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拍了拍顾言的手臂，没有承诺他什么。

他们的感情，凌汐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权利、代表他们的任何一方、来做出遗忘对方的选择。

是以，

凌汐微微咽下了心里的那股子心堵，当初自己也是强制删了苏苏的记忆，让他忘了自己…

“你想让他忘记你，可你问过他想忘记你么？”

凌汐张口，也像是在对第一个位面的自己说。

凌汐微仰着头，等着顾言的下文。

顾言顿了顿，视线忍不住还是看向了秦向辰的那边：

“使者，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可不可以帮我…因为他可以看见你、可以听见你的声音…你让他忘…忘了我，别再来这儿，他可以有大好的前途，他值得好好地生活…”

当时，自己和苏苏也很是相爱，但自己还是必须得用自杀离开…

逼不得已…那当时的苏苏，面对自己的离开…是不是也和这个秦向辰一样，为阴阳相隔而难受呢…

顾言稍稍躲了躲凌汐的视线。

顾言眼眶微红地看着凌汐的动作，眼里满是感激。

有些醉了的秦向辰，这才发现身边有人，先是一愣，而后赶紧低下头遮了遮脸…执笔话浮尘的快穿之大佬又在崩剧情

凌汐的脚步，停在了秦向辰的旁边。

顾言就像以往一样，在秦向辰的身边坐下了，看着秦向辰的视线很是炽热。

顾言伸出手，下意识想拿过秦向辰手里的酒瓶…

听出来顾言的哽咽声，凌汐的视线落在了身边的顾言身上。

凌汐拍了拍顾言的手臂，算是安慰。

秦向辰是个大明星，白天肯定通告很忙，晚上还如此…天天都来！

凌汐的脚步，迈向了坐在不远处的秦向辰。

顾言有些不明所以，所以长腿稍微一迈，也跟上了凌汐的脚步。

于是，

“但他记得我的后果，是他不快乐。”

顾言几乎是用气声说的。

他觉得，如果自己存在他的记忆里，让每每想起都是痛苦的，那还是不要记得我为好…

凌汐听着顾言的哽咽声越来越重，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言见凌汐只是看着自己，没有说话，于是紧接着说到：

“我只是放不下他！他如果可以过得很好的话，我可以站的很远，我也可以不再出现…”

凌汐识趣地撇开眼，装作没有发现他的脆弱情绪。

“他醉了…使者！”

顾言看着凌汐拧了拧手心，闭眼脑海里全是狼狈地靠坐在地上的秦向辰…

可是都不用想，

指尖定是穿瓶身而过，顾言他根本就接触不到。

凌汐叹了口气，伸出手，拿过了秦向辰手里的酒瓶。

凌汐有些不明白了。

明明这俩人都那么爱着对方，顾言为什么会抑郁？又为什么会自杀？

凌汐突然就想到了第一个位面的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