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一边叫，周洛洛一边嗯嗯地点头。
等一人一雪怪嘀咕完，那依忍不住开口，“洛洛，你听得懂奶糖在说什么？”
周洛洛摇摇头，“听不懂啊，不过我看书上说过，就算听不懂也要要回应小动物，这样它才会觉得你很重视它。”
之前接触了几次工作人员，那依可以确定，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普通人。
但是光看这里的情况，也不是谁随便想来里面当服务生都可以的。
拒绝了双胞胎的引路，那依跟周洛洛一起往里走。
体检不可能开着门体检，等医生进了门，会被怎么样还不是她说了算。大雨将歇的末世：我在避难所当佣兵头子
那依没取消，反正房间里也没什么东西，她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去2楼的休闲区打探打探情况。
电梯内2楼和1楼的按键都是有反应的，其他楼层需要刷房卡。
下到2楼，电梯刚一打开，那依跟周洛洛就下意识往里退了一步。
美好的像伊甸园一样的通天楼其实是个天大的骗局，说出去那些沉迷享乐的人可能都不愿意相信。
只是还有一点。
住在这楼里的人顶天估计也就不超过七十个......
一个月体检一次确实有点扯淡。
按周茸的猜测，这通天楼应该是把天赋等级高的异能者聚集圈养起来，借着体检的名义光明正大抽取异能者的血液，再把这些血液高价卖给制作那种诡异药剂的人......
如果药剂真的是从曲城避难所流出来的，那曲城的手是不是伸太长了？
自从在禹城知道有那种可能是用人血调制的药剂之后，那依对血一类的词汇就比较敏感。
体检是不可能体检的，还想抽她的血？做梦！
回到房间，那依把电梯停运和刚刚遇到了卢耀文的事告诉了几人。
别担心，只是一些正常的抽血化验之类的体检项目，这是为了保证大家的健康。
体检结束后就可以下去了。”
那依没心思跟他在这里寒暄，点点头敷衍了两句就想回去。
乍一听感觉还挺正规，但面板上没有写任何关于体检的具体内容，会有什么项目也不说，只说了让人在房间内等待。
那依出门走了几步，就看到电梯那边站着一个服务人员，她过去问了一下，结果对方告诉她为了方便医生统计体检人员的名单，所有人体检结束电梯才会重新运行。
回去的时候，她还看到905的门开了，巧的是走出来的正好是卢耀文。
保洁已经整理好了房间，两人回来的时候，这屋子里就像是昨天进来时的那样一尘不染。
那依还是选择先进卫生间检查了一遍后，单独把周茸放了出来，让他再次检查屋内有没有摄像头。
有些细小的地方她会忽略，而且有保洁进过房间了，谁知道会不会监控设备就是趁着保洁的时候安到房间里。
只是放眼望去，这所谓的通天楼里的绝大多数人甚至还不到五十个。
看来也不是所有天赋等级高的人都是傻子啊......
