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凄想，他的确是逆反，逆反到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李轨会第二次踹他，并且把他踹下了楼梯。

所有人看着他，他滚下了十二阶的楼梯。

他都被疼懵了，嘴里一股子甜腥味，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才能睁开眼，他以为李轨会道歉，说我不是故意的，说我送你去医院。

白凄被踹的站不稳，一下子跪倒了地上。

他疼的轻喘一口气。

“能听话吗？”李轨说，“道歉，懂吗？”

那是李轨第一次扇他。

又疼又狠。

当着很多人的面。

白凄低着头没说话。

“道歉。”李轨说，他拉起来白凄，“给秦少道歉。”

白凄愣了愣，接着红着眼看他，“是他先占我便宜。”

他自己爬起来，面前那摊殷红的血好似在告诉他，“你在作什么，不过是睡一觉，你不也被睡过了？装什么清高？”

所以，当第二次有人要和他睡的时候，他答应了。

李轨要他接客，他答应了。

因为他和小鸭子玩在行头上，刚给人倒了杯酒，哪里顾得上他的乞求，甚至连他的话都没听到。

那个公子哥手都要摸到他裤子里了，他恶心的不行，公子哥要和他喝交杯酒，酒杯已经到面前了，也不知道哪里的胆子，白凄非但没喝，而是抢过那个杯子将酒泼到了那个公子哥脸上。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但最终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李轨抱着那个小鸭子从他身边走过，他听见李轨说，真是捡回来了个不听话的累赘。

在李轨眼里，他只是个累赘。

白凄苦笑，他还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其实在别人眼里，他什么也不是。

“可他摸我。”白凄说，“我不想被他摸。”

“所以你就泼人家？”李轨说，他被气笑了，“我没想到，我能养出来这么个逆反的人？”

逆反。

“我说道歉，听见没？”李轨把他拉到秦少面前，“道歉。”

“我不。”白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一字一顿的说，“我不。”

“滚。”李轨踹了他一脚。

李轨没听他的，“道歉。”

“我……”

“啪”的一声，白凄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脸上一阵痛。

秦少要睡他，他再也没有装清高，甚至自己脱了衣服，拥上了秦少。

他时刻记得，他只是个mb，只是李轨捡回来的接客的mb。

他要听话，要听李轨的话。

李轨是先反应过来的。

“怎么回事？”他问。

公子哥一脸酒，湿了整个衬衫。他大声嚷嚷着，“哎，老李，你看你这小孩，真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