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死的人太多，他被当作一颗棋子，任人摆布。

他不敢再和陆家联系，绝情的切断所有牵绊，为的就是守住陆家的安宁。

他双手沾满鲜血，冷情冷心，只盼着哪一天能手刃仇人。

想起他素日的不苟言笑，顾未央问，“他不怕你？”

“不怕，”季景焕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里，像是回忆起了往事，“以前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的他，在没见到楚高驰的时候，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男孩。

季景焕失笑地拉住顾未央，宠溺道，“要不要换身衣服？”

顾未央摇摇头，收回视线，“他好像把我当成了敌人。”

从陆子石对她的态度不难看出，他不喜欢顾未央和季景焕在一起。

陆子石卒，不是说三哥不在意这个冲喜王妃吗。

他怎么感觉，三哥在暗戳戳帮她啊。

陆子石不死心，垂死挣扎，“三哥，她不是表面那个样子，她都是装的。”

才走出议政殿，又匆匆返回。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说是有要事要和您说。”

区区风寒，不值一提。

真正让他郁结的是，整整一床的金子不翼而飞了。

先皇在的时候，皇宫也出现过类似的怪事，到现在也未能查出事情原委。

季景焕捏紧了拳头，印着楚嘉年名字的纸条被化成齑粉。

“阿嚏！”

楚嘉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小太监连忙上前伺候。

“她是大人，肯定比我力气大。”陆子石不服气道。

季景焕凉凉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上阵杀敌了。”

陆子石：···

可是他错了，装作无动于衷根本无济于事，重要的还是登上权力的巅峰。

做那个主宰生死的人，那样，才有能力护住自己关心在意的人。

如今，又有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伺机而动。

在陆家的那段日子，算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悠闲时光。

后来母亲去世，楚高驰找来，腥风血雨便接踵而至。

他告别了光明，整日都活在黑暗里，泥足深陷，却又无力挣扎。

或者说，他不想顾未央分走季景焕对他的疼爱。

“他从小身体不好，我住在陆家的那段日子里，我时常抱着他。”

“他黏我黏的很，后来我离开了，他也时常给我写信。”季景焕道。

岂料季景焕道，“我知道。”

陆子石蔫了，情报有假，他不再是三哥最疼爱的弟弟了。

顾未央朝他吐吐舌头，小样，跟她斗，还嫩了点。

联想到之前的风言风语，楚嘉年一阵气闷。

“去，将瑶华宫给封了，令国师去一趟，清清污秽。”

小太监虽不知此举何意，但还是恭敬地应下，让人去办。

“皇上，奴才再给您添两个炭盆吧，这天气太冷。”

楚嘉年接过帕子擦了擦鼻子，摆摆手，“不用。”

“一日四顿药，炭盆走哪带哪，朕何时虚弱至此？”

“那是因为我没人教，所以才不会，若是有人教我，我肯定也行的。”

他眼巴巴的瞅着季景焕，就差说：你教我好不好。

“既然身手这么差，”季景焕若有所思道，“明日去蒙城军营训练三个月，好好锻炼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