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个时辰后。
赵平佑一本正经的解开蒙着眼睛的腰带,站起,撩下长衫下摆,衣冠楚楚整洁,对着撑着床榻,藕臂发抖,衣裳凌乱,缎发汗湿了一半的仙气旖旎,满面绯红的娇男妻:“我抱珵儿去休息,再让绛檀和翠媣进来伺候你沐浴更衣。”
说完,赵平佑抱着吃饱就睡的珵儿出去了。
接着,甄大美人面红耳赤的看着赵平佑摩挲着娴熟的打开玉盒,挖了一大块儿半透明的浓香药膏在手上,手心揉开后再次捧揉自己的双乳。
凉凉的,滑滑的,皮肤丝丝缕缕像是打开的嗅觉,清风拂面,寸寸肌肤揉散了内力的淤堵。
“啊唔……啊……”甄流岚情不自禁的扭摆身子,尤其是臀部,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翘臀正在左右碾磨着赵平佑直挺硌着他的小帐篷。
甄流岚咬碎贝齿,弄的好像赵平佑和他亲近,难为了赵平佑,是他勉强的似的,甄大美人脸蹭地烧了起来:“你前儿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在我面前还装模作样!啊——”
然而话没说完,胸乳就被赵平佑一手一只托捧住了。
捧在手心里,慢慢揉滑抓捏,按摩浑圆的轮廓,捏出汁水似的捏奶肉。
压低声说着秘涩的古老语言:“派人做好了吗?”
心腹凑近道:“一切备好,吾主放心。”
“开始,孤并不信薛桂芳的话,但事实摆在眼前,潭栾,回去,孤定然要处置那些无用的人,他们不是说,大炎朝的帝后竟然还有带着嫡长子出游的闲情雅致?”云璟握紧拐杖,一瘸一拐的缓缓埋入寺庙门槛。
赵平佑实在看不下去了,冷着脸:“岚儿,我们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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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佑和甄流岚走后,那贩马的年轻掌柜,望着赵平佑的背影,敛去了笑,纤细的眉眼隐匿的杀气时隐时现,冷薄尊贵的眼底神态竟然与赵平佑类同。
还没说完,那年轻男人微微讥讽般的不捉痕迹的睨了柳通一眼,对着甄流岚的眼神却变成了格外诚恳温柔:“不过,这位公子与我的飒雪有缘分,飒雪并非货物,它自己择了主人,云璟愿意赠与公子,希望公子好生待它。”
名贵的蓝血宝马就这么送人了?!
车队的人嘀嘀咕咕:“它可是纯种的蓝血宝马,能护主的啊,比汗血千里马还珍贵啊!”
“……我是健全的男人,看见你不由自主的就——我发誓就给你涂药?别生气好吧?岚儿,你才有了内功,不能总是生气,对心脉身子都有害,你不是还想学轻功吗?我教你好不好?”赵平佑好声好气,诱哄着在甄流岚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
甄流岚耳垂红的滴血,身子被撩拨的酥麻麻,腰臀也软绵绵的,尤其是臀缝儿被摩顶的蠢蠢欲动。
这坏胚子就是用武功来利诱自己!这会儿就是哄自己上钩!!!坏东西!
“公子,在下的飒雪很喜欢您呢。”
伴随着轻缓的男音,对方为首的简陋小马车车窗掀开,露出一张虽然斯文但白的隐隐透着灰青色的年轻男人脸,男子看上去二十多岁,穿着细布灰衫,全束发髻,温润如南地细细的冷雨,眉眼纤细,生的也算是俊美,但气质忧郁高雅,很是出脱。
甄流岚莞尔:“它的名字叫飒雪,果然配它。”
这样荒芜的野原边地,天青云白,更显得甄大美人出尘脱俗,遗世独立。
骑在马上,羽纱披风飘飘,如同谪仙下凡。
他们动也不动。
甄流岚却注意的是他们的货物,为首的十几匹马,或是浑身雪白,或是漆黑如乌云、或是三花色,或是枣红,应是长途跋涉来的,马儿打着响鼻,踢踏着蹄子,马体不断的出汗,那汗液是接近些微透明的蓝色?!
