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遇到了,是不是就只有我了。
他清亮的嗓音低落,尾句满是遗憾,陈宁抿了抿唇,他一向对于爱他的人的示弱感到无可奈何。
“没关系,你现在遇见我了就很好。”
陈宁抱着他妈的胳膊撒娇,从二楼往下看去,宴行舟又接着跟他爸下棋喝茶了,适应能力良好到陈宁不得不为之惊叹。
等到他爸妈终于都歇下了,陈宁终于松了一口气,宴行舟跟他睡,两个男人,何况还是情侣,他爸妈放心的很。
房间里很整洁,除了衣柜与书桌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展示柜,里面满满当当的摆放着陈宁看过的书籍,获得的奖杯,旁边还摆着几张照片,合照,单人照都有。
陈宁平时很少做这么可爱的动作,他不知道自己攀附在宴行舟身上,胳膊挽着胳膊,贴近宴行舟时的行为有多亲密。
除了陈母,在场的几人都对这行为微微蹙眉,陈父单纯是替陈宁害臊,大庭广众搂搂抱抱,大哥和宋冽怎么想的,他们自个心里清楚。
至此,一场接风洗尘的聚餐以宴行舟见家长的结局结尾。
他冷冷的哼了声,宴行舟也只当他是因为弟控,自家大白菜被拱了心情不好,倒也没想太多其他的。
宋冽早已怕维持不住自己的形象,只能在一旁默默注视宴行舟和陈宁爸妈见面,他双手握成拳,脸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整个人牵强到维持不住风度。
“小宴是吧,挺好挺好,要不要跟我们回家看看,阿姨还是头一次看见阿宁谈朋友呢!”
“放心,这是第一次用,没有给过别人的。”
他蹲下身,手探上宴行舟的阴茎,那根粉色的勃发着热气的肉柱正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立着,在陈宁手探上的一刻就不争气的流出清液,陈宁用手按摩着那个细小的口,在龟头上打转,滑腻腻的清液染了他一手,他尽数抹上那根细棒,用稍细的那头刺入,宴行舟只感觉下身一紧,一股被插入的异物感袭来。
“阿宁…嗯…痛……”
宴行舟正感觉被亲的飘飘然,突然大腿上一凉,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扣住了他,只是陈宁没停他也不动,任由陈宁在他身上作乱。
等亲了好一会,陈宁手也停下来,他才终于重见光明,只见他光洁健壮的大腿上被扣了一个黑色绑带中间扣银环的腿环,长长的丝带连到腰上扣住上身,脖子上也被绑了一条宽宽的黑色蕾丝。
“阿宁要玩捆绑嘛。”
他不太认得这些都是什么,只拿了润滑液和套子,“青苹果味的润滑,你以前还挺喜欢用这个。”
说着宴行舟就准备先套上套子,他手刚撕开包装,就被陈宁按住了,“里面不是还有东西,先都拿出来。”
宴行舟只能捡着两样看起来不那么怪的玩具拿了,一根肉粉色的假阴茎,一串拉珠,还有一个看起来是飞机杯的白色柱体。
“阿宁,我想抱你。”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手已经探进彼此衣服下面,在敏感地带揉捏,陈宁很少有这种情之所至的性爱,往往他都是带着生理欲望想要解决才会去做,而跟宴行舟每次就像是因为爱才做。
陈宁瘫倒在床上,单手勾住他的脖子,牙齿习惯性的咬上了他的耳垂,宴行舟其实很容易害羞,他就连被亲一口耳朵都会红透半边。
陈宁一直以树立自己在他妈面前都是乖宝宝不谈恋爱的形象为目标,突然暴露还是有些许懵的。
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捏了捏宴行舟的手示意他见机行事。
宴行舟却是从容不迫,早在陈母出现时宴行舟就悄悄摆正姿势了,他一如往常那样一个温柔稳重的研究员形象,力图在陈宁爸妈面前有一个好印象。
“今天,谢谢你。”
他没去解释太多宋冽跟他的事,以宴行舟的智商这么简单的事应该很容易就猜到了。
空气里微微有些冷意,他没打开暖气,就任由微凉的风袭来,宴行舟在这样安静的情况下抱住了他,头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
“你在看什么?”陈宁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被子,转头看见宴行舟盯着柜子瞧,他喊了声,随后走近。
“这些都是我以前的照片,跟朋友同学的,我还有一本照片集在我妈那里,你想看我明天给你拿。”
宴行舟转头看着他,语气带有一丝不易察觉地落寞,“阿宁还有这么多我没见过的样子,有点遗憾,为什么我没能提前遇到你呢?”
