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心的,竟是这种事?
谢平霖咬着麻核喘息着,于心里面泛起酸胀的委屈来,他开始反省先前的挑衅呛声太放肆,又一滴眼泪落下来,谢平霖听见内侍们掐着阴柔的嗓音恭顺着答:
内侍们用冷腻的手指按住他,踩着他的脊梁来捆他的手,谢平霖被卸去挣扎也失了力,在这场纯熟的施暴中成为围栏里最下等的牲口和砧板上的肉,阉人们高高在上料理“阶下囚”,动起手来,竟连一丝一毫的顾忌也没有……
可是魏思昭呢?他也没有顾忌吗?
他会不会叫他们轻一点儿?会不会叮嘱他们、他很怕疼?
05
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谢平霖扑通一声跪下了,从喉咙里也泄出呜咽来,魏思昭微垂着眼睛看着他,冷漠得、叫谢平霖不认得。
谢平霖下意识地撑起眼帘去寻魏思昭,寻见他清贵孤高站在月影里,周身的风华笼着层霜,冷峻的目光投过来,怎么看,都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任由他耍弄撒娇的小殿下。
谢平霖打了个哆嗦又落了泪,被小内侍掰开下巴将苦涩的麻核塞进嘴巴里,他们把他捆得像一团皱巴巴的垃圾丢在脚底下,魏思昭走过来踢了踢他——
“掌刀的是谁?定好了吗?”
他试图爬向魏思昭,同手同脚地,挣扎在满地的尘埃里。谢平霖敛着双泪眼喊“殿下”,身后,那两个青衫内侍赶上来,踢在谢平霖的腰腹将他踹倒了,他们踩上他的肩膀扳起他的脸……魏思昭沉默着转过了身,于静寂中听见“啪啪”两声脆响,是狠戾的巴掌,甩在他脸上……
他们大概常做这种事……
谢平霖嘴角沁出血丝来,眼神空洞着,瞧见他们从袖中掏出更牢固的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