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另一个少年拉着小皇叔跑过来：“师妹，你在干什么？”

楚斐然眼神亮了亮，转身道：“大师兄。”

凌倾看着九王被捏红的脸，无奈道：“师妹，跟你说过多少遍，这些不是人偶，是活人，不可以随便玩的，你没亲他吧？”

意识朦胧间，便瞧见月光下有个神仙似的少女，用毒粉迷晕了那些人，而后将他救起。

她面色很僵，好像不会笑，嗓音也是嘶哑的，只说了一句话：“漂亮小公子。”

然后，她捏了捏他的脸，等调戏够了之后，才对他进行救治。

她要想办法出去！

九王摇头道：“他把你关在后院之中，就是想让你做华以禅的替身，还好你不算太笨，进宫的时候到处乱跑，正好撞见本王。”

他看了看她，目光逐渐危险：“这件事情你也忘了？”

凌倾只是个少年郎，不怎么会照顾小女孩，见楚斐然被打扮得漂亮可爱，平素用的也跟小姐没什么差别，便答应留下。

“真够笨的。”九王十分不客气地评价道，“你可知道，华丞相那老狐狸，表面上是好吃好喝的款待你们，实则说自己的女儿获得药王谷传承，小小年纪就是学医天才，可治百病？”

楚斐然怔了怔：“有这种事？”

宫中，药王谷副谷主、华丞相与皇帝三人同处一室。

风奕含笑道：“华丞相，多年之前咱们第一次合作，便是为了我那逆徒，如今，咱们再次共事，实在是缘分啊。”

多年前，初出江湖的凌倾不小心劈开药王谷后山的禁制，看见了满身伤痕，正在药草之中扒拉食物的楚斐然。

少女懵懂地摇头：“玩了，没亲。”

“我有这么猥琐吗？”楚斐然诧异问道。

九王避开她的视线，耳垂微微泛红：“你那时候，只喜欢长得好看的，我原本以为你是救星，结果你把披风系在我身上之后，便一直调戏我……”

他那时没有力气挣扎，只能靠坐在廊下，任凭她牵他的手，捏他的脸，只觉自己堂堂皇子，竟成了眼前少女的玩具，想杀她的心都有了！

楚斐然诚恳地摇头：“我后来被抓回药王谷，这段记忆被催眠封印，我再怎么努力挣扎，也只模糊知道自己曾出去过，若不是你提起，我是记不得这么多细节的。”

“好吧。”九王悻悻，“既然是被封印记忆，而不是诚心忘了本王，本王便勉强原谅你。”

那时候，九王被武贵妃的人摁进深冬的池水里，险些死去。

那段记忆，她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因为慕容信在抓她回去之后，就给她灌下了模糊记忆的药，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忘记药王谷外的繁华，也忘记自己曾经在药王谷外享受过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怎么能忘呢？

她不记得所有细节，但深深的记得，人生并不是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和药罐。

他带走了她。

彼时，华家独女有着先天弱症，为了丰厚的赏金，楚斐然决定去试试。

治好华家千金的病之后，华丞相对他们十分热情，让他们住在了丞相府，还许诺会带他们去宫里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