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惯有的印象。
民乱年年有,最后都随着时间,渐渐平息,如何在史鼎的口中,竟然成为比辽东都要不好的局面呢。
史鼎随向南安郡王详细诉说了一番。
万一有变,不知未来如何。”
史鼎第一次从南安郡王口中,得知此形势,大惊道。
“辽东形势不用提,陕西形势更不好,如果云南形势再有变,恐怕……”
南安郡王远离朝廷,必须要有人在京城为他说话,不然有些关于他事,没有人急事为他缓转,不定会引起不好的事情。
京城中,除了他的幕僚,还有史鼎和他关系不错,因此他愿意向史鼎诉苦。
史鼎露出诧异的目光。
刘一儒如此敌视勋贵,不顾国情,迟早成为国家之大害。”
史鼎也很无奈。
他虽然也很早投靠皇帝,但是并不如刘一儒清白,更不如皇帝对刘一儒的信任。
“延绥镇兵大规模逃离,倒还没有引起太大的破坏,倒是甘肃兵变,幸亏巡抚布置内奸,刺杀了几个头脑人物,分化拉拢才平息了下去。”
“还是有才能的官员的。”
听到巡抚对兵变的布置,南安郡王赞扬道。
这件事很奇葩。
但是想到国内如今的风气,人情世故遍布,官员懈怠公事,攀顾私谊,不以功绩为傲,反以关系为荣。
认真负责的人受到歧视,宴请送礼的人受到赞扬。
真要是如此严格,这绝对不是严守制度的好官,而是不愿意承担责任,不顾形势的庸官。
“山西兵三天去了三个地方,三天都没有领到口粮。士兵们极为愤
慨,就自己在驻地附近抢掠粮食。
“难道就全部哗变了吗?”
南安郡王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点都不符合常理。
“山西总兵张鸿功的军队先到了通州,第二天到昌平,第三天又调守良乡。
“唉。”
看到南安郡王的神色,史鼎哪怕已经知悉多日,还是无法相信,会有这等事发生。
可是偏偏事情就是发生了。
南安郡王是实权最大的王爷,但是云南的形势和内地不同,的确需要一个藩王驻守当地。
史鼎告知了南安郡王目前关于京城的形势,一脸的忧虑。
南安郡王听闻后,摇了摇头。
“朝廷支援辽东的战场,其实有八万兵之多,最后只去成五万,因为有军队在路途上哗变。”
三万兵行军途中哗变。
听到史鼎的话,南安郡王惊呆了。
“陕西怎么了?”
南安郡王惊讶道。
他当然知道陕西有民乱,他在京城的幕僚,书信中告知过他。
南安郡王露出苦笑。
“云南地势复杂不提,与海外众多国家接壤。安南越发势强,更有汗国扩张迅速。
只靠云南一地,是万万无法抵抗,而国内局势飘曳,更加无法支应云南。
自己虽然目前无碍,却无法阻止刘一儒。
南安郡王叹了一声。
“宗室都羡慕我有藩地,却不知我在云南,过的有多么如履薄冰。”
史鼎却不以为然。
“兵变虽然压下去了,但是打乱了当地的军事部署,牵扯了地方官员的精力。
并且参与兵变的士卒,往往不敢归家,其中不少人漂泊无着,连群结伙的投入了乱民之中。
前者受到排挤打压,又得不到好名声,后者轻易的升官,并认为其会做人。
更有会做人,才能做事的这种言语,广为流传,认为是正理。
所以南安郡王听完史鼎的话后,搞明白了前后的因果,反倒是不以为奇。
朝廷以耿如杞、张鸿功未能约束军队,下令逮捕。
这五千名精锐士卒,眼见自己的头头们下狱问罪,就一哄而散,逃回山西。
事情闹大以后,明廷不仅不自究处置失宜,反而把耿如杞、张鸿功处死了。”
按照规定,军队到达汛地的当天不准开粮。”
听到史鼐的话,南安郡王理解,朝廷是有这个规定,但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总不能因为不可抗拒的原因,而不顾实际的情况,完全遵守规定,眼睁睁的看着士兵饿死吧。
他一一告知南安郡王是哪几路。
“遵照兵部的调令,山西总兵张宏功,带领五千晋兵奔赴山东。陕西巡抚也自告奋勇,带领抚标营和太原营三千多官兵。
甘肃也抽调了军士,这回入辽东作战,各地精兵都有调动,唯西北之兵并未出现。”
“我虽然不满皇上对待太上皇的行为,但是事已至此,我等为君者晦,只能当做不知。
而作为帮凶的忠顺王,我虽然不齿他,但是也知他实乃忠义之人,且有大才。
按照他的谋略,徐徐图之,方为国家之良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