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我可以？”空觉得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东西阻拦自己。

“我的意志不会阻拦你。”稍顿了顿，帝君接着道：“还有，这里是天然的温泉池，没有鱼。”

怪不得有这许多白雾以及上升的温度，空收回了鱼竿，“那你慢慢洗，我先走了。”临走时注视着对方道别，空又盯着对方赤裸的身体看了好几眼。

帝君赤裸着上身，一只手撑在岸边，一只手扶着下巴，金色的瞳孔目光灼灼的盯着空，黑发不同以往的严谨，披散开来洒落了一水面，还有几缕垂在了脸颊旁，发丝拂过脸颊，看起来凛然不可冒犯的神明也显得柔和了起来，比平时更平易近人。

还是第一次看见钟离散发的样子，毕竟即使是做那种事，对方呈现出来的状态也是庄重冷静，唯一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是略微压低的声音。

盯着对方赤裸的身体足足半分钟才移开目光，空的脸颊已经悄然浮上红晕，轻咳了一声掩饰盯着对方看的失态，“这是在洗澡吗？”

钟离轻轻抬了抬手，空一转身就被岩造物拦住了去路，对方低沉的嗓音像是邀请，“来都来了。”

“嗯。”帝君低低的一声嗯当做回应，说着动了动龙尾，从缠绕的渔线上挣脱了下去，“旅行者来这做什么？”

“钓鱼。”钟离洗澡是在这种地方吗？不怕被人看见吗？

似乎看透了旅行者的想法，对方解释道：“这里别人可进不来。”岩神的意志在周围阻碍旁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