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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圆(上)()(第2页)

真行,我那时愁肠百结地看着他,他偷偷戴上黄色眼镜看我。

薛远见我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伸手抚过我的脸庞,动作轻缓,无言片刻,低声说:“其实,从前有时候,我会在夜里到你床边,悄悄地看着你睡觉,是不是有些吓人?”

他俯视的目光专注,在我的脸上与身上巡游,那里还有他刚刚留下的痕迹:“只是看看你,什么也不敢做,怕再近一步,你就不见了。”

指端流连着从前胸往后绕,顺着脊柱一路流畅下滑,伸到尾椎末端。我意识到他的目的,清醒了几分,伸手推了推他。

他停了动作,抬起头看我:“你不愿意?”

“不是,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对不住,母胎单身的家里干净得有如禅房。

我无可奈何地揉他的头发,企图从这上面找回些便宜。

其实薛远身上的气息我也能嗅到,说不上是什么,总之是温暖的,让人安心的,此时成了最好的催情药,只想要贴近再贴近,甚至窒息在其中也可以。

衣扣被从上往下一粒粒解开,指腹连带着掌心都覆着微硬的薄茧,整个贴上,摸到哪里都激起战栗与喘息。来回抚弄,占有欲铺展扩散又渗透,比我方才那样放肆得多,将人点燃进朦胧又蓬松的欲望,连绵不断地升温。

薛远笼罩着我,将我围困在这一方床铺,像是精准计算了肺活量,总要纠缠到最后时刻才准我换气,又带着潮湿的热气往下,留给我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唇上的咬痕似在发热,我试图将气喘匀,伸手穿过他的发间。

虽然薛远大多时候都人模人样的,但偶尔会觉得他像那种每一丝毛发都藏着阳光的大型犬,此刻更甚,吻过一遍不算,非得吮咬着留下痕迹。收着力,所以不疼,酥麻的感觉袭往全身。

于是我伸手将他拉近,起伏的胸口挨紧:“薛远……不要忍,已经不用忍了。”

床头灯的灯罩上印有花纹,光线昏黄,水一般流淌在身上,动作时就像起了波澜。

“乖,放松。”低哑的声音是最后的预告,接着便是不加犹豫的挺入。

疼,果然还是会疼。手下的床单被抓紧,我好像发出了声音。亲吻如雨滴一般落下,带着些安抚和歉疚的意味,手指往最敏感的地方招惹,像要解开最后的桎梏,逼得我彻底融化。

安全套包装撕开,薛远非得拢着我的手让我帮忙戴上,指尖挨到的东西又热又硬,蓄势待发,和手指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原本趋于平复的心跳再次急促起来。

抱过来的枕头现在被垫到腰下,原本称得上苍白的皮肤泛着深浅不一的红,到处潮湿,还印着错乱的咬痕。薛远看起来没这么狼狈,只是唇上留有水渍,灯光照得肩颈湿而亮,肌理分明的下腹挂着浊液,好像都是我干的。

“关……”我脸上发热,别过去蹭着枕头,话语在口中转了个圈,“只留一盏灯好不好。”

双腿打着颤,想要夹住却被分得更开,常年执冷铁的双手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找准了那个让我崩溃的点就磨得又快又狠,好像存心要看我被手指弄出来一次。

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冲刷得浑身发软,只有前面硬得难受,似乎有液体渗出,偶尔蹭到他的腹肌上,湿滑又爽快,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纾解。

“不许碰。”

