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重就轻地回复，这次的事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不想沈淮掺和进这些事，这些人里。他好不容易逃离了，不用再靠沈敏学的经济支撑也能生活的很好，也能给予李纤良好的医疗条件，这些都是他好不容易做到的。

对面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思考恐怕短时间回不去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电话那头又开口，“就是有些忙，周姐托我问问你。顺便，问问你一切顺利吗？”

“江忆。”

是熟悉的清冷声音。

她没开口说话，心倒是漏了几拍。

江忆伸手把床头的灯摁开，发现女孩在流泪，随即又把灯关上。

她知道刘蕾一直的碎碎念不仅仅是为了安抚她，更是为了安抚自己。

她们太怕安静，在安静中思绪很容易被回忆吞噬。

刘蕾洗完澡之后就把灯给关掉了，所以江忆是再黑暗中听她的絮絮叨叨，也是再黑暗中发问。m.

这一句，换来的是无尽的沉默。

就在江忆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很平静的回应。

“江忆，你该说的。说你的所思所想所念以及经历的过往。”

......

江忆想了一下能说什么，最后发现无从说起。归与的寄你月光拂晓

“注意安全。”

说完江忆就挂了电话，她怕沈淮再多说几句自己的眼眶就会湿润。

今天的糟糕，过往的糟糕她不想让他察觉分毫。

她说完之后自然的等着沈淮挂断电话，但是对面的人迟迟也没有摁下挂断键。

“还有事吗？”

“没有。拉姆也很想你。”

“你知不知道程涵去的那个医院变态死了，压榨劳动力。”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去了另一个。”

“我跟你讲我们科室的主任和护士之间的风流韵事。”

“我想回来见见朋友可能要......半个月......大概是。顺利。”

“好。早点休息。”

“你也是。”

尽管才几天没见但已经有种相隔很久的错觉。

“你回去了？”

“怎么了？”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江忆要说出口的安慰。

是陌生的电话，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

刘蕾的声音像是叹息，“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办法从哪个漩涡里出来。”

江忆听着这句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应。

但刘蕾很快就接话，“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逃离。”

不是担心他回出言嘲讽，也不是担心他会恶语相向......

“你，为什么不说？”

刘蕾把床头的灯打开，江忆看她脸上的泪已经不见了，好像刚刚的是她的错觉。

沈淮娓娓道来，声音也柔和很多。

“麻烦你告诉他他给我的裙子我很喜欢，回去穿给他看。”

对面的人答好。

......

自始至终刘蕾都没有提起自己，没有提起陈生，没有提起有关于她自己的任何事。

“刘蕾，你过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