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觉得。”斯帝瑞答。

秦天眼眸亮了些，再次小心地追问：“真的？”

眼前，那双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眸直直地看了过来：“虽然不想承认，但当时的你，非但没让我觉得可怕，反而让我……很惊艳。”

自嘲的哈笑声没能继续，面前的身影突然逼近！随即，秦天整个人便被斯帝瑞搂进了怀里。

“不是的……独特不等于异类，更不等于怪物。你就是你，是整个星际里独一无二的存在。”磁性的声音棉柔低沉，就像一道隽永悠扬的低音琴声，“还记得之前在天狼黑市你说过的话么？你说过……双性……是全星际最难得的艺术品。所以同样的，对于你……对于整个星际都绝无仅有的唯一的你，又何尝不是呢？”轻柔的话语徐徐响起，一如长廊外面温暖沁人的西玛。

心跳因为这抹低沉的嗓音怦然加速。秦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他整个人似乎都魔怔了。

秦天心头一颤，随后突然冲动地抱住了面前的人。

“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道歉，更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其实……迪莫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利用了你，青鸾号也好、瓷器也好，天狼星系也——”

“那些都只是交易不是么？”轻声打断秦天的后话，斯帝瑞垂头，凑近秦天的耳畔：“你说过会帮我找出米迦的眼线，而我则帮你夺回青鸾号。这些只是交易，而交易本就是相互利用，所以你根本无需道歉，不是么？”

怦怦然的心跳声一如擂鼓。

秦天缓缓抬高眼皮。黑如夜色的墨眸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盯着那湾曾经颤动过他的心湖的那双眼。

“难道……就不曾觉得……那样的我……很可怕么？”秦天抿了抿唇，下意识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