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霖无力狡辩闭了闭眼,好半天才状似没心没肺地吐出一句:“好在殿下活着,回来了……”
魏思昭咬他的耳朵,沉声问他:“后背还有更深的伤疤,你要看吗?”
不看了吧?不看了……
然而……谢平霖忽然睁开眼,手指一遍遍地抚过一小块比别处坚硬的皮肉,魏思昭握住他的手指摸下去,一寸,两寸,三四寸……
谢平霖忽然从那个缠绵的亲吻中清醒了,他扒开堆叠的衣袍往下看,看见一条深红色的、足有五寸长的刀伤横在腰腹那儿,谢平霖背脊爬上冷汗来,颤抖地念叨“怎么会……”
怎么会?
谢平霖勾着他的脖颈亲吻他,微阖着眼睛,把热泪都锁进眼眶里,魏思昭容忍他这一时的逃避与怯懦回吻他,轩窗那儿涌进一股浩荡的风,将头上笼着的绸衣扬起来,谢平霖打了个哆嗦缠住魏思昭:
“殿下,殿下抱臣,去床上吧……”
魏思昭将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抚弄他,用一副不以为意的语气:
“从京城出逃至南疆,又从南疆起兵一路打回来……三年里,面对的凶险艰难数不清,这点伤疤,我以为你能想到的。”
可想到和看到并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