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珠心里恨极,哪里还哭得出来,一脸震惊的哽咽摇头:“殿下,妾身没有!妾身......妾身什么都没有答应,是他们自己理解错了。妾身没把事情说清楚、以至于让人误解,给殿下添了麻烦,是妾身的错,请殿下恕罪!”
“你胡说!你明明就是说了!宋明珠你个卑鄙无耻的贱人!”
“够了!”淮信王本就对宋明瑜没了兴趣,见她居然还想让自己给她一家子赎罪籍,更是厌恶——他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他才不当这冤大头!
她完全不懂,为什么最终还是她被送走?
淮信王心里不屑,这姐妹俩其实都这么样罢了,他对谁都不是太在意,不过显然,宋明珠更会讨好、更识趣、也更得他几分欢心。那么,他当然更愿意留下宋明珠了。
当然了,他也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男人,于是吩咐姜元:“备几套首饰、衣裳料子之类的赏她!”
反正,在他手里,谁也翻不出浪花来。
宋明瑜见状,自己反倒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一个,那叫个气急败坏愤恨难当,忍不住噼里啪啦的愈发骂起宋明珠来。
看着她气急败坏、面目狰狞,淮信王忽然就觉得好没意思起来。
宋明瑜冷笑:“我又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呸,这副模样做给谁看呢!真叫人恶心!”
宋明珠不再开口,掩面呜呜咽咽的伤心哭泣,身体轻颤,修长的脖颈低垂着,纤细而楚楚可怜,任谁见了不心生怜惜。
她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两人心有不甘怒视对方。
宋明珠只觉脸都丢尽了,跪在地上哭得凄惨欲绝:“殿下,妾身冤枉呀呜呜呜......堂妹素来便是如此,她这是嫉妒妾身因此胡说八道,殿下!求殿下饶恕她年幼失言,不要怪罪她才是......”
宋明瑜快气昏了:“谁要你装模作样!殿下可不糊涂,才不会叫你装模作样哄住了!”
好歹值得三五千银子,够大方的了。
宋明瑜脸色惨白,看到淮信王眼中的冷漠知道这结果已是无可更改,顿时哭得好不凄惨,索性心一横:“殿下,殿下!妾身不要首饰盒衣裳料子,求殿下为妾身和爹娘赎罪籍好不好?殿下先前不是答应了吗?若不是宋明珠从中搅合,妾身和爹娘的罪籍早就赎了,求殿下恩典!”
淮信王不由得冷冰冰朝宋明珠看了过去。
意兴阑珊。
“够了!”淮信王淡淡道:“本王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可没有任何关系,管住你的嘴,以后不许胡说八道!来人,送她回去!”
“殿下!”宋明瑜晴天霹雳,整个惊呆了!
便是淮信王心知肚明这女人心思不单纯,也很难不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对她生出几分怜惜来。
他不是很在意别人对他心思单纯不单纯,毕竟,他长这么大,有几个人对他心思单纯呢?
有所求才是正常状态。
“都住口!”淮信王喝斥,看着宋明瑜冷笑:“你说她与西北侯世子如何?”
宋明瑜一喜,连忙道:“是,殿下!妾身这大堂姐,从前可是拦过西北侯世子的马,差点儿就叫西北侯世子的马给踢死了,为了入世子爷的眼,她可是拼的很呢!”
“你......你何苦如此冤枉我!”宋明珠泪珠滚了下来,“我是拦过西北侯世子的马,但并非如你所言,是为了四堂妹明玉的事儿,我生怕明玉得罪了西北侯世子为家里招来灾祸,因此才拦了世子的马,无非是想解释清楚一些事情罢了。再者,当时情形也并非你说的那样,远远的西北侯世子便勒马停下了,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咱们、咱们好歹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堂姐妹,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为何这般胡说八道冤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