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来……”魏思昭轻轻捏住他下颌,引着那个漂亮的头颅往左边看——
“是怕你今天偷懒耍滑误了事,特地备了张书案给你,画、春、宫、图。”
做什么?
谢平霖在心底嗤出一声笑,笑魏思昭和他假正经,如今他们之间还能做什么?焚香沐浴、难道是要我为你煮茶、调琴、谈诗书么?
虽然也挺有情趣的,可事到如今,谢平霖只想应付他做个床第间的脔宠,省力些……
可他从前不是那样的……
魏思昭端坐在书案前,远远瞧见谢平霖提着副细锁朝他走过来。
春光将他那张鲜妍的俏脸照得极亮,眉似远山,眼尾带翘,挺直一副鼻梁泛着皎玉似的光,一对儿薄唇轻抿着,又于中间沁出点水红来,谢平霖风仪秀挺地走在宫城里,俨然还是一派高不可攀的权臣样儿,他踏着骄烈的日影奔向他……
他婉转了眼波朝他爬过去,钻过书案下的空档抚魏思昭的腿,谢平霖乖巧地仰起脸,轻轻地啄吻着魏思昭落在膝头的手指——
是明摆着的惺惺作态,自以为的小鸟依人。
谢平霖缓缓开口了,如同在邪气里揉了一把柔软的天真,问魏思昭:“殿下如今召我来,还能有什么旁的事?”
魏思昭微微晃了眼,只差一点儿,便将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的负心人,认成当年那个鲜衣华服的少年郎。
谢平霖踏进殿门便跪下了,垂着眼睛等待殿里头伺候的下人都退出去,走在最后的小宫女窸窸窣窣虚掩了门,谢平霖稍抬了下后腿将门蹬严了,刚抬起眼睛,便听见魏思昭问他:
“你白日里关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