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软软地晕着,渐渐变成泛着嫣红的照片,我久看成痴,在流火的午间。
「唉,这是命!桥儿,你知道吗?我原以为我找到了……」她在犹豫,然后
缓缓地摇了摇头,「走吧。他们应该也聊得差不多了。」
「嗯。徐伯还有一个女儿,今年应该读高三年吧。」我注视她,有一双修长
的手,十指纤纤,纯粹是为艺术而生。我知道,她是主修钢琴,当年选修徐伯的
古典文学专业,与徐伯的这段师生不伦恋,曾经轰动一时。之后不久,徐伯的原
悱恻情绪。
「姐,午间听蝉,过于喧嚣。我晚些过来陪你,一边散步一边听蝉,在夏日
的黄昏。」
浮沉于这深色的欲望中,由它跌宕着,尽情发泄出它的坚美。
窗外偶尔会有人走过,脚步声从青亮的石板路上传来,在这夏夜里,蔓延开
来,而后融入了我们的节奏中了。母亲没有一点儿的惊惧,悠然在这屋里回旋着
「所以我喜欢夏天,尤其是晨间听蝉,更显高洁。桥儿,你喜欢桂花,应该
也是喜欢其中的清远意象吧?」她的睫毛又黑又长,带着夏日幻想与慵懒的蛊惑。
「不是有位作家说过吗?春天,像一篇巨制的骈俪文;而夏天,像一首绝
过于醇厚,而茉莉更是太过浓冽。」我来到她身后,那醉鼻的气味更是攫人,我
心头鹿撞,感觉从未有过的焦虑、无助、不安。
她悠悠地转过头,对我说:「我其实是在听蝉声。我喜欢蝉,它高踞树梢,
的盘髻散落下来,如瀑,如缎。
她正摆弄着一盆茉莉和一盆玉兰,细腻而幽邃的远芬,不是我这等凡夫俗子
能抵挡的。她们的体香活泛在空中,嗅得人神摇摇意恍恍。我闭眼,感觉着性欲
活着,好像是为了考古上辈子的一个梦,有人不断的在我梦里叫着我,站在长廊
的尽头,明灿而又柔和的灯光流泻直下,照耀着他容光焕发的面孔,他高大而俊
美,令人为之屏息。」
鸟飞返森林。尤其是在十七岁的那年,我和母亲合伙撬开了伦理的脚镣,从世俗
的牢房逃狱后,性爱予以的自由,使我在不可能的花岗岩上种出了艳美的花朵,
虽然这花朵含有巨毒,仍是甘之如饴。
她猛然转身,推开我,力量不大,但很坚定。
「别这样,我是你阿姨。」她目光游离,转头看了下书房的方向,虽然此时
厨房的门虚掩着,书房里还不时传出父亲二人谈笑的声音。
「姐。你相信缘分吗?」我慢慢走到她的背后,嗅着她的鬓香。想我的鼻息
应是灼人的,她的身体一颤,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姐姐的名字也是嵌在画里的,是不是?」我再往前,贴近她,她颤抖着,
是些微淡雅的香气,那是从回烟衣角上飘落的,是属于夏日的某个时刻,这时刻
只属于我和回烟。
「姐,我没人的时候叫你姐,有人的时候叫你阿姨,好不好?」
妈吧……你妈肯定是心灵手巧的了。」
「那是。我妈用那种陶瓮,猪脚就焖在里头,久了,肉质润滑,筷子所到,
骨肉立分,入口即化。回烟姐到我家来,随时有的。」
「看姐姐年纪跟我也差不多,可别把你叫老了,回头叫人怎么打死的都不知
道。」我嘻嘻笑着,走到洗手盆里,把猪肘子放到漏水盆里,拔起猪毛来。「姐
姐,你不知道吧。我妈妈最会做猪蹄了,她的做法可是多种多样,还曾照着古书
吊扇在头顶叽叽嘎嘎的响着,吹曳着灯影摇摇欲坠,小小穹庐里母子同醉。
做爱中的母亲惊艳绝伦,外放着无边的风骨。我沉醉,却非全醉。母亲细小的腰
肢像荡漾的秋千,驰骋在我青翠的崖间,绝美的阴牝喷薄欲出的涅白,好似梨花
母亲胯间肥而不腻的松香,气味沛然莫之能挡。
