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迷迷糊糊的问:“……你、在干什么?!”
“啧,当然是干、你啊!”
左侯聂眉梢轻挑,终于将苏墨扒了个干净,他披着身上最后的一件衣服,纤长的手指卷肆着身下人的长发,极尽冷媚的笑着:“苏墨哟,这么久了你竟没半点长进。本来还以为我们俩这辈子永远不会再接触了,没想到你竟自己送上了门。还记得,圣域那一晚吗,嗯?”
“苏、墨……抱歉……”让你久等了那么多年,对不起。
左侯聂喃喃,细声细气地说道:“……你、如果想……要、的话……”都给你!
苏墨:“……”某温香软玉在怀的苦逼人士,真特么的有苦难言啊!
温热的气息被恶劣的呼出,尽数挑逗着左侯聂的耳道,而无人可见得苏墨的两瓣红唇是如何厮磨调戏于他的脸颊。
苏墨双手一拌,将面前的这人从干硬冰冷座上扑下,推倒在铺了柔软布缎的地面之上。
“这是,你欠我的呢~”左、侯、聂!
“呵,在我看来人神相恋本就是错的!而你,竟然放任了凤九天的错误,让其延续直至堕神入魔,最终踏上乱轨之道。如此,始凰一脉的末裔,在你的眼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人似笑似叹息,终是无言斥责主殿上端坐着的影子,奈斯敬责的说道:“世无道,天神殒,极尽之上圣人悉数败落否!”
卜卦阵眼里,自墨池神像中苏醒的神明赤足站立,身披前一时刻化为粒子的华贵衣物,他修身清邪而明雅,肤若白璧无瑕,眼如澈澈黑子,唇红齿白,鸦羽似的长发散落满肩。
“喂!……你、你给我……轻、啊哈……点啊……”
一如往常不知何时一般,在位于主殿旁的水汀之间,那两人来高的玉石雕像刹那间缩没了影,顷刻之间剩下一池子的黑色带金色纹路的九瓣墨莲花,彼之一套华丽异常的衣物。
墨池,禁水也,若莲之九瓣开于其中,则为弱水三千。?——?
苍茫寂色下,这伺神的地下殿堂,无澜无光影的沉浸于墨池的池水之中,以阵护阵、守忌礼卦,那雕琢了千百年的神像便是伪装。
“什、什么?你不是瞎了吗?”苏墨语无伦次的说道,有些心虚的看着他衣裳半解的艳丽模样连忙捂住了鼻子。
“嘁,谁说的!你看见了吗?!”左侯聂气笑,就着那朱色的两点拧了拧,看着苏墨强忍痛意却勾起了欲望的样子,当下心情舒爽了。
“呵,下一次,就不要当睁眼瞎了。”空寂的殿堂,男人轻声哼笑,一手束住乱蹭的光裸男子,覆了上去。
左侯聂啊,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深邃的瞳眸促闪,有些了无性趣的看着那人为他宽衣解带。其实他想说的是——
‘瑶光~你快回来!你家木头长歪了啊啊啊!!其实他喜欢妹子的说!!!’
三千八百八十一年,你欠我的,我自会一一讨要回来。
“你说的——”那人腻滑的舌卷起了男人臊红的耳垂一路舔舐而下,轻咬着他滚动颤栗着的喉结含糊说道:“从来都是错的,……可对?”
蓦然,苏墨邪魅一笑,半伏起了身子坐看那人羞赧的面容。桃红的粉自他白玉色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以下,而令华服上缀满星子的绸纱遗落装点着淡粉的胸膛,零零点点的血渍与之裴墨衣物中半裸的身体相衬,更显诱惑靡乱。
伺古的大殿,遍布水泽同花一类,那深蓝的星空拂照宛如萤火群一般,恒久闪现的星点随一人的步伐晕开层层波纹,汀台上余留的墨色莲花瓣瓣零落凋谢,缺微少点。
“那么,我们便来谈一谈关于初夜的问题吧!你说呢,聂儿~”
不知何时,苏墨便已立于主殿之上,极尽亲昵的贴伏在左侯聂的背部,他衣裳披散似挂不落的模样。“哟~红了哎!”
“天纲,自混沌以来便不曾苏醒过。你曾说,时间回溯的不仅仅是岁月,有的,当同是另一个镜像里存在着的自我,若他俩相视凝望,这时空便停滞了。”
这斯冷漠的语调,仿佛一字一顿挫骨之声,让人不知其实意的淡了冷感之态,继而恶劣说道:“反之,那世界海如是凝固、崩坏。……对、还是,错?”
汀州台下墨色禁池中有人哼笑,低磁微凉的嗓音里混合着些许略带讥讽的韵味,自花池中浮现的神明嗤兀说道:“我可以笑你落魄成仁,尸身不腐神魂永囚于肉体之中、伺古大殿之底。那人说是伺古可是未曾生有半点不该有的肮脏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