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她可以说话。有些事情，她却不能说话。

没等到马皇后说话，朱元璋有些不耐烦了，他把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前朝那儿，怎么回事。”

鄱阳湖之战时，起初朱元璋打的十分辛苦。力战不支的时候，戚杰杀了陈友谅在九江的守将，开门放朱元璋进来。

茶香，在空气中回荡着。混上周围的花香，沁人心脾。

这样的味道，让朱元璋竟然嗅出了一丝危险，“为啥他会送茶给咱们。十二年时，咱赏他做了南昌县令。从开国到现在，将近二十年了，咱都快忘了他了。”

在李善长之后，文官出现了一个比较明显的断层。也一直到现在，文官集团得到迅速补充的同时，也让文官再一次有了和外界相抗衡的底气。

“嗯？这是哪儿的茶，咋这么苦。”朱元璋也喝到了江西的茶叶。

这茶叶原本是江西南昌县的县令，托人送到礼部的。而礼部又将这茶叶作为江西的上贡，收拾好后送去了内库府。

江西和福建，同为产茶大省。

不同的是，江西的茶叶要比福建茶叶苦涩一些，这是土壤和种植方法所导致的。

有人喜欢清冽的茶叶，有人喜欢苦涩一些的。

“还不是新政的事情。”马皇后实话实说。

朱元璋原本还嗅着香味，听到这话，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咋，新政与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有何关系。”

马皇后摇着头，不说话。

内库府又将这茶叶，送到各个宫、院、衙门。

“这是江西的茶，据说还是戚杰送来的。”泡茶的是马皇后。她泡茶时，总能很好的把握时间和水温。这样泡出的茶，正合朱元璋的意思。

朱元璋端着茶杯，努力回想这个戚杰，“唔，咱想起来了。那年咱打九江，是他开的城门。”

这完全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不过，江西和福建，也有十分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这两个省，支撑起了大明初期的文官系统。

将近七成的文官，都来自于福建江西两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