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麒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当我问错了吧。可你刚刚怎么跟我说话的?”
下一鞭很快如期而至,这次精准地擦过了左边的乳头,敏感部位被鞭笞的剧痛让陆宸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很痛?”谭麒鸣的拇指按在那颗被凌虐出凄惨血色的乳头上,语气似有遗憾,“可你还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惩罚你。”
陆宸此时对他的意图已经了然,他闭着眼慢慢说出一个名字:“周靖雯。”
“你也知道她是周星昂的堂姐吧。”谭麒鸣的声音变得更冷,“连朋友的姐姐都勾引,陆老师是不是太没有底线了?”’
陆宸梗着脖子没有搭腔。而谭麒鸣下一句问的居然是:“姐姐你睡过,那弟弟呢?”
哪怕为了填饱肚子伪装成言听计从的狗,学会像狗一样在饲主脚边摇尾乞讨,但狼终究是狼,你只要踹向他的肚子,狼就掩饰不住眼底的凶光。
陆宸再抬头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温顺,他咬着牙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空中响起皮鞭破风的裂声,两道鞭影急促地向着他的大腿根部落下,陆宸死咬着牙,硬生生地扛下了这两鞭。被抽打的皮肤很快肿胀起来,浮现出醒目的血印,而陆宸没有发出任何的呻吟。他现在完全不想示弱。
陆宸慢慢吸了口气,他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学长有哪里不对劲……但并没有等他想明白是什么,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你告诉我许铎是身不由己…那你呢,你有苦衷吗?”
陆宸怔怔地看着他的主人,谭麒鸣的表情里却没有疑惑只有讥讽…一个念头骤然闪过他的脑海,他的眼神从震惊逐渐变成含恨的悲凉。陆宸全明白过来了。
谭麒鸣注视着陆宸狼狈不堪的模样,这是他曾经视若珍宝的人,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可笑而可悲。
但他很快注意到陆宸的状态不对。明明已经及时停止了窒息的惩罚,陆宸除了呛了点水咳得比较厉害外并没有什么什么呼吸不畅的表现,而他的身体却依旧绷得死紧,扶在泳池边沿的手攥得发白,脊背剧烈地起伏,似乎在遭受着什么剧烈的折磨。
谭麒鸣马上把陆宸的身体转了过来,只见他的瞳孔因惊惧而放大,眼神涣散,胸口急促地起伏,眼泪源源不断地从他大睁着的眼睛里流下来…谭麒鸣的心像是被什么重物猛击了一记,一把把人捞进了自己怀里:“陆宸?陆宸!你怎么了?”
而这些理由有哪一个算得上冠冕堂皇。他回想起方才学长漂亮的眼睛里几乎漫溢的痛意,心里酸楚地想,你想听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最后他终于睁开眼直面谭麒鸣的目光,用发苦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回答他:
“因为我寡廉鲜耻、贪慕名利…自甘堕落。”
他只是…没法不觉得难过。
半晌,他听见谭麒鸣用压抑着情绪的声音说:“你有后路的。”
陆宸抬起头,谭麒鸣似乎冷静了一些,说话的语气也平缓许多:“你是什么时候赚到的第一个五百万,一千万?以你那时的名气就算不爬床也不会完全没有资源,足够你还债了。如果只是缺钱,起码在跟谢骏之前你就能回头…
陆宸听话地按照主人的指示在露台宽敞的椅子上坐好,被绑缚的双手高举在头顶,双腿敞开到极致,呈出一丝不挂的下身。谭麒鸣将他的膝盖捆在扶手上,这个姿势让他接近无法动弹。
他原本以为主人会给他戴上眼罩,或者口球,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增添情趣,但谭麒鸣只是站在他面前冷冰冰地审视着他。他手里攥着根极细的皮鞭,不是陆宸想象中的手拍、直鞭或者散尾鞭这类适于新手的鞭具,陆宸对这类道具不是没有了解,知道细鞭打起来往往是最痛的,如果不够熟练或者没控制好力道的话很容易让sub受伤…陆宸的心慢慢沉了下来,不妙的预感愈发强烈,这氛围并不像一场别开生面的性爱调教,更像是一场有备而来的惩罚。
谭麒鸣俯身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把衣料往他胳膊两边扯了扯,好让他敞露出更多的皮肤。然后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不得动弹的陆宸,掂了掂手里的皮鞭,开口问道:
陆宸几乎想发出冷笑,他无法保持理智,太强烈的痛和恨让他变得口不择言:“还能是为什么,因为我是个烂货,谭总觉得自己受骗了。”
下一鞭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划在右胸,却险险避过了乳头——幸亏如此,因为这一鞭的力道之大竟让那条伤处霎时间皮开肉绽。陆宸满额尽是痛出的冷汗,他在嘴里尝出了铁锈的味道,嘴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咬破了。
谭麒鸣显然被气得不浅,他扔下了皮鞭,站起身平复自己的呼吸。陆宸也总算稍微拾回了一些理智,有点后悔自己在谭麒鸣气头上煽风点火,不管有什么理由事情都是他做的,学长也没有冤枉他什么,他并没有感到愤怒的立场,更没有犟嘴的资格。
陆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手铐被他挣出了哗啦声:“谭麒鸣你什么意思?”
