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岸笑出声:“原来太师大人也不是什么都会啊。”
她还真以为他无所不能,竟是要自己去学会了再回来教她,能想到这个主意,真是难为他了:“财大气粗的太师大人,我们去长平街看房子去。至于簪发这种小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我自己学就行。”
拽着他往前走了。
她不太习惯叫人侍奉伺候,自己又不会簪发,所以只要不是进宫或者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她就每天绑个马尾,简单又利落。
沈长亭勾起她的马尾,绕在指间。
默然片刻,口中吐出三个字:“我教你。”
宁岸不由扭头看他。
男人眼神冷冷的,矜贵俊美的脸上挂着不满。
宁岸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是因为铁匠喊她“姑娘”而非“夫人”不乐意了。
拍着胸脯道:“姑娘只管放心,我这手艺要是做不出来,您找遍京都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做。”
宁岸笑。
拿出块碎银子递给他:“那就有劳师傅了,我先做一套出来看看效果如何。合适的话,还要做好几种。”
两人过去后,铁匠铺后方,缓缓走出来一个女子。
她头戴斗笠,待沈长亭与宁岸走远,才抬手撩开斗笠前垂着的面纱。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眼里有羡慕,有难过,而更多的,是隐忍。此间十一桥的疯了,睁眼就在跟未来首辅拜堂!
宁岸:“你会啊?”
沈长亭:“学会了,再教你。”
噗……
成婚的女子与未出阁的姑娘妆发不同,铁匠喊她姑娘的原因,大致是因为她扎着高马尾。
小手勾了勾他宽大的衣袖,带着几分讨好的解释:“马尾好扎,那个发髻我不会弄。”
她说的是实话。
铁匠连连点头:“姑娘您瞧好吧。”
从铁匠铺子出来,沈长亭不满的睨着她:“一口一个姑娘,夫人瞧着果然是没长成呢。”
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