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话脱口而出。

“江忆，不必道歉。”

“嗯？”

“有时间，我带你去做个体检。”

江忆听到这句话迅速的回头看着沈淮的侧脸。

“怎么了？”

她盯着上面蓝色的卡通兔子。

许是注意到她的目光，沈淮回头看了看她又低头看身上的围裙，最后别扭的扭过头，“是李姨送来的，原来那个我洗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忆觉得沈淮不好意思了。

“嗯。我把蜂蜜水放在门口了。你喝完收拾好下楼吃饭。”

“谢谢。”

门外没有人应答。

坐在书桌前看着柜子里的书发呆，没多久就因为觉得脑袋重不得不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睡去。

做了一场又一场的梦。

......

想问，你说我有没有爱你的资格？

......

她特别想说沈淮我们谈谈吧

她特别想说对不起

想说谢谢你

江忆察觉到头顶的目光但没有抬头。

她觉得他们好像总是话中有话，随即否定。

或许只是她话中有话。

江忆再醒来的时候太阳的余晖已经快要散去。

她努力睁开朦胧的眼神，想要把视线变得更清晰一点。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江忆凭着本能反应去开了门，门外的人看着她手里敲门的动作静滞了一下。

她把手里的水杯握的更紧些，原本就白皙的手指关节也因为突然的用力充血泛红。

“你没有做错事，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更不需要战战兢兢的生活，把抱歉挂在嘴边。”

沈淮看着她。

“没事，不用这么麻烦。就是低血糖。”

沈淮侧过身把水龙头关上，“再洗，水杯都被洗烂了。”

“啊！对不起。”

还挺可爱。

没有棱角，没有让人难以靠近的懒散，更没有对她的冷戾。

江忆拿着水杯去水池边涮洗，“对不起，我好像又昏倒了。”

江忆打开门把水拿起来，是恰到好处的温热。

慢吞吞的喝完水，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上舒服的家居服，才犹豫着下楼。

沈淮身上的围裙换了颜色。

在餐厅坐了许久，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江忆借口自己想再睡会儿回了房间。

沈淮也没有阻止，只是及暗淡的点点头。

江忆觉得他对她脾气好了不止一点点，但她没有生出一丝的奢望和不切实际的幻想。

想说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

想说，我爱了你这么多年

房间里恢复寂静，没有人再开口，也没有人回应。

江忆把水杯放回橱柜里，生出一种深深的疲惫感。

说不上来是身体的疲惫还是发自内心带来的无力。

随即把门关上，“把衣服穿好。”

江忆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裙子，肩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一侧的肩膀赤裸裸的露着，衣物和身体之间的缝隙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风光。

她赶紧把衣服拉好，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半天还是没有直接开门，“沈淮，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