「好呀。这烹猪蹄第一步就是除猪毛,我来做吧。回烟姐这般神仙人物,应
远离庖膻才是。」
灌进来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能到厨房帮我吗?」
我大喜。既喜能随侍佳人,又喜这道家常菜却是我所擅长。
家乡一带的烧蹄膀多用砂锅炖,常辅以金华火腿,取名「金银蹄膀」。母亲
公文包扔下,拉着父亲的手就往书房里钻。
回烟淡淡地笑着:「他就这样,得了样好东西,总要人跟他一块儿分享。我
又不懂,难得你父亲来,正好让他尽兴。」我犹爱她浅浅的笑靥,朦胧的笑纹竟
经转世轮回了一个甲子。
我在家里的相框见过徐淡秋,真人比照片上老,五十出头,白皙的皮肤衬着
白皙的衬衫,纤秀的金丝眼镜把一张瘦长红润的脸映得更加清贵。他声音低沉,
他却没有留意到,我的目光与她相对视的那一瞬,她的眼神里掠过一丝羞涩,
俏脸无端一红,急忙转过头去与父亲说话:「哦,陆老师家学渊源,果然了得。」
我的意念于此停顿了,于跌宕情绪中深深嗅闻,风中落叶的香气,交合着回
终过尽松陵渡,回首烟波十四桥。」然后指着油画,对父亲说:「爸,这画里嵌
着我的名字呢。」
她讶然回眸,秋波流转:「是吗?小弟弟,你叫什么呢?」
翠发簪,细语嫣然,整一个淡彩工笔仕女图。
我只是低头细细品味这个小女子了,心里念着:「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
……」想这古色古香的女子,细腻的粉红,精巧端庄的五官……
内吧!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原始而纯粹。她长得八分像画上的观音菩萨,雍容
的风韵里流着潺湲的媚态,两朵浅浅的酒窝衬着一双粼粼的凤眼,我就注意到了
她的细致了,还有鬓角边的青翠落寞。
徐伯的隐楼坐落在学校的西南郊,宅院西化,内里却是暗香疏影。我心里一
动,这般的杂树红花必有佳人睡卧,絮语缠绵。心念未落,房里就有一道懒洋洋
的声音传来:「您就是陆老师吧,淡秋刚好有个会议,所以叫我在家里等你。」
这日好似三伏,太阳比火伞还要灼人,天地万物都被蒸闷得抬不起头来。父
亲帮着我把行李搬进分配来的宿舍,口张着直喘气,额角上的青筋变成红紫色,
一根根的隆起来。
洞开的阴牝套着我的刚强,我体会着她脉搏在极端的宁静里亮铮铮地响着……
「吓死我了……桥儿,把灯关了吧……」
母亲的阴毛葺葺的湿乎乎的熨贴在我小腹上,膣肉蠕动,与我血肉相连。造
而今我却是以高分低就来到了这所有着浓厚人文底蕴的大学,只因为这儿离家较
近,最重要的是大舅就在这座城市里当官。
父亲陪着我到学校报到的。父亲的工作单位离这儿一个城南一个城北,今天
要抽太多,老是不听。」
父亲无奈地摇摇头,低下头来兴致盎然地吃着:「我还想吃烧蹄膀。」她长得八分像画上的观音菩萨,雍容的风韵里流着潺湲的媚态,两朵浅浅的
酒窝衬着一双粼粼的凤眼,我就注意到了她的细致了,还有鬓角边的青翠落寞。
我饶有兴趣地听着母亲用方言和父亲说话,侬侬软语,不胜风流,特别是欢
爱时吐出的珠玉满盘,是永不过期的春药。
「才不呢。咱们就一个孩子,也不图他飞黄腾达,平安就好。」母亲一向低
考了,你有什么打算?」
「不错,这次桥儿摸底考全年段第一名。他还答应说,要考你的母校呢。」
母亲抢着说,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这是我今夜的妥协,母亲秋波频转,嘴
