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得知……”周赋园用手炉熨贴着伤腿也猜想道:“或许殿下是习惯吧?”
“毕竟你瞧这些年,那人何曾有一日安生过?”
……
魏思昭头疼却揉了一把脸,一双郁沉的眼睛也泛了血丝,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了谢平霖上万遍,最后,魏思昭硬生生挤出一个笑:
“周叔放心,今晚先让他安心睡……明天,明天朕按着宫规亲自教训他。”
“方才在宫门那儿拦下个小太监,此刻正跪在外面等着传召呢。”
“搜他的身,”魏思昭眉心跳着突突地疼,阴沉着脸色下命令,“给朕把那串珠子找出来。今天乏了不审了,把人丢到慎刑司里熬一晚,叫庆玉跟着,务必让他明天吐得痛快些。”
“那谢公子今晚……?”
他捡起那只象牙丝笼子问周赋园:“查出少了什么了吗?”
“陛下圣明。”
周赋园转身招了招手,一个内府的宫人走上前,他捧着名目册子指给魏思昭看,甄词酌句地回禀道:“确实是少了样稀罕物,是一串由西域进贡的琉璃珠,不过,想来是谢公子随手扔哪儿了……”
是夜玉蟾跃东山。
祁庆玉打完一顿鞭子甩了甩手,心里边闷着,总也想不透彻。
他蹙着眉转向周赋园:“师傅,殿下是如何得知那奸贼的伎俩、派您拿人的?”
周赋园从袖中掏出截绳索来,在手中抻了两下试探着问,魏思昭瞄着他那副有些“凶恶”的模样瘪了瘪嘴,东拉西扯、开始找借口:
“……周叔,总不能让朕登基第一晚,卧榻旁空无一人吧?”
周赋园摇首皱眉作沉吟状:“也不是不能给您安排别的人……”
“哼,随手扔了……?”魏思昭轻轻哼出一声笑,“你倒是挺会替他开脱。”
他语气里尽是帝王的威压与凶厉,把个宫人吓得直接在卵石小径上跪倒了,他抖着身子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话,魏思昭盯着他沉吟了一小会儿,用二十板子发落了他。
他转过头又问周赋园:“他使唤的人呢?抓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