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苦涩一笑,转过身指间拂去若有若无的泪珠,拉着被子静静的躺在床上,任由房间那暖流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却一丝丝的睡意也没有。
屋外的北风呼啸,他眨着眼睛,周围早已没了人,不知为何总感觉很凄凉,算了算时间,也快过了,如果成功的话,他真的幽净能够快乐,至少能够摆脱北明帝的控制。
‘幽净,一定要离开,离开这里,别回来找哥哥,别回来了,带着你的爱人早点离开,去其他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爹娘的仇哥哥一定会报的,一定会……一定会……’内心祈祷着,却在不知何时腰间居然多出一双手。
“哈……”最后一口吃完,放下筷子,又仰天叹了口气,整个人心疼到了极点。
“他真的不会回来了是吧……”问着身边的宫女,双眼看着前方,明明知道无心,还是想听到那人偶尔能够温柔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娘……娘……”桃红紧张的看着冯幽若。
“桃红,现在什么时辰了。”
“娘娘到该用晚膳的时辰了,您要用膳吗?晚上皇上怕不会回来了,您不用等皇上了。”桃红低着头,也知道今日是净妃娘娘出殡的日子,皇上一大早就离开,一声招呼也没打,怕是早就忘记了自家娘娘。
冯幽若的手缓缓抚摸着,随后无奈一笑,“是吗?或许是吧,桃红,我累了,传膳吧,陛下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算你狠。”她抽出腰间鞭子,空中一抽,空气撕裂的声音传至他的耳中,“下跪,跪趴着。”
“是。”冯幽若很识相,他跪在地上等待着接下来的训教,可是那长达两个时辰的训教并不好受,一直等到嬷嬷离开之后,双腿早已经忍不住打颤。
“啊……”口中的低吟,地上的淫液刺痛着他的身心,桃红上前扶起他,“娘娘……”
一瞬间,从来不含泪的帝皇,居然在他的面前落下两滴泪水,冯幽若呆呆的看着身边那偌大的男人,居然这般……
他眨了眨眼,无奈一笑,“你的心里也没有我啊……”他说着伸出手把人往怀中一带,手指缓缓安抚着。
“离开都离开了,你哭有什么用……”
“幽净,是你吗?”
“……”冯幽若呆呆的被人抱在怀中。
“你脸上怎么红了?是不是谁打你了?和朕说,朕……嗝……一定……一定让他们死的很难看……”他胡乱挥舞着双手,却只是想要抓住眼前乱晃的影子。
“贱人,皇上说你是贱人是真的贱,这话说出来都不带脸红的,说您是娘娘,入了宗谱吗?皇上迎娶过门了吗?皇上现在还年轻着,往后这后宫里妃子多了,孩子多了,你拿什么和那些貌美年轻的姑娘双儿比,长了一张烂屄,还不是连男根都没有伺候过,怕也只是开了穴没有真正的得到过龙精吧?”
“……”冯幽若捂着脸,原本已经敷过药的脸又红肿起来,另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心中满心的不甘心。
“是又如何。”他低声的应和着,又说道:“别人不照样没有得到吗?至少奴还被陛下开了穴,昨晚上还和陛下同床共枕。”
“幽净……幽净……”那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冯幽若瞪大着双眼,鼻尖闻到那浓浓的酒味。
“陛下……”他着急的起了身,翻过人看着对方满脸通红,应该是酒喝多了。
“幽净别走……”口中呢喃的话语,怀中抱着别人,魏子程有些失心疯般的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忽而笑着伸出手抚上对方。
过了会儿,他站起身脱去身上唯一的衣裳,“我困了,睡了,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就下去吧。”他知道暗处还是有人会盯着他,毕竟自己毫不费力的在后宫中杀了一人,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的皇帝。
“是。”桃红接过衣服低着头离开了寝宫,冯幽若解开自己的盘发,呆呆坐在床上。
昨晚上的一幕幕场景又钻进自己的脑海中,手指不经抚摸着那自己脸磕过的床沿,现在脸上还在疼痛。
“娘娘……”其实娘娘很喜欢皇上,为什么要……她想不通,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的人。
今晚上吃的一点味道也没有,宫里所有的伙食全部变成了素食,而唯独他吃的是大鱼大肉,仿佛他杀自己兄弟时,根本不痛心,也根本不在乎他的想法。
却不曾想过,他的内心其实根本不想这般做,或许在魏子程的心中,自己就是一个毒辣的人,毫无人性,为了爬上帝皇的床出卖自己身体的人。
冯幽若强撑着淫痒的身体站起,“我没事。”推开对方,坐上椅子,等太监整理完一切后,时间仿佛特别的长。
这一天一天的呆在后宫,没了兄弟的往日陪伴,也少了很多的快乐,冯幽若的心也有些关不住,如果做人妃子要这般的难堪与痛苦他情愿做一方农夫或许还来的轻松些。
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触碰着那人碰过的杯子,无奈一笑。
“没用的……没用的,是没用……唯一的对手没了,没了……幽净……”待到回过神的时候,怀中已经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冯幽若的手指一颤,低声的说着:“如果你想收南阳,我帮你,如果你想羞辱我,我做什么都愿意,魏子程,我只希望你能够杀了南阳帝,我恨他……我恨他……家破人亡……我早就体验过了,比你还痛的感受……”
可惜梦里的人根本听不见,永远听不见。
冯幽若皱着眉头,他真的一点也不想照顾眼前的酒鬼,有时候他特别的厌恶这人,却又不得不佩服这人雷厉风行的手段。
“子程?子程……”他伸出手拍了拍对方,魏子程睁开迷离的双眼,模模糊糊的意识中能够看到熟悉的男人。
“你……从来都没有这般唤过朕,在你的眼里……你的眼里就想杀朕……朕,每晚上都睡不好,都是你害的,嘿嘿嘿……从来都没有过……嗝,没有过,这般痛快的对手……嗝……你会……呵呵,你也不会对朕笑……只有只有你的哥哥,会对朕笑,朕想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可是你……在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呜呜呜……”
“呦呦呦,同床共枕,那脸上的伤是如何而来,早上于太医是过来给谁疗伤的,若妃娘娘,您还是乖一点,省的奴婢把这事情给皇上讲了,让你一月无法下床。”
“……”训教嬷嬷大声的笑着,冯幽若眨了眨眼睛,无奈一笑,也不再想和眼前的奴才讲话,他自知自己生性高傲,只是为了那男人才愿意低下头,却被人这般辱骂,“那奴亲自和陛下说吧,这样子不是更加直接吗?嬷嬷,您要训教便训教,奴受的住,这伺候主子让主子开心,便是奴的本分,如果嬷嬷训教的不好,奴伺候的陛下不好,怕是嬷嬷这位置也会保不住。”
“你!”训教嬷嬷一双眼睛愤怒的盯着冯幽若,却见对方脸上虽不曾有过愤怒的表情,却是不怒自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