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颇为满意地在枕头里“哼哼”两声,想着大概是错怪了季之木这小子,那就待会哄哄他吧。
想法还没冒出两秒,温亭就觉身上一重,对方俯身坐在他股骨处,温亭分明感受到那人的胯下二两肉硬挺肿胀。
他顿时气急上头,自觉身上的便宜已被揩尽,遇人不淑,毫不留情地拍开对方的手,在季之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个红印。
对方又在他腰上按了一会儿,而后这双手慢慢沿着腰线一路往下,温亭心中暗骂一声,伸手推了推。
于是季之木的手转移到他的大腿上揉捏,但是揉着揉着就按到上面去了,温亭冷哼一声,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肩上。
“你屁股不酸吗?”身边的人突然开口。
他被对方用这个力道按着脚踝,觉得非常舒适,盯着电视,眼皮开始打架,演员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眼发现阳台外已经昏黄一片,电视已被关上,客厅里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的,太阳下山了。
温亭撑起身,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毯子,他抓起一旁的老人机打呵欠,看到屏幕显示季之木的两条信息。
他偏过头,看到季之木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他的脚踝,对方认真地打量他肿起的地方,仿佛在纠结这块猪蹄要从哪下刀,季之木又按了一下,按得温亭内心发毛,警惕地缩起脚。
“你干嘛?”
“别动。”
只要别把他抛下。
温亭抬起身,盯着季之木的眼瞳,轻咬他的唇珠,说:“把你吃了可以吗?”
他听到身下人剧烈的心跳声,下巴上的汗珠落到季之木的喉结又滑入枕头里,温亭被他用手臂压制住后背。
他听到对方沙哑的声音:“可以,但你别反悔。”
对方的手从他的大腿肉揉到臀肉,留下红色的爪印,又沿着腰线一路向上,揉捻他挺立的乳首。
他动了几十下就趴在对方身上喘气,坚硬的性器在他体内一抽一抽地顶弄,温亭靠在季之木的下巴处,抱怨“好累”。
季之木捏了捏温亭的后颈,哑声道:“温亭,再说一次昨天那句话。”
温亭探下手摸到对方挺立的柱身,起开点身抵在自己后穴,握着对方的龟头慢慢探开穴口。
他微微喘气,对季之木说:“你不要动,我自己来。”
温亭按着季之木两只手臂,慢慢坐在他的性器上,直至没入半根,悬停在空中稍作休息。
季之木抿紧嘴侧过头躲开,不给温亭一分脸色,仰起头留下一个倔强的下巴。
温亭只好圈住他的脖子,密密麻麻地亲着他的嘴唇和脸颊,无奈道:“哄哄你还不行吗?”
对方纹丝不动,他又把头埋在对方颈侧轻蹭,“别生气了,原谅我吧。”
“跑着跑着被人踩到了,倒霉”,温亭撇嘴道。
“下次别去了,逞什么能?”
“我不是逞能,只是运气不好,谁知道那人是不是看我跑到他前面才耍阴招!”温亭愤愤道,他越想越气,扭过头抱臂看着搞笑的小品,嘴里却时不时发出几道冷哼。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然后起身关灯,侧躺在床沿边,背对着温亭,一声不吭。
月光透过纱帘照在季之木的背上,他的后背挺得笔直,挺得倔强,肩膀掰不正摸不软,一瞬间又变回那个矜贵清高的季家少爷。
温亭暗叹一声,使出力把季之木的肩掰回来,跨坐到他身上,倾下腰亲他的嘴角。
温亭偏过头,看见对方神情疑惑地望着他,手指按着他尾椎部分的肉,似乎真的是照流程按摩,眼神坦荡得反倒让温亭觉得是自己多想。
他打量了两眼,又把头埋进枕头里,闷哼一声:“你最好是真的在按摩。”
见温亭态度并没有很硬,季之木便把手放在他屁股肉上认真地揉,轻推慢扫,从股骨凹陷处按到髋关节,揉穴顺筋,手上并无多余的动作,很有一些职业素养。
[我走了,药在桌子上,一天两喷。]
[按摩费之后给我补上。]
温亭突然感觉季之木的手移到自己的屁股上按揉,他把对方的手带回到自己腰上,意思是不要越界。
对方按住他的脚踝,轻轻揉着他淤血覆盖的皮肤,温亭后背贴紧沙发靠背,皱起眉,“好痒”。
季之木瞥了他一眼,手下力道加重,试图揉散他的淤血,温亭又叫喊道:“痛痛痛!”
于是脚上的力度开始在很轻和很重之间摇摆,直到温亭感觉力道合适了,便点头告诉他:“嗯!这样可以。”
季之木按着他的腰就以这种姿势疯了似的往上顶,顶开他的肠肉,顶进他的生殖腔,把精液留在他的腔口里。
他发狠地攫取温亭的唇舌鼻息,把他按在身上断他退路,看他眉毛因痛感而皱起,然后伸手抚平。
季之木不断地想,既然温亭这么博爱,那就把自己全部咽下吧,吞下他的鲜血,他的骨髓,他的皮囊,他的心脏,他的体液,把他的所有都吞到胃里,一点也别剩,他不会抱怨一丝疼痛,不会感到任何被消解的遗憾。
温亭闭眼,喘息未定,被季之木捏着耳垂,“这是我的愿望,你要满足我。”
又要做爱又要人哄又要告白,过一次生日究竟还有多少个愿望,把自己累死算了,温亭心中吐槽。
但他自觉一向很能包容季之木古怪的脾性,于是咬了一口对方的喉结,埋在他颈侧说:“爱你,爱死你了,爱到这辈子结束,下辈子投胎了还爱,爱到恨不得你是空气,天天吸进肺里,但可惜你不是,我能怎么办?”
但身下的物什又往上顶了顶,温亭在黑暗中瞪着季之木,掐了把他的腰,然后慢慢挺动起来。
对方的顶端破开他柔软的内壁,熟门熟路地往右壁的敏感点探去,被软热的穴肉包裹着微微弹动,变得更为硬挺。
温亭边喘着气边抬腰,又笔直地坐下去,臀肉拍打着对方饱满的阴囊,颤出一点臀浪,他手臂撑在季之木结实的腹部,上下颠簸,忍不住仰起头呻吟。
长达半刻钟后,他终于听到对方冷哼一声,语气不善道:“今天是我生日。”
“好,那只做一次,可以吗?”
季之木不应答,但手指勾下温亭的内裤,在他股缝间按揉。
季之木看了他一眼,低头把果篮拆了去洗水果,给温亭喂点吃的顺一下气。
温亭吃着香甜饱满的油桃,心情稍微平顺了些,他大大咧咧地把伤脚摆到沙发上,专心看着电视屏幕。
小品主角被人碰瓷,开车上路,车速二十迈,撞不倒个老太太,却被个大老爷们讹诈一万块。温亭轻笑一声,突然感觉脚踝痒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