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蝶抬起头，勇敢的直面朱元璋。两人眼神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里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张笑蝶看到了朱元璋的犹豫。

朱元璋看到了张笑蝶的恐惧。

“媳妇不知……”没说完，张笑蝶就看到了朱元璋冰冷的眼神。她嘴上打着哆嗦，“许是和皇上去凤阳祭祖时留下的吧。”

这种事，本不该和朱元璋说。可现在的情况就是，朱元璋问什么，她就得答什么。

在太医确认有了身孕的那一刻，张笑蝶瞬间有了要保住这个孩子的想法。

朱元璋、张笑蝶、张氏三个人坐在长春宫的院子里。四遭的空气中，还飘着炙烤鹿肉的味道。

朱元璋用筷子，搅动着盘子里的鹿肉，一边搅动还一边说话。

“既然是有了身子，就不要吃这些了。烟熏火燎的，这都是打仗吃的玩意儿。”

“媳妇知错了，请父皇责罚。但媳妇的错，与腹中的皇子无关。媳妇腹中之子，毕竟也是您的孙儿。”孙儿两个字，是朱元璋最大的软肋。.

他一直不希望张笑蝶有身孕，但真正有的时候，朱元璋又怜惜起自己还没出生的孙子了。

张笑蝶是皇后，她生的儿子也可以是嫡子。那朱允熥的位置，就尴尬了。

“皇上知道吗。”朱元璋再问。

张笑蝶摇摇头，就连她自己也都是刚刚才得到确认的。她绷着一颗心，随时等着朱元璋的决定。

“咱和你怎么说的。”朱元璋的声音，变得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宫里没有炙烤鹿肉，那就一定会是从宫外带来的。看到张氏，朱元璋也就不用猜了。虽然两人是亲家，可朱元璋对张氏，可没什么好印象。

张琦在永安宫外的那一跪，跪没了朱元璋对张家的全部好感。

“什么时候的事了。”朱元璋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