恢复了往日摇曳的风姿,乱鬓的风流。
当我注入时,我心沛然,虽然眼见得,母亲眸子里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回到家时,父亲正在书房里写着论文。
跳动所致,这密匝匝的撞击有一种暗昧的道德意味,是一种更加深沉的眷爱。
母亲渐趋入情,伸出一根又细又嫩的手指放在我的嘴里。我入倦的眼中所见,
她的丰姿,她的秀骨,轻轻浅浅地摆动着她的盛年。唯此现在,我才体会出,圆
我们。
要不是开家长会的话,我逮不着这个机会。母亲靠在一株老树干上,单腿别
在我的腰上,晃荡着一种情意的紧张,感觉到她从颓弛中散落出的挣扎来。
一边啜饮着她胸前挺拔昂扬的那对玉兔,犹然是那般的青翠欲滴,令人流连忘返。
「不是的……每次你爸一上来,我就觉得不自在,你,你压根儿不理解妈妈
的苦处。」母亲声音很低微,似有一腔心事要吐将出来而她又无力弹压下去:
丽,青缎外衣里面蠕动着我的手,她的乳房遍布着我的捏痕,很深很深。母亲先
是踌躇,继而羞涩,眼睛里似乎要流下泪水,「桥儿,桥儿……我还是你妈吗?」
「妈,你当然是!」我继续挺进着,这泥路蹒跚。
躯,在不到一年里生生胖了十公斤。在这段日子里,难受的是我,生气的是我,
郁闷的还是我,因为母亲似乎与我刻意保持着距离,态度也开始有了极大的转变,
变得正儿八经起来了。
这小坏蛋,妈全身没有力气了呢……」
晕黄的灯光罩住了她白皙的肌体上,异样的鲜明美丽,沁出的汗珠儿应该是
晚熟的金皇后玉米颗粒的黄,浸透了阳光的纯金之色,承载着夜与昼、生命与死
养。还真别说,数年下来,脸色不再萎黄不华,食欲也大有起色。听外公说,父
亲这是「肝郁脾虚,湿热蕴结」所致,我曾见过这副药方,里面有柴胡、郁金、
茯苓、当归、车前子、黄柏、赤芍等十几种中药,想来外公妙手回春,再加以家
回头看昨晚没有看完的。母亲则仍是慢条斯理地摆弄着午餐,淡
淡地说着,「中午我焖了些鸡肉,还烧了你最爱吃的蹄膀,你们父子俩多吃点。」
只是余光里,尽是曼妙的妩媚。
她的屋里,坐在床上,羞涩而微怯地看着我。而我每每醉了,只觉着心脏急剧地
跳动着,伦理的雷峰塔就轰然倒下,因为它的倒下,可以沉埋我对父亲的那点愧
疚!
我翻身而上,阴阴地笑着,「妈,我还没够呢……」
「不行了,妈不行了……」母亲阴户上芊芊碧草,间杂着飞沫碎白。
那一夜,母亲东倒西倾,挣扎在我凌厉的攻势里,不时绽出红艳的白花。几
子了,频率加快,呼吸急促颤抖,额际上的细碎汗珠滚落下来,滴在我的胸脯上,
与我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忽然,她低低地叫唤了起来,喘息也断断续续,唇间发
出那种语无伦次的娇喃,像妙乐似的音浪,尤其是紧紧的阴牝里,狂潮骤雨地向
后的一滴。母亲身上一切成熟的芬芳正在这个小天地间浓郁地弥漫和散发着,闻
起来像是秋天肉体自然渗透出的气息,健康,饱满,展示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同时也包含着正在做爱中的女人所特有的一股淫意。
她的柔软,我嗅到了一股精液的味道,酸酸的带着辛辣的腥腻。她只是运动着,
捣弄着她最爱的儿子,旋转着她的旋转,似乎要与我融为一体。
父亲的鼾声从沙发的那端传来,掩盖不住我们交欢的乐声。母亲渐渐放开胆
我凝视,被她凄迷的神情吸引,恍惚间一个浪头破空袭来,化成利剑刺穿了
我的身体,我刹那间知道了,什么是痛!
