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居然还得意起来了,尾巴都翘上天了。
徐长青:“司马瑛你醒醒,人家根本都没答应收你做跟班,你这是强买强卖。”
……
“阿瑛,你有没有后悔过,要是没打过这个赌……”
“没有。”如果没有这个赌,他也许就此成为陈尚眼里的陌生人,他们的焦急越来越少直到没有,比起被讨厌那更让他难以忍受,“至少我又回到他眼前了,他今天是不是对我改观一些了?”
徐长青叹气:“改观有什么用,他都准备自请出谷了。”
此时月色到了浓时,月光下的半张脸竟有些微的变化,脸颊更加瘦削,眼尾斜斜挑起,好似变换个人。
他也的确不叫薛恺。薛恺是他化名,他原名谢玄,中原世家出身,自幼聪慧,被域外神教看中,收为弟子,后来更当成下一任教主培养。谢玄便开始跟着师父修炼神教教主必修的神功,然而谢玄自六层后进境甚微,却自身突破无法后,他开始试着修改功法中不适合自己的部分,第一次修改后的功法就是的前身。
薛恺在他脸上偷了个香:“月弟,撑不住就睡吧,我带你回去。”
17
陈尚不知不觉喝醉了酒,头晕得很,挨到床就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但不知怎的,总有人在一旁骚扰他。
一层薄汗蒙在麦色肌肤上,满室灯火通明,肌肤被照成了蜂蜜色,仿佛在闪闪发光。
薛恺声音柔和许多:“我带你去休息。”
“两位大哥,月弟醉了,我扶他回客栈。”
陈尚一无所知,杜秋池和王不意没有注意,薛恺看见了,却没有开口提醒,目光掠过陈尚肉乎乎的耳垂和挺直的后背,臀肉丰满,侧面望过去当真是起伏连绵。
他心里暗自感叹,对自己的眼光更加满意。
“月弟,你还好吗?”薛恺轻声问。
陈尚似是不经意问道:“那天机老人又是何人?”
王不意皱起眉头来:“据说是个隐世的高人,不过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消息流传了。怎么?陈兄弟很好奇?”
陈尚随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有一点。”
“这次少庄主也来了百花会……不用四处看了,少庄主决赛才会到现场。”
“听说最近被望月山庄通缉的采花贼也会来此作案,目标就是本届的花魁,少庄主莫非也要来帮忙?”
“一半一半吧,李香君姑娘蝉联花魁已有三年,听说这届百花会的花魁不出意外也是这位绝色美人,去岁李香君被请到望月山庄为庄主祝寿,恰好少庄主也在,那以后关于李香君和少庄主传言就渐渐散开了。少庄主要来亲自观看百花会的决赛,一方面是来看自己的红颜知己,另一方面,也是来保护自己的红颜知己,若能顺便抓住这淫贼,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司马瑛暗暗给自己握了拳,还好他来了,跟班就是要时刻保护主子的安危。
陈尚被这满眼的粉红色晃的头晕,漂亮的姑娘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容,举手投足都是风情,所到之处留下一阵醉人香气。
“美人窟,英雄冢。”不知谁在感叹。
王不意:“我有朋友认识红袖阁的管事,能给咱们找个看台附近的好位置。”
杜秋池:“那还等什么。”
四人走出客栈,二楼靠边的一间屋子悄悄打开了门。
什么叫‘而已’?他从未一个人出过药王谷,又怎么知道外面江湖险恶?
司马瑛眉宇间聚起戾气,陈尚忍不住后退,还以为他要发火。
谁知道司马瑛说话时还是很和气:“我们本来的赌约只是你不在后百名即可,如今你已经排到中上游,还不够吗?”
薛恺:“月弟吃饭的样子也很可爱,嘴巴鼓鼓的,像只小狗。”
陈尚一口菜没嚼就吞了下去。
薛恺:“月弟怎么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陈尚本以为薛恺是个不善沟通的人,只是长得实在让人注意,没想到熟识后是个十分健谈之人,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聊得倒很开心。
但他还没忘薛恺身份不明,他真的是药王谷的弟子吗?他的目的是什么,想给药王谷添麻烦?但药王谷从不怕麻烦,薛恺就算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也无异于蜉蝣撼大树。
“我也觉得太快了,”薛恺道:“不知陈兄弟贵庚?”
