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口齿特别清晰的一叫，双手紧紧抓住了她爷爷的手臂。

“爷爷，爷爷……”她又叫。

她急切的想要让她爷爷知道，她已经好了。

章川程一想到这里，浑浊的双眼，默默流泪！

他也怕，他也担心！

他年纪大了，要是有一天……

“慧敏，来，吃糖。”

“甜甜嘴，咱们就不哭了。”

“万事有爷爷在，只要有爷爷在，他们谁也别想欺负你！”

章川程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他的孙女埋头膝盖，压抑抽泣。

这心疼得老人连忙上前搂住了他孙女的肩膀。

“慧敏啊慧敏，不哭啊不哭。”

章慧敏忍着泪点头。

随后，章川程激动的拉着她，大半夜的也要带着她去院子里面。

他说，“慧敏，你给爷爷跪着向西，你向你地下的父母说！”

他的……孙女……他的孙女会正常的叫他爷爷了！

章川程的眼中，流出狂喜。

他也紧紧的抓住了他孙女的手臂，惊喜得老嘴唇皮子颤抖。

疯丫坐起了身。

平常她那一双懵懂痴傻的眼，在此时显得特别的冷静。

冷静中，还带着股股强烈的恨。

可是除了一声声的呼唤，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似乎没有什么能比这一声声的爷爷，更加的有用。

而章川程呢，早就已经在他孙女口齿清醒的叫他爷爷的时候愣住了。

那他的慧敏可怎么办？

沉浸在悲愤中的疯丫（章慧敏），似乎察觉到了老人气息的悲沉，缓缓的抬头看了。

一看老人脸上纵横的泪水，章慧敏突然的就想开了。

章川程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在滴血啊。

他的慧敏，多聪明乖巧的一个孩子！

如果不是那畜生，她现在该多好！

“爷爷有糖，爷爷给你糖吃。”

“吃了糖，咱们就不哭了。”

章川程说着，松开孙女的肩膀，老手颤抖的从兜里掏出用来哄她的水果糖。

“你说你好了，让他们安心吧！”

章慧敏点点头，眼神坚毅的冲着西方磕了三个响头。

“慧敏，慧敏，慧敏，你会正常的叫我爷爷了！”

“你是不是好了？”

“你是不是终于清醒了？”

“苏明明！苏绍荣！”

她一出声，眼眶一红，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下。

她压抑的哭声，惊醒了趴在床边的章川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