刚才那个卢耀文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没脑子的，脸上在笑眼里却全是算计，住进来谁知道是为了什么。
虽然这里的温度确实很高，但外面最低温的时候可是会超过零下八十度，这屋子里一旦漏个缝，肯定把泳池里那些快乐的男男女女全冻成冰雕。
娱乐和休闲设施的确不少，但是人却没有那依想象中的多。
更多的是各种服务人员。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末世前人类养宠物不也要去猫舍犬舍购买，有的人还养蛇养虫子养其他动物，基本都是人工大量繁殖的。
所以现在有人做雪怪繁殖，也不算奇怪。
但如果雌性雪怪很难抓捕到，说不定这个卢耀文会盯上周洛洛。
走到足够远的地方后，周洛洛把奶糖塞回胸前的口袋里，“奶糖你乖乖在里面待着，别出来了，外面坏人多。”
周洛洛这么说了，奶糖还就真抓了抓她的手指尖，然后在口袋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去了。
超级乖的样子。
解释起来会很麻烦，所以还是不让其他人看见比较好。
因为预订了第二天早上的早餐，所以早上八点不到所有人就都起来了，沈川迷迷糊糊躺在地上的床垫上，一副天老大睡觉老二的样子。
那依都懒得让他起来洗漱，直接连人带床垫全都收空间里去了，早上他就饿着去吧！
就是这一声，让卢耀文都把目光挪向了奶糖，“周小姐的这只雪怪是雌性雪怪啊，真是很难得。”
周洛洛还没出声，那依先开口了，“雌性雪怪很难得么？我们也是从别人那买回来的，估计卖的人都不太清楚。”
卢耀文脸上的笑容不变，“一般能捉到的都是雄性雪怪，雌性很少能碰到。
它扒拉着周洛洛的手指，想让她把自己往前送一点。
它自己的脖子上戴着丝带，它觉得很好看。
对面的小雪怪脖子上戴着链子，但奶糖不知道那是用来栓住小雪怪的，还以为是跟它脖子上的一样，都是装饰，想着凑近一点看看。
小东西......？
那依跟周洛洛都没说话，看样子卢耀文应该是不知道雪怪发起狂来是什么样子吧......
而且坐在他肩膀上的这个雪怪看上去似乎不太情愿被人圈养，既然如此为什么没逃呢。
反正没一个是真名。
“这位周小姐，你肩膀上的雪怪养的真好，看上去很听话的样子。”
化名周颖的周洛洛侧头看了看奶糖，伸手过去，奶糖就很给面子的跳到了她的掌心里，扒着她的手指坐在虎口的位置。
因为离得不远，所以男人也看见了周洛洛肩膀上的奶糖。
男人眼中稍稍透出一丝惊讶，他主动走过来跟两人打招呼，“两位美丽的女士，你们好。”
同样是称呼她为女士，这男人甚至用的形容词还是美丽，但周洛洛就是觉得夜枭喊的很好听，这个人喊的很油腻。
精致的养成，等待出栏的那天......
打住，不能想了，越想越像啊。
因为还要在这个地方待两天，那依打算明天再去那个娱乐休闲区打探打探。
“......”看她嗯那么真切，那依还以为她真能听懂呢。
不过看到男人肩膀上的雪怪，那依也就确定了之前冯超说的，盐城的人确实是会把雪怪当成是宠物来养。
男人的警惕性也很高，那依跟周洛洛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眼，他的目光便转了过来。
奶糖从周洛洛的口袋里冒了个脑袋，突然呜呜唧唧地叫了起来。
那依看了看奶糖，顺着它看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男人肩膀上蹲着一只小雪怪，只不过雪怪的脖子上拴着一根细细的链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周洛洛也看到了那只小雪怪，她把奶糖从兜里拎出来放在胳膊上让它坐着，奶糖站起来自己两下窜到了她的肩膀上，冲着她耳朵小声呜唧了一通。
电梯门口站着两个穿制服的服务人员，脸上挂着一样的笑，就连长的也一模一样。
双胞胎啊......
大概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被选进来服务这楼里的人的吧。
这七十个人里有多少人是知道并参与了这件事的？又有多少人就是被当成血包供养起来的。
这可真是细思极恐。
那依让几人进到空间里，待会要是情况不对，她再把人放出来。
而且真按这个推理，这背后肯定是个牵扯很复杂的产业链。
毕竟这通天楼不可能是一天建造起来的，它的位置甚至在盐城避难所的中心。
当然，也可能是后期征用，但背后一定有盐城避难所这些管理层的参与。
周茸沉默地听完，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队长，这个体检有可能跟之前我们在禹城得到的那些药有关。”
那依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这里借着体检的名义抽异能者的血去做药？”
周茸点头，“一个月体检一次，这个频率不对。而且好吃好喝供养还不用干活就更不对，如果不是为了血，我想不出其它原因。”
结果卢耀文就站在门口，也没有要走或者关门的意思。
那依清楚这货是想看她住在哪一间，估计还是对奶糖贼心不死呢......
