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四周尽是高耸浓密的树林,从树下走过,不时响起鸟群受惊起飞的声音。
又走了一段,刚进到深山,四周忽然有狼叫声响起。此间十一桥的疯了,睁眼就在跟未来首辅拜堂!
两人有说有笑,又是乘坐滁州府衙里的马车,一路无人阻挡,很快就出了滁州城。
城外,庭七已经在等。
他们假装去乱葬岗找东西,引开一部分眼线,方便庭三救人后脱身。
尤其是打师爷那几巴掌,看着方舜明明气得青筋直跳,却又不得不对她点头哈腰的模样,她心里爽到了。
进大牢的气算是出了。
沈长亭:“给他添堵事小,今日我们去了他的滁州府,又叫他安排了人手马车,路上再出什么事,那便都与他脱不开责任了。他就算要动手,也会瞻前顾后,不敢太过放肆。”
大步流星的朝外走了。
方舜准备的马车的确比将军的马车小不少,两人坐在一起,略显拥挤。
宁岸摘了帷帽,往旁边一搁,问坐在对面的沈长亭:“咱们这么做,他真就能甘心送咱们回京了?”
方舜瞬间大喜:“就照你说的办,你现在便去安排!”
师爷欠身:“是。”
“等等。”师爷都到门口了,他又将师爷喊了回来,问道:“大牢里逃走的那些逃犯,可查清一共多少人了?”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分头回来,守在城门外等着。看到沈长亭与宁岸坐的马车出来,暗中跟了上去。
方舜说的不差,滁州去往京都的路上,的确要翻过一座山。
沈长亭与宁岸走到山上时,刚好赶上天黑。
宁岸:“能让他们收敛点也好。”
沈长亭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清贵俊美的脸上多了抹宠溺笑容:“不过就要委屈郡主,跟我一起坐这矮小逼仄的马车回京了。”
宁岸笑:“我不碍事,毕竟个头小,占地少。倒是太师大人人高马大,怎么看也是更憋屈的那个。”
沈长亭笑:“怕是不能。”
宁岸不解:“那我们干嘛还非要去一趟滁州府,总不会是临走前,去给他们添个堵吧?”
不过给人添堵的感觉,确实挺好。
师爷回道:“还在查。”
方舜一听火气又上来了:“叫他们赶紧查,有几个犯了命案的,这几日还要押解进京,跑了押谁去?”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