身后响起瓶盖拧开的清脆响声。

“别怕。”薛远的声线里掺了些喑哑,落在耳边。

我试图分散注意,抬起下巴啄吻他的嘴角,以及绷紧的脖颈,像对待一颗糖果一般舔咬凸起而滚动的喉结。他大概很受不了这个,低低地抽了口气,威胁似的捏了捏我的后颈。

没有人说话,我被无声地警告,又被危险地鼓励。明晃晃的圈套就在眼前,我凑得更近,指尖沿着疤痕抚过,再用双唇轻轻地描摹。

胸口的起伏变得有些急促,腹肌也绷紧,摸起来硬梆梆的。

“你紧张什么?”我往后撤开,没忍住笑。

就这么被始料未及的坦白击中,短暂的惊讶过后,心口像被揪了一下,溢出绵密的酸涩。

“薛远。”睡衣完全被他解开,坐起来的那一刻便顺着肩膀滑到了臂弯,我轻轻换了口气,攀住他的手臂,把赤身裸体的自己送到他怀里,“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似乎屏息了一瞬,清明的眼神再次染上深色,不待我看清,按住我的后颈同我接吻,另一只手抵着我的腰摩挲,比方才索取得更加直白,吮咂出来的水声充斥耳畔,往更深的地方缠绵惹火。

薛远沉默,撑起身子,越过我拉开了床头柜。

我跟着瞥了一眼,视野内信息过载,立刻梗住,僵硬地转回头审视他:“你什么时候……”

他表情无辜:“我十几岁就在肖想你了。”

猝不及防地捻住乳尖揉捏,直接让我弹动着叫了一声。

“紧张什么?嗯?”他憋着笑凑近。

连回嘴的机会都没有,我只能愤愤地咬住他的下唇。

“好香……”他用鼻尖蹭我的脖子。

吐息的热意让人痒到心里,我说不出完整的话,声音像黏住了:“……一样的沐浴露。”

“不一样。”他反驳着又咬了一口,“是甜的。”

混乱之中,下方的感觉过于鲜明,整个被撑满了,不留一丝空隙,湿热中隐隐跳动,往更深处一点点推开,比我适应的速度还要慢。

薛远显然在克制,臂上鼓着青筋,手里掐出大腿的软肉,眉头微蹙,抿着嘴角,一滴汗从额上渗出,沿着脸庞缓慢地滑落。

我在包裹他,吞咽他,没有比这更亲密无间的距离,这种滋味足够消解所有的不适,已经尝过甜头的地方甚至开始期待着更多。

“想看着我操你?”他居高临下看我,目光中压抑不住的兴奋,恶劣地把我的心思挑明。

“嗯……”我自暴自弃地应声,又抬起腿去踹他。大尾巴狼,自己都硬成那样了还调戏我。

绵软的一脚毫无威慑力,他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顺势握住脚踝,低下身去咬住大腿内侧,将我打开。

刚要动作就被制住,压在耳边的嗓音刺激得我一抖,只能呜咽着用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像攀住海潮中最后一块浮木,贴紧又扭动着磨蹭,喘息和眼泪都砸在湿热的肩颈处。

“真乖。”他偏过头亲了亲我,声音像隔着浓郁的雾气传来。

几乎是他的手刚抚上时,快感叠加,小腹不住地收紧,像被飓风裹挟抽离,一阵痉挛过后,终于轻飘飘地回落,整个陷在他怀里。

很快我就失去了作弄他的余裕,脸颊不住地发烫,贴在他的颈窝里,清晰地感觉到他张开五指托着臀瓣揉捏,润滑液用得太多,被挤开的地方湿淋淋的,像是自己在往外淌水,两根手指往深处戳弄按压,指腹粗糙,指骨起伏。

略微适应后又挤入一根,忽然不知被按到哪里,过了电一般,陌生的快感来得猛烈,我下意识要直起身子逃离,被薛远掐着腰摁了回去。

“呜……”视野模糊,泪水就这么滚了下来,喉咙也不再是自己的,按一下就是一声不成调的泣音。

“不是紧张,是想……”他始终没松开我的手腕,直接将我拉近,两个压低的字眼滚落在耳中,即使已有预料,还是激得我心跳加剧。

顺理成章地接吻,顺理成章地被推入柔软的床褥。

起初谁都没有闭眼,离得太近,本就深邃的眼眸几乎要摄去魂魄,我难以抑制地心悸,不由得合上双眼,后脑抵在枕头里,放任自己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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