“年方二十。”
“我比你长两岁,那我叫你一声月弟,你就叫我……”
晚上是薛恺敲得房门,陈尚对着他总是不自觉会紧张,薛恺倒像是毫无感觉,笑容灿烂地邀请他下楼吃晚饭,再商量商量天黑后的行程。
“红袖阁也提供晚饭,但恐怕到时候就没心思吃了,不如先在客栈垫垫肚子,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抓贼。”大概是怕自己说的太独断了,他又问陈尚:“陈兄弟怎么看?”
陈尚连忙点头:“我都可以。”
杜秋池满脸挪瑜:“红袖阁是个风月场,那里的女人卖艺又卖身,是很多男人爱去的地方。”
那薛恺目光奇怪地看着他,嘴角又似笑非笑地勾起:“陈月兄弟当真纯情可爱。”
陈尚脸红的不行,又羞又窘:“我又没去过那种地方,我想先回房间看看。”
16
杜秋池和王不意都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人,他们带着陈尚和薛恺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镇上逛了逛,又帮着他们在客栈开了两间客房。
“两位兄弟好生歇息,这镇上最热闹的时候还没到。”
薛恺道:“那都是谣传,不管什么门派都有灵草,但遍地灵草只是世人杜撰,活死人肉白骨更不可能,只有长老们炼制的生肌止损的药品。”
“那为何要叫药王谷?”
“因为药王谷的祖师爷武功之外也是个杏林高手,人家给他的称号就是药王,但药王谷可不是专门给人看病的地方,更别提遍地灵草了。”
“咳,杜,杜兄,好力气。”
“哈哈哈陈月兄弟也好有趣,我跟王弟知道薛恺兄弟是药王谷弟子时不比你淡定。那可是超脱世外的大门派……诶,薛恺兄弟,你们药王谷当真是遍地灵草吗?活死人肉白骨那种。”
陈尚也抬头,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对面的赝品,要怎么瞎编?
陈尚实话实说:“也算是出门历练。”
王不意:“薛恺也是,我们半路上碰到,他是药王谷的弟子,刚刚出谷历练。”
“药王谷……”陈尚呛住了。
陈尚摆摆手:“还是教那人走脱了。”
“这不怨你,毕竟这淫贼功法高深,江湖不知多少人想抓却抓不住他。三月前望月山庄的大小姐被这淫贼夜闯闺房欺侮,气坏了望月庄主,于是发了通缉令,谁能抓住这淫贼,谁就能得到望月山庄万金酬谢,如果有关于淫贼的消息告诉望月山庄,也可以根据消息的重要程度获得相应酬谢。”
王不意是个精瘦的小个子,他接着杜秋池道:“最近有人向望月山庄投递消息,那淫贼看上了红袖阁的头牌,红袖阁每年的头牌都不一样,因为他们都会举办百花会,胜出者就是红袖阁这一年的头牌,也是他们的招牌。”
陈尚此次虽没进到前百名之列,但排名也在中上游的位置了。
面对众人的道喜,陈尚拱手一一答谢,道:“此次大比前,我与司马瑛有过赌约,如果我没有进入大比前百名,则要自请出谷,不再回药王谷。”
原本喧闹的众人都安静下来,他们当然记得这个赌约,在谷中被传的沸沸扬扬,多少人等着看热闹,然此次陈尚虽然没入前百名,但也进步非凡,这赌约在他们看来也不是一定要遵守,更何况原本司马瑛也只是说不在后百名之列就算他赢了。
这几人虽说自来熟还热情的过分,可也不像坏人,陈尚自持如今功力不错,便放心的去了。
“在下杜秋池。”
“在下王不意。”
他好歹也是药王谷的大弟子,怎么会被这几个蹩脚侠客抓住,提起一口气几个飞纵,很快没个踪影。
陈尚见这人潇洒背影,实在没法跟采花贼这个身份对在一起。
几个侠客扼腕之余道:“这淫贼据说武功高超,而且练的是域外功法,抓不着也是正常。”
司马瑛暗叫糟糕,陈尚听声回头,跟他一样看过来的还有那几个江湖侠客。
他们对视一眼:“果然,就是那采花贼!”
