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唯宴站在后方,看不清古伽覆在做什么,抿着唇,眼底一片冰冷。
“阿宴。”
听到声音后,成唯宴十分不愉悦的走了过去,枪尖划着地砖,刺耳的声响在寝殿内回响,让旁人激起一身汗毛。
成唯宴想到了一个念头,睫毛不住的扇动着,冰凉的手覆上男人的大手。
随后古伽覆便放开了成唯宴,走过去随手将那皇帝跟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嫌弃地皱着眉头:“月儿。”
话音落下,紫衣女侍从就走了进来,拿出手帕双手递给古伽覆,之后抬起腿,膝处狠狠对着皇帝的腹部踢了过去。
皇帝垂眸嗤笑一声,仿佛捏准了接下来成唯宴两人不会对他动手一般,谁知下一秒就听见古伽覆的话语。
“孤来之前,捡到个孩子。”
“听声不语,胆怯又瘦弱单薄,眉间一点朱砂。”
古伽覆挑眉,手指绕着成唯宴的发丝:“孤陪你进去。”
牛啊,这身材,建模的吗?怎么做到的。
宠妃察觉到了古伽覆的视线,唇角微扬,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美极了。
“王,人带来了。”
月儿的声音传递了进来,这时候古伽覆才吻了下成唯宴泛红的眼尾。
看着帐帘被掀开,成唯宴才起了神,看着古伽覆的后背,弯起唇,指尖压了下自己的有些红肿的下唇。
“生什么气?”古伽覆凑过去,咬着对方的耳尖继续询问:“是因为刚刚那个美人?”
本来就要松懈的成唯宴,听到美人两个字,眼泪又开始往外掉,墨色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看起来更加可怜了。
明明身上还散发着血腥味,人却是哭唧唧的。
古伽覆觉得有趣,将人放在床榻上,随手拉了帐帘,压了上去。
“怎么了?”古伽覆捏了捏成唯宴的脸颊,询问道。
成唯宴扭过头,眼泪又流了出来,蓄在眼窝中。
成唯宴抽噎了几下,将红绳扯下来丢在地上,然后用干净的袖口仔细擦掉了玉扣上的泪水,宝贝似得放在了胸口。
眼泪被古伽覆的手指擦拭掉,抬头就撞上那带着笑意的眼眸。
古伽覆低头轻吻了下对方的唇,用手帕擦掉了他脸上的血迹:“等一会。”
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得往下砸。
古伽覆眼神示意了一下,月儿一手拖着皇帝,一手拽着宠妃的头发,依旧不忘行礼,然后拖着两人离开了。
随后,顺便还用脚关上了门。
而那皇帝神色自若,手持着杯盏,潇洒地喝着酒:“看来,新登的王很宠我们宴儿,说攻来就攻来,好大的排场。”
宠妃翘着脚,藕臂搭在皇帝的肩膀上:“皇上~”
成唯宴站在寝殿门口并未进去,片刻后肩膀被轻拍了一下,扭过头就看见古伽覆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鎏金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浅浅的薄雾。
古伽覆无奈的叹了口气,余光扫见人走过来,胳膊一伸就将成唯宴又揽回了怀里。
成唯宴不耐地挣扎了几下,无果,然后就冷着脸,看起来更凶了。
这时一枚玉扣在眼前晃荡,成唯宴立刻握住并从古伽覆手中拿了下来,仔细察看着。
皇帝顿时眼前一片黑,血与酒一起混浊吐了满地,狼藉非常。
宠妃见古伽覆走过来,觉得自己仍有机会的念头在下一刻消失不见。
古伽覆的手指弯曲,勾住了那脖颈上的红绳,用力一扯,顿时那白皙光滑的脖颈上拉出了一圈细密的伤痕,旁的都是红彤彤的。
古伽覆加重了些力气,将人死死搂在怀里:“应当是皇子,在这宫中可怜得很。”
皇帝顿时愣了神,拿着杯盏的手禁不住的颤抖,仿佛知道了接下来他的命运如何。
古伽覆低头,在成唯宴耳侧轻声:“这两人回去你自行解决,一会带你见个人。”
走进了些许,成唯宴看清了宠妃脖颈上的物什,那是长姐的永安扣。
人刚要走过去就被古伽覆揽住了腰,半搂在怀中,成唯宴疑惑不解,但也没有挣扎。
“如此安稳坐着,倒也是心态不错。”
眉眼都带着得逞的笑意,很快一闪而过,只剩下委屈的情绪。
“不是任你处置吗?宴儿。”古伽覆用了些力气,唇凑过去,很轻松撬开了对方的牙关,将舌头伸了进去。
成唯宴的手腕被钳制住,整个人被亲的晕乎乎的,甚至可以清晰听到自己与男人舌尖搅动的声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被放开,成唯宴搂住对方的脖颈,直至有些喘不上气来才堪堪放开。
看上去眼尾泛红、睫毛湿漉漉的,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后,古伽覆的膝盖顶开了对方闭着的双腿,将人欺到了床榻角落里。
顿时成唯宴双眸睁大,双手抵抗着欺身下来的男人,结果古伽覆故意的将手往里伸,肉眼可见成唯宴脸开始泛红。
刚亲了一下,成唯宴就扭过了头,表示拒绝。
古伽覆:?嗯???
没想明白的古伽覆将他的脸强行扭了回来,刚想凑过去,下唇就被成唯宴突袭,不算轻的咬了一口,然后人家又扭过头去了。
古伽覆坐在床榻上,将人搂过来,让成唯宴坐在自己的腿上。
以前没有发现,阿宴是个小哭包。
寝殿里藏着的人早就被月儿提前荡平,整个殿内只有他们两人待着。
“倒是很会享乐。”
古伽覆看着这奢华至极的建设,和火域的王宫有过之而不及,应该是起收的税都用在这里了。
原本娇娇的宠妃看到古伽覆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一下,随后换了个姿势,正面看过去,一览无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