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时常想起来，就是有点不是滋味儿。

特别是她当时剑指他时那双眼睛，燕皇这辈子都忘不了。

绝望的恨意击碎了她眼里所有的光。

他和大周皇帝说不上谁欠谁，那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只有周蕊，他欠她的。

只不过他不后悔。

大丈夫成大事，自然是要牺牲无数人的利益，为了他的帝位死的人都堆成山了，他愧疚得过来么？

燕皇眸光浮动，他在大周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甜蜜时光都是这个小姑娘带给他的。

一个异国质子寄居在大周的皇宫中，备受大周皇子们的欺辱，就是宫女太监都拿鼻孔看他。

给他吃的东西永远是馊的，那些皇子甚至还将他的饭食倒给狗吃，然而狗都嫌弃，这帮人嘲笑了他好久。

“带几个人去大周，好好查一查蒋绍的过往，再命人去大周京城，好好查一查大长公主……”

王大福：说好的不信呢？

当皇帝的都这么口是心非！

太医院的太医除了值守的全跑来跟手术，义诊留一半儿人在外头，轮流跟。柴宝的嫁给残疾糙汉后，我儿女双全了

义诊有了太医院的加入，关于孙芸的流言就少了很多，原本那些被流言吓唬了不敢去找孙芸看病的病人家属便又跑去排号了。

剖腹产的妇人醒了过来，她的家人喜极而泣，又跑去给孙芸磕头。

孙芸正在外头摆摊儿呢，他们这一磕头道谢，顿时入了所有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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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蒋绍的养父母死于意外。”

“是不是有这个可能，公主恨您，也恨屋及乌，对小王爷下不了杀手，干脆将他丢弃到农家……奴婢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她抛下一切跟他私奔，所以，女儿不能教得太傻，不然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到头来伤心的只是自己。

男人该风流风流，该潇洒潇洒，偶尔能想起你一二来又能如何？

……

愧疚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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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不掌兵，仁不为帝。

再后来，他盯上了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周蕊，用了点儿手段，让周蕊注意到他，然后成天都跟着他跑。

周蕊的亲哥哥也是现任大周皇帝，因为妹妹的缘故也站出来帮过他几次，而他也帮他暗地里搞过几次别的皇子。

跟周蕊兄妹走得很近之后，他的日子才好了一些。

“属下领命！”暗卫领命下去安排，燕皇就踱步到书桌边儿，从一旁装卷轴的青花瓷大缸子里拿出一卷卷轴来，打开卷轴，一幅少女扑蝶图就展现了出来。

画里的少女娇憨可爱，美丽灵动，把花儿啊蝶啊啥的都给比了下去，她就是整张画里最闪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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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议论纷纷，看孙芸的眼神就变了很多看，以前是不信任，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现在则抱了希望，希望孙芸能救下他们的家人。

这天，孙芸又进行了两台手术，一台割阑尾，一台也是割掉肉瘤。

燕皇瞥了他一眼：“我看你个老东西是话本子看多了！”

“来人！”

一名暗卫闪了出来，单膝跪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