“什么采花贼?”陈尚拉住一人问。
程月轻笑:“猫爪子该修理了。”
离开药王谷的前几夜都在野外度过,然后他跟着几个江湖侠客在一个小镇暂时落脚。
司马瑛一路就跟在他身后,野外时还可以往树林里躲,到了人多的小镇里,他那张脸和周身气度实在引人瞩目。
毛球大部分时候都算得上乖巧,“但我出门在外,无法兼顾,怕委屈了它。”
程月道:“这有何难,你就这么离开,把它给我留作纪念也好。”
陈尚道:“那你就给他修剪一下。”
第四章风月无边
15
从秘境回来后将公布弟子在大比中的排名,至于为何不在历练之前公布,也是考虑有些名次靠后的弟子会失了斗志,在之后的历练中浑水摸鱼白白浪费机会。
陈尚到底退让了一步,无限期的出谷时间被改为三年,又在顾清流和程月的据理力争下每三个月都要回谷一次。
陈尚功法修炼至四层,已少了诸多限制,偶尔需要双修来稳固境界,每隔三个月回谷一次也足以满足。
临行前的纠缠自不必多说,只是陈尚还有个小东西放不下。
司马瑛目光坚定:“那我就跟他一起出去。”
徐长青目瞪口呆:“你在跟我开玩笑?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爹不会打死我?”
司马瑛说的头头是道:“我现在已经是他的跟班了,他去哪我去哪。”
那只手一会摸摸他的脸,一会又探到他衣服里,陈尚动了动,没挣扎几下,困意还是占了上风。
薛恺轻声笑着,拨开衣服,手指掐着两粒红果,陈尚两条长腿难过地蹭着被褥,薛恺捏住他手腕,内力游丝般钻进陈尚体内转了一圈。
他脸上露出几分惊异:“?竟然真的有人修炼?”
司马瑛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陈尚,薛恺扶着喝醉的陈尚离开,他也急忙挤着人群跟过去,就见薛恺虽然扶了一个青壮的汉子,竟还能灵巧地穿梭在人群中,司马瑛好不容易钻出人群,早就没了两人踪影。
他像是走投无路随便挑了一个方向追过去,薛恺扶着陈尚从树荫下走出,打趣般对昏昏欲睡的陈尚道:“也不知道哪家的大少爷,竟然还有个实力不弱的侍卫跟着。”
陈尚歪倒在他肩上,薛恺环住他的腰,不规矩地摸着他的身体,肌肉因为醉后而十分放松,不像平时硬梆梆的,说是柔软,却又比女儿家的软肉柔韧许多。
陈尚没想过司马瑛会主动帮自己找理由,他不该来讽刺自己吗?
“我还以为你很烦我,我出谷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他见司马瑛面色不好,只当司马瑛是个嘴硬心软的好人,“你不用同情我,愿赌服输。”
陈尚推开人群离去,司马瑛孤伶伶一个站在榜下,徐长青看惯了他趾高气昂的样子,可陈尚却总有办法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嗯?”陈尚回头,一脸懵懵懂懂,晃了晃脑袋,“嗯,头有点晕。”
“只有头晕吗?还有哪难受?”