宋冽在怎么脸皮厚也不好意思跟着陈宁他们回去,于是只有宴行舟去了陈宁家里。
或许是拿看儿媳妇的心态看宴行舟,陈母是看哪哪都满意,从家里几口人问到工作年龄,琐琐碎碎的,问到陈宁都替宴行舟不耐烦。
他推着妈妈上了楼,“人家第一天来,你就问这么多,以后再来不就没得问了,妈妈你好好休息,才回家也不嫌累?”
陈母挽着陈父的胳膊,笑眯眯的扫视了一下宴行舟,她其实不太在意儿子谈的是男是女,在国外这么多年,见过的风浪多了,何况好不容易看见陈宁说他谈对象,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陈宁听此也放松了一点,看来他妈妈包容度还挺广,他一直以为妈妈接受不了,也不敢说自己性向,现在看还能邀请宴行舟去家里,他好歹安心了。
他扯了扯宴行舟的胳膊,悄悄附耳说:“等会去我家,你不要太紧张,我们平时怎么相处的你就怎么做,等过完了这茬我再和你解释。”
他仰着头看陈宁,脸上漫上一股潮红,小小的尿道口被插入了一个细长的玻璃棍,独留一个拉环在上面,此刻他双手撑地,双膝岔开跪在地上,因为铺了一层地毯,膝盖也不会很难受。
肉粉色的阴茎插着尿道棒被陈宁贴在地上摩擦,地毯上柔软的绒毛摩擦着柱身,双球被他握在手里揉弄,宴行舟现在就像一只等待主人疼爱的狗。
宴行舟低垂下身子,跪在地上,抬头以一种奴性的姿势看陈宁,他们以前也玩过,陈宁喜欢给他绑一些奇奇怪怪的布料,不会禁锢自由,但是会有一种陌生的衣物摩擦感。
总是让他感觉自己没有脱完,就这么跟陈宁干了起来的刺激异物感。
“还要加点别的,哥,我们今天玩点不一样的。”陈宁摸了摸他的下巴,手上拿出来一根透明的细长玻璃棒,细细的给他消了毒。
“阿宁要玩这些吗?”他有点委屈的问着,似乎是对陈宁不先玩他的不满。
“不是。”
陈宁起身,捂住宴行舟的眼睛,嘴亲上他的,咬舌头舔嘴唇,另一只手却不安分的从柜子里悄悄拿出来两样东西。
衣服被他轻柔的褪下,一具白皙粉嫩的酮体横陈在床,宴行舟看起来精瘦脱下来却显得很有料,腹肌规规整整的六块,陈宁指尖划过时带起一丝轻颤。
“床头柜里有东西,没拆过的,你看着拿。”
他眯着眼睛看着宴行舟动作,白皙的足够着他的腰腹踩踏,待他转身便踩着他的背,脚尖轻点,挑逗勾引着他,宴行舟拉开抽屉,最下面一层摆放着满满当当的性爱玩具。
“我是宴行舟,阿姨好,叔叔好,这位是大哥吧?”
他一一有礼的打招呼道,前两位长辈倒是挺好,都挺随和的,到了陈琛这里就卡住了,实在是因为他的脸色太黑了。
听到宴行舟这个名字的时候,陈琛就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个晚上,直到最后,陈宁嘴里喊着的,都是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