腰部很快出现了新的鞭痕,陆宸按捺不住发出一声痛喘,谭麒鸣依旧面无表情:“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缺钱,而他很有钱,以你的品性也不是不可能。”
陆宸牙关咬得发酸,睁大的眼睛里却泛起了泪意,他知道谭麒鸣其实并不是真的怀疑他和周星昂,可学长怎么敢这么侮辱他?
“这一鞭是因为你撒谎。”谭麒鸣用皮鞭的尖端轻轻描摹着那两道血印,让他更加无法忽略细嫩皮肉上针扎般的痛感,“这一鞭是因为你的态度。”
“…谢谢主人的惩罚。”陆宸抽着气回应道,而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歉然,神情也根本不思悔改。
谭麒鸣却似不追究地笑了:“你还记得包你的第一个人是谁吗?”
学长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以谭麒鸣如今的身份地位,但凡有心想查,即便不通过谢骏,他的过往也像白纸般一览无余。谭麒鸣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知道的话还能有什么搞不明白的,那他怎么能以惩罚者的姿态站在这里,问自己委不委屈,问自己有没有苦衷?!
谭麒鸣一错不错地观察着陆宸逐渐变得狠烈的神色,他想,这人终于演不下去了。
陆宸的眼神因他的呼唤稍稍回复了一些焦距,但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咬着唇一言不发地流泪。这泪水并不是生理性的,他是真的在哭。
谭麒鸣感到痛苦一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麻痹了他的神经,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下一秒他扯开了绑缚着陆宸绳子,几乎是将他摔在了冷硬的地面上,然后从后方狠狠地贯穿了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午才使用过的后穴并不是十分干涩,但突然的侵犯还是让身下人无法忍耐地发出哀叫,但陆宸很快便咬住余下了声音,沉默地任凭谭麒鸣在他身后大力挞伐。
谭麒鸣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肏进那条软热穴道的时候满心只恨不得就这么把人干死,让他再也无处可逃,身体被肏成他的形状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嘴里除了呻吟和求饶再说不出别的伤人和自伤的话。干到最后他犹不解气,拽着陆宸的胳膊把他拖到几步之遥的露台泳池边,然后继续撞进去顶弄,直到他发出崩溃的呻吟。
谭麒鸣一边在甬道内肆意冲撞一边掐住了陆宸的后颈,把他的头狠狠按入水中,直到陆宸快忍不住挣扎再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来,等他哭着喘上几口气又再次按下去。窒息让柔软的内壁不住地痉挛,竭尽全力地绞紧了体内肆虐的阴茎,这么反复几次后谭麒鸣很快预感到了高潮,他最后一次用力地把陆宸的头没入水下,下身猛劲抽插了几下,用精液灌满了他的后穴,手上也松了力道,让陆宸得以把头从水里拔了出来。
“但是你没有,为什么?就因为他给你的条件太诱人了?还是你习惯自轻自贱了?”
陆宸一言不发地听着,这一次谭麒鸣的语气里终于有了质询,甚至有了痛意。学长的痛是他无力招架的,陆宸慢慢移开了视线,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可能因为他怕再多钱也填不上那个黑洞一样的窟窿。可能因为他真的想演一点有意义的东西。可能因为他知道拒绝一些不能得罪的人意味着随时可能一无所有。也可能因为他确实早就…麻木了,当一次婊子和当一百次又有什么区别。
“这些天,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挺委屈的?”
陆宸露出点茫然的表情,这个问题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下意识地摇头,鞭声却猝然响起,撕裂般的疼痛从下腹传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呼,腹部已然出现一道细小的血痕。陆宸惊愕地睁大眼,他没有想到谭麒鸣真的会伤到他。
而谭麒鸣却像是完全没发现那道伤口,漠然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动摇,只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又在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