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还小看合欢宗了。
哪怕是何冬青也对凤来楼的日进斗金略有耳闻,更何况凤来楼只是其中一个,还有更多产业给暮尘歌送钱,即便何冬青出身富贵,宗门也富裕,还是忍不住感慨一句妈的,首先感觉是很嫉妒。
“本来还想着你可以给我们些内部消息,这下是不行了。”
“护法都说教不了你,你这么谦虚干什么。”
“师尊说我资质平庸。”何冬青什么时候能闭了嘴回去睡觉。
“大理寺卿似乎已经查出失踪的人最有可能最后去的是——那个叫什么来着......万丽楼,合欢宗的产业?”何冬青并未察觉蓝玉斋的心声,仍旧把自己知道的事徐徐道来。
南朝皇帝是土匪出身,虽然治国理念还算以民为本,从底下来的就总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但也土匪作风难改,与北朝有什么摩擦打两场仗使八十个阴招,出游看见什么美女直接拽上车就拉走,聘礼后补,算不上残暴也落得个荒淫。
最重要的是南朝皇帝他没脸没皮,合欢宗的生意做得四海遍布,食色性也皇族藏着掖着与其做点钱色交易,无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面上看得过去就算了,南朝皇帝不是,宠幸合欢宗女修宠幸得天下皆知,由于自己无法供给女修的修炼需要,竟然放任女修采补其他男子,绿得四海八荒心里冰凉,曾经十辆马车拉着金银财宝到合欢宗去,再一辆马车拉着美人而归,只因女修表示姐妹都在羲和宗内不能陪着她玩,她空虚寂寞冷,于是这位皇帝便与暮尘歌达成协议,暮尘歌说合欢宗女修不是奴籍,自然不可买卖,所以是“请”到皇宫去的,请一年便要花一年的钱,正月初八钱不到,女修便自行离宫。
皇帝又自认暮尘歌为丈人,成就他与女修的旷世爱情,逢年过节孝敬丈人,又是金银财宝又是美人地往羲和宗送,简直天下笑柄。
蓝玉斋为了不在讨人厌的狗东西面前发出什么声响,连呼吸都放得又浅又长,努力把注意力往何冬青的脸上转移,一双眼不似少女杏眼或风流桃花眼,眼尾深长,像两笔浓墨平直地拖出去,他平静地看着何冬青,竟然让何冬青不知道应该继续说些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有些沉寂,蓝玉斋忽地叹了口气,好像细微调整了坐姿,他道:“你先回去吧,我只再抄一会儿就回去,明日再来着手修复。”
暮尘歌三根手指被蓝玉斋的臀肉和肛口夹得几乎发麻,这姿势也不便抽插,于是用指腹翻来覆去地按揉凸起来的骚处,蓝玉斋的手紧紧抓在自己膝盖上,暮尘歌就去摸他的手。
蓝玉斋因为摸他的脉,向他靠得有些近了,他觉得蓝玉斋身上好像有一些味道,一些腥香的味道,转瞬间又不是,是花和木头的气味。
何冬青觉得蓝玉斋是好人,只是他觉得蓝玉斋是个出身不怎么好的正经修士,并非他觉得合欢宗就是个什么好宗派,他只想凭借着心底的印象的说一句不是这样的,却又忽然之间想不出什么合欢宗人先挑衅动手的恶性事件来,索性直接心里说一句算了不跟他聊这个,便大度地盖过去这茬:“总之我们明日便随护法一同去人界,你跟我回去休息吧,回来再抄也不迟。”
暮尘歌将蓝玉斋的阳物吐出来,口中湿滑,他看着蓝玉斋颤颤巍巍晃着的阳物,轻轻啧了一声,心道要不出去把何冬青打晕算了,怎么这么比狗皮膏药还烦人。
蓝玉斋却忽然有了动作,他伸手握住何冬青的手腕,衣袖搭在何冬青的腕上,他手掌微凉,中食二指回搭在何冬青脉门,何冬青心里一惊,却也没抽出手去。
“师尊自己也并不完全亲力亲为,只一年看一两次账本最多了,多数都是琚缕峰在管。”
