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不是有事吗?”
“算了。”
“抱歉。”项歌垂下眸子,“我太笨了。”
他神情极为认真,呼吸落在项歌指尖上,好像开出几朵绵软的白花。项歌缩了缩手指,蓦地有几分不忍。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在顾因雪的生命里,他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如果不能爱他,恨他也好。
“搞得好像在你家一样。”项歌嘟囔了一句,还是乖乖坐过去。
“有医药箱吗?”
“门口柜子里。”
“我马上——“
“咣当“,周洛书听到酒瓶破碎的声音,随后传来项歌痛苦的呻吟声。他赶忙先放下电话,去看看项歌的情况。
“酒瓶不小心碰掉了,我没事,你先忙你的。“项歌去捡地上的玻璃块时,手掌心被割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周洛书揉揉他脑袋,轻笑道:“养猫不易,你现在知道了。”
遗忘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项歌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候,已经恢复了坚定,白莲花上身:“你有事就先去处理吧,我自己可以弄的,不用担心。”
“我对你能放心吗?”周洛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对一个碎玻璃都用手捡的人,能放心吗?”
周洛书拿出医药箱,用碘伏给他伤口消毒:“会有点疼。”柔软的棉签头扫过他掌心。
项歌思索着要不要装疼,想想怪膈应的,作罢。他从小就不怕打针,才出道练舞时候,磕磕碰碰是常事,不至于割了道口子就哇哇叫。
周洛书见他皱眉,还以为他在忍痛,涂完后往伤口上吹了吹。
“别捡了,我来收拾。“周洛书挂了电话,“你坐沙发上去。”
“小伤,真没事。”项歌还笑了一下。
“有事,你赶快坐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