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真的老了，不过，老将虽老，不减当年廉颇之勇。”

至今，陈则武都不知道，朱元璋给蓝玉的圣旨上，写了什么。只知道，自打看了旨意。蓝玉就立刻拔营起寨，星夜回了应天。

坐在大营的食槽边，嗅着独特的马粪味道。

陈则武的心里，突然想到了李景隆。这个对长颈鹿大粪，有着特殊执念的人。如今，奔赴了辽东战场。

陈则武恍然大悟，顿时感觉不那么心疼这匹马了。

待蓝玉刷完，走到陈则武身边，一双大手拍的陈则武直咳嗽，“跟着我，教你打仗。到时候，等我老了，你也能替三爷冲锋陷阵。”

蓝玉说话，三句离不开一个朱允熥。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使历史上的朱元璋不得不杀了蓝玉。

应天城郊外的大营里，蓝玉正在用刷子刷着他的爱马。

马吃了痛，叫出声来，蓝玉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马屁股上。那马立刻就老实起来，也不再叫，任凭蓝玉刷着它的身子。

“永昌侯，这马身上，都是血痕了，你怎么还这样刷。”

蓝玉用手碰了一下陈则武，自己起身站起来。

陈则武抬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信国公汤和。自从莱州之后回师应天，汤和就又去了松江府，训练大明水师。

虽然，汤和自己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还会不会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咱们还不走吗，打算何时出发。”

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说是北伐，不如称为公费旅游。在河南绕了一圈，还没过黄河，就又回了应天，然后在城外安营扎寨。

蓝玉摇摇头，“等皇爷旨意，皇爷旨意来了，咱们就能走了。旨意没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不远处，陈则武有些心疼这马。刷子，在马的身上，刷出一道道血痕。可马愣是不出声，血顺着马身，流到马肚子上，滴在地上，渗出殷红。

蓝玉笑道，“娃子，上回打了海战，却没打过路战吧。平日里，既要让马吃好的草料。又得让它受些罪。”

“否则，在战场上，马若是中了冷箭，受不住痛，都能把你掀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