陈尚扯了扯衣领,露出突起的锁骨:“还有点热。”
杯中酒一饮而尽,就有一旁侍立清秀的少女帮他重新斟满,陈尚看着节目聊着天,口干舌燥,一杯杯酒下了肚。
红袖阁特供的梅子酒,没有一般酒的涩辣,格外清爽甘甜,陈尚酒力一般,一时贪多,整壶酒竟有大半进了他的肚子。
这酒的特色便是后劲大,刚喝下去觉得清甜甘美,后劲更是绵长。不止上头,还蔓延到全身,旁的酒水醉便是醉了,可这梅子酒醉后还留一分清醒,非得把那股劲发泄出去才能睡着。
陈尚自从听到‘天机老人’四个字,便竖起了耳朵,顾清流说就是偶遇天机老人而得到,陈尚如今一身功力也都靠这功法,跟天机老人有关的人或事他都很好奇。
“秋意山庄的少庄主很厉害吗?”
王不意道:“当然厉害,少庄主根骨奇佳,世外门派的长老都曾来亲自招揽,只是那时少庄主已经拜了天机老人为师,因此拒绝了那位长老。”
立刻被人嘲笑道:“你算哪门子的英雄?”
被嘲笑的人据理力争:“我又没说自己是英雄,秋意山庄的少庄主算不算是英雄。”
另一个人听到这便收敛许多:“少庄主师承天机老人,年过二十就是五层高手,不止是俗世这些少侠,就是那些世外的门派,也少见这样的天才。更可贵的是,少庄主还有一颗侠义之心,入江湖以来不知做过多少善事。”
司马瑛换了一身不打眼的深色衣服,远远吊在在几人后面,他紧绷着一张俊脸高冷无比,看起来不像跟踪,倒像大家公子出来体验民间生活。
他盯着薛恺跟陈尚贴在一起的背影,两颗脑袋不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内力汇聚在耳朵上,勉强能听到红袖阁几个字,还有那什么‘采花贼’,陈尚偏着脑袋,眼神落在薛恺脸上,嘴巴张合,“薛兄。”
薛兄?又是谁?居然刚刚出谷就认了个不知道好坏的人做哥哥,这薛恺笑起来轻佻至极,陈尚一如既往没个警惕心,大大咧咧,最容易被人骗。
他都像狗了,还能怎么了。
“我吃饱了。”
杜秋池道:“没想到一下午的功夫两位兄弟就熟悉起来了,也差不多时候了,不如我们就出发吧。”
陈尚暂时猜不出薛恺真正的打算,却已打定主意跟死薛恺,他想得很简单,防患于未然,他不知道薛恺在想什么,只好寸步不离地守着薛恺,发生什么事也来得及补救。
一顿饭的功夫都在想事情,菜吃进嘴里也品不出个味道。
陈尚咬着筷子对上那两道视线:“薛兄有什么事吗?”
“薛兄,我叫你薛兄吧。”陈尚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之语,干脆抢答。
“也好,月弟。”
“薛兄。”
薛恺笑道:“你倒不挑剔,总是一口一个兄弟怪累的,不如我们互换姓名吧,我叫你,嗯……阿月,如何?”
“不,这不太好吧。”太过亲密了。
更何况他平时就喜欢这样称呼程月,突然从另一个人口中叫出这个小名,怪羞耻的。
他还没一个人住过客栈,此时正好奇。
杜秋池道:“那好,我们晚上去叫你,哥哥们带你抓贼,顺便长长见识。”
汉子冲陈尚眨了眨眼睛,果不其然,年轻人头也不敢抬的回了房间。
司马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里挤进来,他内力比在场这些人都深厚,在陈尚看来就是司马瑛经过之处人们纷纷为他让路。
司马瑛在他面前站定,竟没像往日冷嘲热讽,只道:“我向你道歉,以前我说你废材,都是我的错,从今后我愿意践行赌约,当你的跟班。”
陈尚让开身体,拒不受他这一礼:“你做什么?我输了,不过自请出谷而已。”
“真正的百花会虽然从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来自各地的花魁在此会聚一堂,选出最优秀的几十人参加最后一日的决赛,决出这一年的花魁。但最重要的还是数那最后一夜,那才称得上百花齐放群芳争艳。”
陈尚听了他们的介绍,迟疑问道:“这红袖阁是何门派?我怎么没听说过?”