反正待会体检的时候估计也要闹起来，那依也就径直走回了908。
“孙小姐，好巧。”
那依反应了一秒才回了一句，“卢先生。”
“没想到你跟周小姐也住在9楼，是想下去被拦住了么？
送来的早餐照例是打包丢进空间，虽然不需要这么多样品，但倒在马桶里会留下污渍。
这楼里是有保洁的，到时候被看到了不好。
房间的面板上提示了每天上午十点到十一点是固定的保洁时间，如果房间不需要保洁服务，可以提前取消。
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把其他几人放了出来。
第二天那依跟周洛洛没再下去，就在房间里待了一天。
第三天上午八点，门口的面板就响起了提示音，那依走过去看了看，上面说体检医生会在大约九点十五分的时候上门来给她跟周洛洛做体检，请两人保持空腹，不要进食饮水。
而且之前周洛洛检测的时候，指针是压在分界线上的，评定为a或s全在那个女人的一念之间。
这样想想，说不准在场玩乐的这些人里有走后门的水货呢。
两人又在这里转悠了几圈，确定2楼真的就是休闲娱乐区而不是什么秘密集会的场所后就回到了908。
那依随便拽了一个服务人员问了一下，他却说绝大多数住在通天楼里的异能者都在这里了，除了体检日外，大家机乎每天都会聚在这里玩乐，有的人甚至十天半个月都不会离开通天楼一次。
倒是能理解。
楼里有吃有喝有玩有同类，外面冰天雪地有危险，谁会不喜欢在温暖舒适的地方待着呢。
就好比末世前的偷狗贼！
周洛洛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多久就把这事儿扔在脑后了。
2楼不但有水吧和酒吧，还有泳池。
那依回头看了一眼，卢耀文还在之前的位置，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遥望着她跟周洛洛。
看这样子，是还对奶糖不死心呢。
如果只是单纯养个雪怪当宠物，雄性和雌性的差别应该不大，但卢耀文说雌性雪怪很贵，那就意味着有人专门在做雪怪的养殖和贩卖。
不知道周小姐愿不愿意把这只雪怪卖给我，我愿意出高价。”
周洛洛听到这句一秒变脸，小脸绷的紧紧的，“对不起，我不卖。”
说完就拽着那依直接离开了，一点礼貌也不想跟这个人讲。
周洛洛平时就很宠着奶糖，于是把手往前送了送，想着让奶糖跟自己的同类打个招呼。
没想到奶糖刚靠过去，卢耀文肩上的小雪怪就突然冲着奶糖开始发出嘶嘶哈哈的哈气声，特别凶的那种。
奶糖愣了一下，委委屈屈地缩了回来，冲着扬起脑袋冲着周洛洛委屈地“呜唧”了一声。
那依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突然想起来冯超说过，盐城的人养雪怪也就给喂点水，所以才会说这小东西水都能养活。
所以说卢耀文的这只小雪怪不是不想发狂，而是饿的没力气变身吧。
奶糖太久没见自己的同类，还有些好奇。
“还行，我家的雪怪性格比较好。卢先生的雪怪怎么还用链子拴着？这样不会让它不舒服么？”
卢耀文眼神闪了闪，嘴角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古怪，“周小姐应该是才刚开始养所以不太清楚，雪怪这种小东西脾气倔的很，不栓起来是会跑的。
雪怪不便宜，我们也都是花了贡献点买来的，跑了岂不就亏了，你说对吧？”
但表面上，那依跟周洛洛还是笑着跟男人打了招呼。
“我叫卢耀文，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
“孙怡。”“周颖。”
算上客厅一共只有三个房间，那依找了几张床垫子出来铺在空地，让其他人凑合着休息一下。
空间里也不是不能休息，只是她怕自己睡着之后屏蔽就会消失。
她空间里有太多末世前的东西，虽然日常她也在往出拿，但她空间里这个量一看就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