“金国、孤竹特有的蓝血宝驹。”
那几匹小马儿都很活泼不安分,唯有其中一匹小母马,安安静静的立着,如同雪雕玉琢,毛色雪白,体态纤美,只在头顶有一缕玄色鬃,特别漂亮。
“晨间空气好,我不戴,我的脸皮没有你那么厚,呆会儿风沙大,我自然要戴的。”甄流岚心情好还揶揄的刺儿了一下赵平佑。
赵平佑讪讪的上马,心里更不平衡了,从前都是他抱着甄流岚上马,现在他的心肝儿完全不用他,还嫌弃他皮糙肉厚了……
“哈哈哈……”甄流岚清甜温软的笑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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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后,次日清晨启程。
天不冷不热,赵平佑尊重甄流岚的要求,同意甄流岚骑马松动松动筋骨,也算是锻炼一下身体。
赵平佑把孩子放在摇篮床上,把摇篮搁在他们二人的大床榻上,等会儿叫奶妈子来照看。
甄流岚缓缓吐息,低头见自己的乳头尖端疼的厉害,咬出了血丝,还在溢奶呢,不免难堪的合拢衣襟,背过身整理。
“等等,涂点药吧?否则抹胸摩擦着也疼。”赵平佑从他身后拦腰温柔的抱住,壮着胆子问。
甄流岚还在低着头,捂着胸口呼吸紊乱,舔了一下嘴角,红玉唇珠鲜嫩欲滴。
白玉手一把扯开肩头披着的男人外袍,攥紧了缎褥,再抬起头时,眼眶红了一圈儿,半是含羞半是生怒的捶了一下外袍,扯了几下,软倒在榻上,小脸完全埋入了赵平佑的外袍内。
肩膀瑟缩。
赵平佑嘴角勾起,蒙着眼感受到美人的情潮波澜起伏,大手更加爱抚,极尽温柔的对待甄流岚,哪怕忍得额角青筋直跳,下腹肉棒像是要爆裂,他也绝不强迫甄流岚。
此时他算是明白了,哪怕甄流岚没了记忆,但身体却记得夫夫恩爱缠绵的日日夜夜。
所以,甄流岚仍然是他赵平佑的!只是他赵平佑一个人的!
“哼……嗯嗯啊……”甄流岚美眸含春,裙下的玉腿摩擦酸软,站不住似的发抖。
忽然,身体一轻,竟然被抱起来,男人坐直床边,把他抱在膝上,从后面拥着自己揉捏自己胸口的软雪。
突然耳朵一湿,被软体舔弄,甄流岚像被电似的仰起头,发出啜泣般的娇吟,想要躲开,去被蒙着眼睛的坏胚子皇帝追逐着咬耳垂儿。
甄大美人赌气的对着赵平佑,啐了他一口,颤巍巍的扭过小脸儿,身子也挣扎了一下,然而被赵平佑更紧的搂住,他就不动了。
赵平佑不敢笑,但心里大喜,感觉甄流岚对他亲近了些。
“我的岚儿,我的心肝宝贝,我说过不动你就是不动,为夫遮上眼睛好不好?”说着,就把甄流岚的腰带抽出,蒙上了眼睛。
心腹老内侍不敢多言,立刻紧随。
早间的冷风轧起,温暖的艳阳也有了寒意。
下属为他掀开马车车帘,他拄着一根同体绿翡的手杖,踩着脚凳,慢吞吞的走下来。
“腿有些疼,叫郎中来。”
云璟走进寺庙,转头看向赵平佑甄流岚离开的方向。
“是啊,如果受伤,它流出的蓝血愈合伤口的现成良药!!”
甄流岚笑,抱拳,说出了假名儿:“在下文兰,小字雅清,夫家姓平,不知兄台名讳,改日派人去兄台府上送上厚礼,以谢兄台割爱。”
“小可姓云,名璟,孤竹房州人士。”云璟抱拳,笑容温灿,一扫犹豫愁思,作揖。
“它既想跟着我家少君子,掌柜可否割爱?价钱好说。”柳通感觉到赵平佑想要杀人的目光,立刻去问。
那年轻男子斯文的低头微笑:“如何是好?车队里最为珍贵的就是飒雪,非一般寻常的金银可换——”
柳通立刻道:“好说,这位兄台肯割爱,任何要求,我家少爷都会——”
赵平佑拧着眉头,要爆发之际,柳通立刻出声:“你们先走,快走!你们快走!”
小母马儿鸣叫,竟然挣开了绳索,跑到甄流岚坐骑跟前,昂起马首,大眼睛希冀的望着甄流岚,打了响鼻,三点头后,两只前蹄跪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
它也看到了甄流岚,立刻停住了前行的蹄子,任由马夫怎么赶,都不肯动了。
那商队的赶马人刚好和赵平佑他们打了个照面,虽然穿着普粗,却很有素养,谦让的给他们让出路,让他们先走。
“都是伙伴儿,你们————”为首的老车夫,几个赶马的年轻车夫和护着马匹马车的小伙计们就那么看见了甄流岚的脸,顿时惊为天人,目瞪口呆。
他们的车队人不少,刚好呼啦啦的又来了一拨看穿着打扮是孤竹人的商队,十多匹高头大马还有几匹小马儿。
刚好和他们是反方向,从孤竹边界往大炎朝去的。
赵平佑警惕起来。
否则连马都骑不了,如何能练武功呢?
潇洒风流,优美的跨上马,甄流岚觉得视野清旷,格外舒适,心情也好了,挑眉对赵平佑道:“表弟,我们并肩行,如何?”
听表弟一词,赵平佑都觉得闹心,看着甄流岚那张就那么大喇喇露在外面的仙艳容颜,更闹心:“戴上围笠吧?风大,吹得脸疼。”
甄流岚侧头斜眼睨着赵平佑,湿淋淋的眼底异常凌厉妩媚。
赵平佑下腹腾地火烧火燎,硬邦邦的直立。
感觉到臀部后顶着的东西,甄流岚冷嘲勾唇:“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