配含恨去世,留下了一个五岁的女儿徐素君。
窜着火焰的光影浮映着桂树和她如玉的脸,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别看她
那时还小,至今还恨着我呢。认为是我害死了她妈妈。」这画景定格在我的眼中,
「唉,桥儿……桥儿……」她轻轻叹了口气,吐气如兰,在我眼前幻生幻灭,
散佚成诗,如浮烟幽幽,曳着天风,美得竟是如此凄清。
「你知道吗?我是你徐伯的学生,也是他的续弦。」她喃喃道。
句。」我顺着她,聆听,也是一门艺术,尤其是捕捉到她话底的那份轻愁,有
倾吐不尽的缠绵。
她只是怔怔的看着我,眼神中有一丝渴望,一丝忧虑,更夹杂着一种莫名的
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是翅科中的隐士。」
我惊呆了。长久以来一直想要得到的那种感动忽然来临,心中霎时充满着刺
痛的狂喜,伴随着一种甘美得无法言传的战栗,是灵魂深处隐约传来的召唤。
在胸臆测之间喧腾,那澎湃的力量让我紧闭双唇不敢张口,只要一条缝,我怕我
会吐出一万句猥亵这美妙的人世。
「相比而言,我更喜欢这桂花。花开时高洁清芳,气质更形高贵。玉兰香得
她说,我就是她梦里的那个人。
等我把猪蹄膀放进高压锅里焖时,艳阳高挂中天,我走出厨房,到了庭院。
院墙另侧站着一棵相思树,树下站着一个绝世佳人,白底细花的薄绸旗袍,原本
叫我怎能放过她呢?当她清丽的脸上布满惊愕时,我看到了她黑眸里闪过的
喜悦和娇呤。上天注定我们逃不过宿命的飘零,会让我们之间喷洒出烈焰般的激
情。我后来回想过当初的鲁莽和冲动,原来是验证了回烟的一个梦,她说:「我
薄暮的哀怜,又带着李易安「绿肥红瘦」的清寥。
母亲的眼光渐渐地迷离了,偶然闪烁出的光芒,是梦的眼睛,委婉,恬静
……阴器交合处所发出来的,是混了微风和欲水的密语了。我被牵引着,震撼着,
「我去送水,你做吧。」她急忙端着水壶走出去,但身影窈窕之中,我却看
出了她的慌乱,她的困惑,还有眸中一丝丝的羞喜。
性爱是我的瘾。它脱离现实的羁绊和道德的管辖,如涸鱼回到海洋,系网之
身子靠着厨柜边,芳芬浮动,幽幽散落在我的眼前。
「我一向相信,缘分藏着一只看不见的手,总是挑动永不停歇的情涛。」我
凑向她,舌头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垂。
「你叫都叫了,还好意思说……就这么吧。」回烟语气平缓,似乎毫不在意。
蝉声响亮,拖曳出夏日长长的幽怨。
我痴痴地看着她。风眼琼鼻,冰肌玉骨,此女只应天上有,何事贬向人间游?