“那你师……师尊平日里都干什么?”何冬青很难把暮尘歌的脸和一声师尊联系起来。
“吃喝玩乐抽嫖赌。”
暮尘歌这辈子睡过妓女睡过皇后,操过妖精操过鬼,但都是光明正大牛逼朝天地操,幕天席地阳光普照地操,操少女当着人家爸面儿操,操人妻当着人家相公面儿操,从来就没钻过桌子底,他这徒弟真不客气,按着就给塞这个憋屈的地方了。
那怎么办,他也不能现在爬出去再找个宽敞点儿的地方,也不想出去推倒了蓝玉斋告诉何冬青一起来,蓝玉斋和他叫欢好,和何冬青就叫采补,他才不一起,显得掉价。
他只能做点桌子底下能做的事儿,扒开他徒弟的裤子,把半硬的鸡巴掏出来吃进嘴里,抚摸着蓝玉斋紧绷起来的腹部肌肉,觉得身心愉悦。
暮尘歌反复用手心摩擦蓝玉斋的关节,微凉细腻的触感从手心熨帖到心底,把这老畜生孝敬得直抬唇角,他控制着玩,不让蓝玉斋直接射出来,于是面对被挑逗到充着血几乎硬到极点的阳物,只斟酌着亲吻,手指也安稳地放着,给蓝玉斋一个喘息的机会。
“我并未过多参与师尊的生意,哪怕是在凤来楼,也帮不上太多忙。”
“你连这些也没碰过?”
何冬青十五岁上山不问世事一心练武,对情色方面一概不通,大抵是以为有点名的青楼都是合欢宗产业。
“不是,”蓝玉斋道,“凤来楼才是。”
凤来楼,南朝最大青楼,就在皇城坊市中心。
“宗主说金丹期以上弟子可自行报名随护法前往人界,我是肯定要去的,不如你也一起来。”
暮尘歌在桌子底下听得也认真,脑子一认真嘴上更认真,含着龟头吸得蓝玉斋头皮发麻。
蓝玉斋尾音有些不易察觉的虚弱:“我自觉修为尚可,即便帮不上忙,也不会成为他人负担,若是能起到作用更好,我也一定会的。”
何冬青一听他说明日,便想起个话头:“刚才听见护法说人界皇城坊市近来频发人口失踪的案子,失踪之人大多是有钱有名家子弟,朝廷收到了不少上报,大理寺卿派人查了两次,一无所获,就在前天,大理寺卿亲自秘访,竟然也不见踪影,大理寺上报说恐怕此事并非人为,于是朝廷授意,求助羲和宗。”
由于修真界的人不少都出自于人界,像何冬青蓝玉斋都如此,所以人界与修真界算是联系最为紧密的两界,朝廷与邻近大宗门多少有些联系,羲和宗正好与南朝皇城离得近,羲和宗宗主虽不喜南朝皇帝,却也面对南朝几次三番的示好拉不下脸来拒绝。
至于为什么不喜南朝皇帝。
“你今日有些不对。”蓝玉斋的手指在他脉门上略重地停留。
绸布白衣盖过蓝玉斋的手指,从何冬青角度看上去,几乎是以缠绕的姿态将蓝玉斋的手绑在他手臂上,只有一点突出的似是有些嶙峋的骨节从衣角漏出,若隐若现,有细微的粉,何冬青觉得有些看不真切,有点想拨开衣物,看个仔细。
“我......哪里不对。”他的嗓子有点紧,他不知道为什么。
暮尘歌轻轻咬了一下蓝玉斋的龟头以示惩戒,这小毛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这下全天下都要知道他的日常生活了。
“啊......”何冬青心道比他想象的要善良多了,“我还以为是杀人放火,栽赃嫁祸。”
“合欢宗上下并无人以杀人性命的方式提升修为,合欢宗也并不喜杀戮。”
蓝玉斋放在腿上的拳头都攥紧了,还带着他方才抽出来的红痕,面上却硬生生撑着不显露出来,声音温和低沉:“你既然不喜欢书,又何必来陪我。”
“你这话说的,我不喜欢书,但我乐意跟你待在一起啊,我陪你又不陪书。”
他平日里一人一个院子,想去师兄那串个门都要御剑飞行,也不觉得如何寂寞,和蓝玉斋说了半晚的话,看不到他屏风上摇曳的影子倒觉得少了点什么,索性来找蓝玉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