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欲望使温亭眼眶发热,他难耐地吞咽着口水,自觉自己真的要完蛋了,才发现季之木这么会折磨人。
“别再弄了......”温亭向他求饶,发觉自己声音沙哑得可怕。
季之木停下嘴里的动作,俯到温亭身上,握住自己蓄势待发的性器往对方后穴探去。
他忍不住挺腰,大腿控制不住并拢,要夹住季之木的头,对方的头发蹭得他腿根发软,他喉头难耐地发出喘声,声音湮没在枕头里。
突然,他的大腿内侧被对方用力一咬,听见季之木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温亭把枕头拿开,双眼朦胧地往身下看了一眼。
“啊......”他蓦地睁开眼,微微喘气。
身边没有季之木的身影,但被窝被拱起一个鼓包,温亭突然感觉自己胯下一片暖湿,他掀开被子一看,季之木的头正埋在自己的胯间,嘴里含着他的阴茎。
“你...”温亭额角一跳,被眼前一幕惊得说不出话,就见季之木抬起眼和他对视,嘴里又吸了一口,简直要把温亭的魂都吸没了,他顾不得惊吓,舒爽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喟叹。
没想到那边瞬间复了过来:[你们还真是...]
白玫那厢直接给他拨来电话,一接通就嚷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啥时候的事儿?”
“我和他早就认识了”,温亭低声道。
[怎么还不回?]
[中午好。]
[......]
[呵呵!小谢刚刚都告诉我了!]
[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儿的!!!]
[小没良心的,瞒得这么深!!!]
岂料这一动作被身上的人误以为自己已清醒,对方变本加厉地往他脸上蹭去,拱得他脸皮又热又痒,嘴巴被一条湿润的舌头撬开,伸进来舔弄他的舌尖。
温亭感觉腰腹被一个硬物顶着磨蹭,顿时令他想起昨晚在浴室里的不快,他还没原谅季之木呢,说什么也不会再搭理对方了,可别真把他当软柿子捏。
于是他撇过头躲开对方的舌头,半张脸埋进枕头里,鼻子轻哼一声:“弹开。”
对方舔上他的鼻尖,握住两人的性器往床上重重一碾,温亭腿间抽搐不止,腰腹一抖,射了出来。
好好的白天又让温亭晕睡过去,直到晚上被季之木叫起吃了点饭垫肚子,才躺在沙发上回信息。
被顶到最上面的对话框是白玫,他点开对话框逐条查看:
死也让他死在这张床上吧,他好像懂得什么是做鬼也风流。
股间响着粘腻的撞击声,他被撞得头脑发晕,温亭的嘴角留下晶莹的唾液,鼻子快透不过气了,仍然不肯放过对方的任何一寸唇舌。
真是要疯了。
“嗯啊...哈...”
两人如野兽交合般的姿势在磨蹭,温亭虽然羞赧,但终究抵不过烧不尽的快感,他把头微微抬起,失神地望着前方。
季之木的性器顶弄他的囊袋,摩擦他的龟头,在他腹部留下泥泞的粘液。
“嗯嗯...嗯!”
温亭突然感到季之木肩膀一用力把他按压在身下,屁股被对方抬起,他发觉腿间已一片滑腻,季之木握着性器,用上面溢出的精水抹在他的后庭,于是他提醒道:“不能进去!”
“知道。”
季之木伸出一条腿抵入他并拢的腿间,一只手把两人的阴茎握在一起套弄。
“哼嗯..嗯...哈......”