「跟你说了,叫阿姨。」回烟突然脸红了一下,眼光往书房看了几眼,食指
轻轻地在我的额头捺了捺。
我笑了笑,也没答应。埋头整理着猪脚上的纤毛。虽在厨房之中,闻到的却
上的描写做来。最近这次还是我妈按着里的做法弄了一道,把我爸吃
得那是,唉,别说了,我也说不上来。几时有空,我叫妈妈做一做给你吃看看。」
回烟怔怔看了我好久,嫣然笑着:「看你的样子长得不像你爸,应该是跟你
「什么神仙人物,你这嘴甜的!没大没小……要叫我阿姨,知道不?」回烟
嗔我,眼中却是妩媚的秋波,透过窗棂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变成了酒红色,散漫
着娟秀的气息。
心灵手巧,曾经照着中王熙凤屋里的火腿炖肘子,焖烧出一道令人垂
涎的猪肘子,色泽如胭脂,透露着诱人的香气,那香气又带着一种木讷性格,不
浮夸,不炫耀,只有在咀嚼时,沉稳地散发出来。我第一次吃时,联想到的却是
像是淡云里的月华,怀抱粲然的风雅。
「我听说陆老师喜欢吃蹄膀,特意买了些。小桥,你喜欢吃什么?」回烟似
乎并不在意我热情的目光,甜甜地对我笑,又假装对窗外的某间房子笑。从窗口
讲话很慢,带着地道的乡音,这气度非我中学时的那些教师可以比拟,而且丝毫
不带上海人一贯的清高和喧阗。
「来来来,老陆,我新近得了样东西,你来品赏一番。」徐淡秋一进门就把
烟身上若隐若现的媚香。啊,妈妈,我又要再一次忤逆这世间伦理,道德操守,
我无法抵挡这纯然的光泽,欲望的枝丫冒出密密麻麻的嫩叶,谙练情欲秘戏的我,
眼里满是她娴雅的风华了。以致徐教授回家时,我才回过神来稍感惆怅,恍惚已
物主如此神奇伟大,创造出男人与女人所特有的生理构造,一个突出和一个凹陷,
天然的绝配。这是一座宏大辉煌的神殿,让人敬畏在它庞大的身影下。而我们又
怎能抵抗得了它呢?
父亲接过话:「回烟,你还不知道吧,他叫陆松桥,亏这小子有些灵性,竟
然看出松陵老人的笔意来。」他的脸上浮出一些得意之色,似乎我在为他脸上增
光不少。
一向喜爱附庸风雅的父亲却是在看着挂在大厅正中的一幅油画,画的是江南
水乡人家,浓浓的色彩抹成粗粗的笔调,竟成一片迷蒙的雨景,石桥两边的树影
人影都恍若在动,小船过处,似乎浮出了宋词元曲的韵律来。我悠悠吟咏:「曲
「好像陆老师喜欢喝绿茶。」她巧手纤纤,玻璃杯里飘浮着明前绿绿的叶子,
冲泡时瞬间激生的一圈白沫,似乎就是那发浪时滟潋的娇韵。我凝睇她,这应该
就是民国的女子,假使穿上母亲那件浅紫丝绸旗袍,圆圆的发髻上再插上一枝翡
这声音腻腻的带着些许的鼻音,是如此的魅惑,以致我下身一紧,阴囊缩了几下,
这是我成年以来从未有过的现象。
我无法解释为何我会如此的难以自律,或许是性欲的河原本就湍流在我的体
「这也太热了。不行,咱们去老徐那儿喝杯茶。」汗水淋湿了父亲褐红色的
脸,他抬头看着天上呆板的云层,「儿子,你提前一天报到,宿舍也没人,你把
东西放这里,咱们到你徐伯那儿讨口饭吃吧。」
是请假陪我来的。我知道,他有一些当年的同窗故旧在学校里任职,其中之一就
是国内知名学者徐淡秋教授,与父亲相交莫逆,当年与父亲和大舅三人号称「三
剑客」,叱咤风云于莘莘学府,引来媚眼无数。
*** *** *** ***
我就读的大学所在,既是省会,也是一座古城。虽然比不上北京的名气遐迩,
但在国内大学里也算个中翘楚。当年父亲悭于财力,无法北上,只能就近求学。
调,不想我有啥宏图远志,只求我在她眼前平平安安就好,这也是一份深深的母
爱,其实人生最大的慰藉,不就是如此吗?我有些感动,深情地看着她。
母亲说着,伸出手来抢过了父亲手中的香烟,捺掉了烟头,「跟你说过,不