杜秋池和王不意都笑起来:“大门派的弟子都如陈月兄弟这般纯情吗?”
陈尚震惊的目光投向薛恺,他竟然知道师祖的故事,难不成真是什么他没见过的师兄。他这厢挖空脑袋回忆,薛恺又抬头看了他一眼,陈尚心里砰砰的跳。
薛恺神情好像在问他怎么不说话,陈尚局促地张了张嘴,所幸另两人以为陈尚对着陌生人不太放得开说话,纷纷把话头揽到了自己身上。
陈尚终于松了口气,薛恺舔了舔自己发干的下唇,小麦色的俊朗青年,又有点羞涩,他还没试过这种类型,让人激动。
薛恺一直绷着一张俊脸,对上陈尚视线后竟缓缓露出一个微笑,他生的俊俏,不笑时好看,笑起来让陈尚心中砰砰跳。
程月和他哥哥爹爹都是比薛恺好看许多倍的大美人,却没一个能笑出薛恺这种勾人的味道,偏偏他言行还极为正派,让人丝毫绮念都不敢有。
陈尚偷偷垂下了脑袋,耳边还能听见一声声抽气声。
这薛恺倒有一副好样貌。但陈尚自幼生活在药王谷,药王谷的人不说都认识,起码也面熟,薛恺却是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的。
“竟然是药王谷的弟子,真是……失敬,失敬哈哈哈。”陈尚干笑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杜秋池也哈哈大笑,他坐在陈尚旁边,大手拍了拍陈尚的肩膀,陈尚被他拍的扑到桌子上。
“本次百花会就在此地举行,红袖阁提前一个月就会来此准备,这次得到这样的消息,不少侠客和外出历练的大小门派弟子也都提前来此守株待兔。”
陈尚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到一个镇子也能遇上这种事。
杜秋池道:“小兄弟从哪来?”
“在下薛恺。”
陈尚也拱手道:“在下陈……月。”他留了个心眼。
“原来是陈月兄弟。”杜秋池名字文雅,本人却是个比陈尚还高半头的壮汉,他笑得憨厚:“刚才多谢小兄弟援手。”
“但此番也算确定那条消息真伪了。”
“也是难得收获。”
陈尚犹在云里雾里,几人颇为热情的请他去了一家酒楼:“辛苦小兄弟了,不如咱们边吃边喝边说。”
那人着急:“我们兄弟此行就是为了抓这采花贼,小兄弟也是习武之人吧,不如来帮忙,抓到人我们再详说。”
陈尚闻言也跟了过去。
司马瑛听见那边一口一个‘采花贼’,只道这是无妄之灾,他不想被陈尚发现自己,只能吃下了这个暗亏,咽下这口气转身逃跑。
陈尚听见身后喧哗,忍不住回首,司马瑛一直注意着他,陈尚一回头,他慌乱中随意扯过来一个人挡在身前,头发乱七八糟的拨到前面。
陈尚什么也没看见,回过头继续牵着马前行,准备先找一家客栈。
司马瑛悄悄松了一口气,然而被他错手拉来的良家女子尖叫起来:“非礼啊!”
那还分辨不清品种的小兽被转送进程月手里,不是是否听懂陈尚的话,拼命挣扎不已,程月手背被毫不留情的用指甲划破。
“毛球!住手。”陈尚生气道:“你太不乖了。”
守中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陈尚怒气憋在肚子里,顿时发作不出来。
陈尚对于自己此次能否进入前一百也心有余悸,他前期赢得次数很多,后来却被程月打败,失去了继续比斗的资格。
抓心挠肝了几天,陈尚也估摸着他跟司马瑛的赌约没准就要输了,愿赌服输,他要自请出谷,陈尚并不后悔打这个赌,能够借此锻炼自己也是好事。而且生活里骤然出现这么大的变动,他还没成熟冷静到父亲和兄长那个程度,暂时的离开能让他好好梳理这乱成一团的关系。
只是又要在人前丢脸,之前拍着胸脯一副稳赢的架势,到头来竟还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