他听见温亭鼻尖溢出呻吟,便咬了一口他的肩胛骨,手里动作逐渐加快。
温亭大清早迷迷糊糊被热醒,周身如同陷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又闷又热,恍惚间以为盛夏已至。
眼皮被什么毛戳戳的东西弄得一阵酥痒,他半睁开眼,入目是一个褐色的发顶,不断在自己两颊间来回蹭动,他全身犹如被一张千斤重的热毯包裹着,压得他透不过气。
伏在他身上的人似乎拿他当降温贴使,这里贴会儿那里贴会儿,把他周身皮肤印得燥热异常。
得亏温亭尚存一丝理智,他想起自己还微微发疼的后穴,及时护住屁股蛋,和对方讨价还价:“疼!别进去。”
季之木盯着他湿润的双眼,心里稍作衡量,略一颔首,“好。”
于是温亭被对方打侧拥在怀里,季之木贴上他的后背,硬挺的阴茎插入他腿间缓缓磨蹭起来。
对方眉头紧锁,扔开他手里的枕头,语气不满道:“看我。”
季之木惩罚性地咬了一口他的囊袋,逼得他大腿一抽,要往上逃,又被钳制住腰,季之木继续低头舔弄他的性器,舌头每次都要在茎身根部反复打转,爽得温亭不知今夕何夕。
他垂下眼看季之木,对方红润的嘴唇吮咬着他的柱身,唇珠湿润,舌尖时隐时现,高挺的鼻梁擦过他的龟头,惹得他疲软的性器完全抬头,肿胀发疼。
对方的舌头沿着他的柱身游移,先亲了一下温亭的囊袋,而后舌尖一路向上,在他的顶端逗留,一圈又一圈地舔弄他的马眼,用牙齿轻咬住龟头,又吸了一下。
“嗯...嗯......”
温亭难以抑制地折起双腿,伸出右手揉搓着季之木的头顶,似乎又察觉到自己的失控,于是拿过一边的枕头按在自己脸上,胸脯剧烈起伏。
贴在颊边的脑袋起开了点,但他感受到被一道锐利的视线注视着,温亭强装镇定,闭起眼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压着他的身体稍微撑起,身上的人没再弄出什么动静,温亭被打断的睡意再次袭来,他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意识渐渐模糊。
迷糊中他没有会面周公,只是梦到自己漂浮在一片温暖的海域,海浪一股又一股地推着他前行,把他推到漩涡边缘,温亭惊恐地要扒着浪潮游回岸,但一股外力强行把他卷入了漩涡中心,直至海水把他淹没。
[晚上好。]
[你的老腰还好吗?]
温亭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扣着键盘噼里啪啦给对方回过去:[你才老腰!]
[不回信息。]
[...醒了记得回!]
[早。]
[不认识的牌友走了,速来棋牌室,三缺一。]
[怎么不回信息,睡了?]
[亭亭~快来吧,牌瘾犯了–e– ]
他半睁开眼,眼角因灭顶的快感而流下一行清泪,目光无法聚焦,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犹如缺氧的金鱼,临死前只肯记住这几秒。
“天哪...”他喃喃道。
温亭觉得自己要耽溺在快感里灰飞烟灭了。
温亭感觉脑袋热得要爆炸了,他侧过头,对上了季之木的眼睛,无意识地伸出舌尖。
下一秒,舌头就被对方发狠般叼住,呜咽全部吞回喉咙。
他急不可耐地绞缠上季之木的舌头,被对方以同样迫切的动作索取着,两人在大白天下干着这种荒唐事,但是温亭却尝出些白日宣淫的快活,他想把所有事情都抛之脑后,即使下一秒是世界末日也不过小事一桩。
季之木拍了一下温亭的屁股,收到对方的眼刀。
他双腿跪在床上,把阴茎插进温亭的腿间,叫他把腿并拢,而后撑在他身侧开始冲撞。
温亭趴在床上屁股微微撅起,对方的性器在他腿间不断摩擦,磨得内侧发热发红,仿佛两人真的在交媾,身下传来的“啪啪”声响得他耳朵要滴血。
温亭把侧脸埋进枕头,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下去一起揉弄,对方带着他的手碾过两人的龟头。
他感觉季之木的性器抖了一下,对方握着他的手动作加速,指腹时不时刮过根部,爽得他头皮发麻。
季之木把头贴在他颈侧,温亭感觉脖子边萦绕着湿热的气息,对方手里在卖力,嘴下也毫不含糊,嘴唇重重碾着他的颈侧肌肤,一寸一寸地舔舐他的颈肉,令他脖子发痒,却无处可避。
温亭抬起手臂把对方埋在自己肩膀的脑袋捞起,用额头感受了一下对方的体温。
跟个暖手炉似的,估计是易感期还没结束。
于是他撒开手随对方贴去了,闭起眼继续补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