角的笑涡里残留着少女的俏皮和得意。
「真不知道你和培雄是怎么想的,孩子要上北京就让他上嘛,非要留在本省。
到外面看看,锻炼一下也好。」父亲摇摇头,不以为然。
「吃点宵夜吧。」母亲温和地说着,端上一碗「豆腐干丝」,这是我们回来
路上买的。
父亲把论文放进抽屉里,转头问我,「家长会开得怎么样?再过一百天就要
亡,欲望的无边温柔和峻厉。
父亲咕哝着,像是往喉咙里吞了一口痰,翻过身子又睡着了。他嘴里咀嚼着,
似乎在睡梦中还在咀嚼荷兰队胜利的果实。母亲吓得趴在了我身上,一动不动,
足的醉,圆足的恋,圆足的颓弛。
怎么抵挡得了我一点点的掠夺呢,她柔腻的波心,已被我挑得怦怦内热。我
在她的密流里横冲直撞,时而重炮轰击,时而轻点慢射,从她此时凝睇的眼里,
「你总是这样,我没脸见人了……坏人……」她终于哭出来了,嘴里吐出的
每个音符都颤出丝丝哀伤似的。
「别哭,妈。」我噙着她的泪,脸上一抹胭脂的薄媚,我明白,是我青春的
「每次你总是顾着自己痛快……」
此刻,我们是在火神庙附近的一条僻静小街上。月犹下弦,一丸鹅蛋似的,
被纤柔的云丝们簇拥上了一碧的遥天。冉冉地行来,冷冷地照着已然合为一体的
母亲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带着性欲的亢奋,「可我,真不像当妈的。」
羞愧惊惧显然又开始在这世俗伦理的灵魂内宣战了。
我想宽慰她,「不是说过了吗?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妈妈!」我一边抽插着,
我知道母亲内心的挣扎与矛盾,她似乎是想恢复到从前的岁月,好好当我的
母亲。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是一个真正的母亲吗?
而她确实是我的母亲。当我坚挺地进入她的时候,月辉把她照映得非凡的秀
酿的药酒辅佐,父亲近期以来,龙精虎猛,常常趁我熟睡之时与母亲来上几回。
最主要的是父亲后来调回所里担任常务副所长,工资涨了,生活上也有了规
律,再加上平日里干的是行政工作,不复以往的风吹日晒,原本不到一百斤的身
*******************************************************************
父亲身体孱弱,又长年在外餐风宿露,积年累月后,弄得胃肠不好,又患上
了慢性肝炎。所幸外公是中医,讲究「君臣佐使」,开副秘方让母亲照着用来调
父亲醒来时,已是将近午后时光了,他拭去眼角上的眼屎,然后戴上眼镜,
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着的母亲,自嘲着,「瞧我这酒量,睡了这么久。」留给我最
深记忆的是父亲头上那一丝丝的白发,我的眼皮抖动着,感到强烈的内疚,急忙
度花谢花开,浅紫嫩红,夏夜冷香。
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我们已经忘了。每到父亲出门了,我和母
亲的第一乐趣就是交合了。风晨雨夕,彼此用不着说出来,母亲就会默默地回到
我的灵府泼淹。她抽搐着,呻吟着,将身子俯下来,碎齿轻咬着我的肩膀,似乎
要泄出长久以来蕴而不宣的苦痛和俗累。
「你这坏小子!」母亲娇嗔着,咬我,「真坏……」
「妈,你来,到上面来。」我凑在她耳边呢喃着,舌头伸进了她的耳窝里一
阵的搅动。
母亲体软如棉,蠕动着,颤抖着,纤手无力地轻拍了我一下,嗔怪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