”
陈辟堂淡淡一笑,看着有些癫狂的御宸东,说道:
“要知道,只有天定之人,才能真正地杀死魔界之主。”
御宸东冷冷一笑,指着宛如人间地狱的寒家,说道:
陈辟堂微微一笑,说道:
“泠风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
“你什么?这种弑父杀母之人,就是我们御家的耻辱,根本没有资格自称是预言家族之人。”
寒府外的山丘上,一名面容与御泠风有几分相似的锦衣青年,望着这一切发生,微微冷笑,转头对着身后蓄着山羊须的中年人说道:
“陈叔,听听,多么美妙的声音。”
陈辟堂附和一笑,抚摸着自己的山羊须,说道:
面容绝美的苏冷语,听到夫君的话,摇了摇头,看着怀中的寒酥,劝道:
“寒酥还小,过两年吧。”
此时,年仅七岁的小寒酥坐在寒夫人的怀中,幽幽地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