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阉了还是不举？怎么办到的？那药能不能给我一副啊？”

“哟，柳家嫂嫂啊，你家老柳可忠实得很，你拿药做什么？”

“我吓吓他呗！”

只是，柳家嫂嫂坐在旁边，目光只落在她的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又来了好几家的家眷，都说要跟她讨教医术。

“嫂嫂们先在旁边看看，我诊完脉就与你们聊。”楚斐然瞧出蹊跷。

半刻钟过后，柳叔苦笑着带人前来：“楚姑娘，不知哪里传出谣言，说是您自宫中来，擅长阉人之术，吓得老兵们都不敢看病！”

“这话想必是从淬神营将士口中传出，我昨日与他们有些误会。”楚斐然看着眼前寥寥几个病人，随口解释。

她目光落在柳叔身后：“这位是……”

老虎大爷弯腰，眼睛瞪得像铜铃，粗声粗气的问道：“闺女，你把王爷给阉了？”m.zwwx.org

“噗！”楚斐然差点把茶全喷了，“外头已经传成这样了吗？”

她想过，王爷不举的消息会迅速传播，但没有想到，会传出这个版本。

楚斐然索性躺在二楼榻上假寐，暗室门徐徐打开。

她哪知道什么御夫，便推托道：“我年纪轻，哪知道这些？外头的话都是谣传。”

可是，女眷们哪里肯信？

柳家嫂嫂板起脸道：“你这么说，便是把我们当外人了！”

谣言传得很快，次日医馆开门，门口竟空无一人。

“今日倒是清闲。”楚斐然诧笑，随即坐在椅子上。

冬青左右望了望，疑惑道：“平日到这个时辰，柳叔应该已经安排人前来，今日怎么……莫非是他忘了叫人？”

众女都是士兵家眷，闻言都很是爽朗的笑起来。

这一上午都没什么客，因为人人都怕自己被“不举”。

不过倒是陆续又来了好几家女眷，向楚斐然讨教御夫之术。

诊脉完毕，她目光悄悄看向女眷那边。

嫂嫂们一拥而上，热情至极：“走走走，咱们去二楼说。”

“哎哟，小神医，快说说你是怎么对付王爷的？”

一名蓝衣妇人笑道：“我乃他的夫人，听闻姑娘乃神医，特意前来跟姑娘讨教心得。”

“原来是柳家嫂嫂，”楚斐然露出笑容，“您想问什么，尽管问！”

柳叔是她拉拢老兵的重要人员，这些日子以来尽心尽力，她不吝传授给柳家嫂嫂医术。

老虎大爷憨憨点头：“他们说得可吓人了，可是你又乖又聪明，这小身板，哪能阉人呢？”

“王爷只是不举，跟我家姑娘没半点关系！”冬青连忙解释。

老虎大爷有些震惊地掏掏耳朵：“啥，王爷不举？”

见她们如此执着，楚斐然只好施展自己的忽悠之法：“其实，对付男人很简单——”

外头的男人悄悄附耳，听得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整个医馆空空荡荡。

楚斐然若有所思：“或许吧。”

许久，才有老兵前来。

楚斐然打眼一瞧，笑道：“老虎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