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拒绝吗？云澜不敢向后细想。她乖巧地拍掉身上的草，任他把自己送到宿舍门口。

辰阳回a大之前，给她留了十六套数学卷子，一个公式和一张16x23的文字排序单。

试卷没有标准答案，而所有她做出的答案带入公式，将会得到每一行对应的字。

“爱的是星月，与黑夜白昼并无关系。”

“辰阳，你爱白昼，还是爱黑夜？”

“因星月而爱上黑夜，并在上一次黎明来临后，处在星月隐匿的永昼里，永远等待下一次黑夜。”

她小心翼翼地享受着这段宁静，也希望他没有发觉相触的指尖。

“好看吗？”云澜问他。

“好看。”他看向她，安然回答。

那是他的回答，只有将每一道题都做对，才能完全看见的回答。

云澜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完整清晰地把握了所有题目的解题思路和多种解法，才满怀信心地对出他的答复。

“太阳自诩星月，于是，我的长夜永不凋零。”

“可永昼里有太阳。”

“嗯。”辰阳看了一眼熄灯的宿舍楼，“云澜，明天你还要早起上课，回去吧。”

他终止了这个问题。

“一成不变的黑夜，为什么会好看？”她不敢同他对视，便装作眼睑下垂的模样。

“星月交辉。”

“黑夜之上，才能看见。若是处在白昼，那便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