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岸大惊。
挣扎道:“不行,这是大忌,玩笑不得。脑袋可不是脸,脸能省着丢,脑袋不行,脑袋就一个,丢了就没了。”
沈长亭失笑。
毕竟她离十八岁还有两年呢!
沈长亭明明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偏偏装作听不出。
薄唇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音色低沉:“既然郡主不开心,为夫自然是以哄郡主开心为己任,管他什么禁令,为夫都可不从。”
禁声乐玩乐。
禁屠戮。
还禁……
宁岸眼尖的看出他的想法,在他动手前,飞快的将衣领往里拢了拢,严肃道:“前几日在宫里,你是不是没认真听司礼官宣读的禁令?”zwwx.
禁令?
哦。
宁岸看他表情淡然,想着应该也没有。再说那么大的送葬队伍,众目睽睽,就算真想找麻烦,估计也没机会。
整理好衣衫,想起拿回来的碎玉佩。
起身下榻,将它从妆奁中拿了出来:“我给你看样东西。”此间十一桥的疯了,睁眼就在跟未来首辅拜堂!
但听到沈长亭说,宁岸心里还是“咯噔”了下。
“他没为难你吧?”
闻言,沈长亭挑了挑眉梢:“在你眼里,你的夫君便是这么不经事,随便是个谁都能为难得了?”
宁岸说完反应过来,就听男人认认真真的应了声。将她放到榻上,边帮她整理衣服,边笑的如偷腥猫儿一样。
宁岸:“……”
恼羞成怒的拍掉他的手,自己整理衣衫,边战略性转移话题:“你们去皇陵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宁岸:“……”
伏在他肩上就是一口。
沈长亭疼的吸气。
伸手推了推沈长亭:“放我下来。”
沈长亭垂眸。
瞧着她被他弄乱的衣衫。
你说她怕吧,她还能说着张口就来的玩笑话。
你说她不怕吧,她又吵吵着这是大忌。
抱着她没松手,却也没再逗她:“过会他们该进来了,你就打算这般衣衫不整的见他们?”
在她耳边吹气:“只从你。”
宁岸明知他误导她的意思,偏偏被他撩拨的浑身颤栗,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沈长亭……”
沈长亭抱着她往卧房走。
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多了三分无奈,却还有七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偏爱宠溺:“一年,你可开心了?”
宁岸环着他的脖颈。
摇头,说着口不对心的话:“也不是很开心。”
沈长亭想起来了。
太后丧期一年。
禁歌舞。
宁岸纠正:“那是三皇子,皇子。”
不是“随便是个谁”。
沈长亭顺着她说:“没有。”
她不用他,他便站起了身。
瞧着她佯装镇定的模样,禁不住唇角扬了起来:“无事,不过就是见了见三殿下。”
送葬,三皇子理应在。
等她松了口,他无奈的开口,清越低醇的嗓音里全是宠溺:“怕不是只小野猫投胎转世来的,动不动就咬人。”
宁岸嘴比脑子快:“狗才爱咬人。”
沈长亭:“嗯。”
松散的衣领下露出纤细盈白的脖颈,肤色如脂。锁骨精巧玲珑,映着烛火的光线,勾勒出一个好看的线条,没入衣衫之中。
沈长亭只觉得空气有些灼热。
想褪了她那碍事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