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缩的绞痛和极致的坠胀摧毁了林匙的神智,竟然胡言乱语到求眼前的凶手救他已经停止跳动的孩子。
宫缩来袭,向下用力把死胎娩出才是正确做法,可林匙偏偏反其道而行,死命憋住,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孩子,真是太天真了,可顾宥就是喜欢看这样天真的林匙,这是他的执念,也是他的妄想。
林匙浑身湿漉漉的,眼神迷离,嗓子也变得沙哑,可他还在强撑着不愿意用力。
也是这一下,林匙破水了,淡黄腥臭的羊水从后穴涓勇而出,不一会便积满了床,滴落到地上。
“不是早产哦,是引产。”顾宥看透了林匙的想法,冷冷地说出了事实。
“不——!我的……孩子……很…健康……呃……啊——!”
“你不是想要托住它吗?我这是在帮你,怎么又不要了呢?”说罢,顾宥另一只手也托上了林匙的肚子,双手一起用着不大不小的力气把林匙的肚子往上推。
宫缩一阵阵来袭,林匙的肚子不断从柔软变得坚硬又变回柔软,林匙刚刚因为性事而红润的脸色已经褪去,脸色发白,嘴唇青紫,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眼睛绝望地瞪着顾宥。
“呃啊……啊啊啊……好痛……痛啊……孩子……呃……孩子怎么了……不要推了……啊啊……啊……痛……肚子……”
贤者时间过后,林匙终于感受到了腹底传来的阵阵的绞痛,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拧着他的肠子,但原本好动且应该活动剧烈的孩子此时却有气无力的,好像要睡觉了一样。当顾宥把治疗床重新调高坐起来后他才发现原本挺立的肚子不知何时坠成了梨形,挂在两腿之间,腰部也跟着胀痛,压得他哪哪都不舒服。
林匙想托一托那个往下坠的肚子,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知道不到7个月的肚子就开始像要分娩一样往下坠不是一件好事。
“呃……肚子……肚子好坠……好痛……”阵痛来袭,扯得林匙忍不住挪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可那绑带却一点也没松过。
果然,林匙未到产期,胎位不正很常见,但是最凶险的横位却是顾宥没想到的,难道是刚刚玩弄他肚子的时候转过去的?
但幸好,死胎才六个来月,并不大。顾宥把手收回,叠在林匙上腹部,直起身子,给林匙发号令:“等下宫缩再来时我们一起用力!”
林匙早已痛得神志不清,不管不顾用着仅剩的蛮力,顾宥看他这样子也没多强求,便在下一次肚腹硬起来的时候把自己的全身力量往林匙那破败不堪的肚子上压。
他是要打掉林匙肚子里的孩子,可他不能让林匙跟着陪葬啊。虽然他不是产科医生,但也知道大出血的风险。
林匙现在已经被折腾得没多少力气了,孩子又不会自主求下,产力不足,顾宥把心一横,双手覆上林匙的腹顶,重重往下一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匙听到这话,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这是他满心欢喜,满怀期待,精心养护了六个多月的孩子啊,明明不久前医生才说它一切安好,怎么突然就没了呢。他好恨,恨顾宥,恨不关心他的丈夫,也恨没有保护好它的自己。
“乖,先把它生下来,然后我再给你一个孩子,我们一起养大我们的孩子。”顾宥还贴在他耳边,说话时温润的气体吹得他耳朵发痒,竟然让他有所期待。
林匙迷迷糊糊地开始用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力气,前面忍住不生消耗了他太多的能量,现在已经使不上劲了。
顾宥趴在林匙身上,掰开他的大腿,把林匙那根半硬的小兄弟含进了嘴里,贪婪地从前往后一点点舔过去的同时又珍惜地吮吸着, 小巧的肉棒在他嘴巴进进出出,淫液跟唾液拉出一根根半透明的细丝,旖旎的氛围充斥着整个房间。
当林匙的肉棒被顾宥深吞到喉咙时,他们同时高潮了。林匙腹部绷紧,手指跟脚趾忍不住卷起抽搐,乳白的精液喷涌而出,顾宥张大嘴巴接住,最后享受般地全部咽了下去。而顾宥的那些,则全部射在了林匙的脸上,糊得他睁不开眼。
顾宥还趴在林匙的身上喘息,他能感觉到林匙的肚子已经从最初的柔软变得坚硬,而且带着丝丝凉气,死气沉沉的。但在沉浸在高潮余温中的林匙似乎还没感受到他的肚子正在异常地缩动着。
顾宥扯下了护士台的强力吸引器,装上透明的塑料吸管,对准林匙的产穴插了进去, “嗡嗡”的吸水声响起,大股大股的胎水随着吸管飞奔而上。
随着胎水的流失,林匙的肚子肉眼可见的干瘪了不少,白嫩的肚皮上甚至勾勒出死胎的身形。
“你再不用力,等下羊水都被吸光了就只能干生了喔。”顾宥碰了碰那个石头般的肚子,恐吓林匙。“不要挣扎了,这个孽胎早就死了。他也不爱你,留着这个孩子又能怎样呢?”
破水之后,宫缩已经没有了间隙,死去的胎儿没有自主向下的意识,全靠子宫的收缩带动一下下撞在林匙的骨缝,痛得林匙没办法判断真伪,他只知道要抱住这个孩子,不能生。
“啊啊啊——好痛……呃——啊——不可以……不可以生……”
“呼呼…..呃啊——不要……孩子……啊……救……救救它……”
林匙挺着大肚子扭动起来,希望可以减轻一下腹部持续不断地疼痛,可惜没什么用。
顾宥玩够了,猛地松手,石头般的肚子突然少了举托,狠狠地砸了下去,差点都要碰到身下的治疗床了,炸裂般的疼痛串上天灵盖。
“啊——————!”
“好痛……这是怎么……回事……”
顾宥没有回答他,反而“好心”地用他的大手掌抵住林匙往下坠的腹底。但正在往下走的产程怎么可以被逆转,顾宥越是用力往上推,林匙越是痛苦。
“啊啊啊……不要……痛……呃啊……不要……好痛……”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压了……痛!痛啊!!!啊啊啊啊!!!!啊!!!不啊!!!!”
死胎的肩膀露出大半,顾宥用手蛮力掰开林匙狼藉撕裂的产穴,抓住那小小的肩膀,死死抠住冰冷的胎身,用力往外一扯,随着林匙野兽般的嘶吼,小小的肉团被直接扯了出来,还没有完全发育成型的孩子青紫发白,看着有点渗人。
脱落的胎盘跟随大股的鲜血一起从产穴涌出,林匙还未来得及看一眼这个可怜的孩子,便陷入了昏迷……
急剧收缩的穴口把吸引器推了出来,血液如涌泉般从林匙的后穴冒出,不一会就床上蔓延开去,顺着刚刚胎水走过的路流到地上,特有的铁锈味浓厚到连诊疗室里的空气净化机都没办法消除。
顾宥没有理会,趁着宫缩来时又在林匙的腹顶狠狠按压了几下,可以看到孩子已经往下挪动了不少,挤开林匙的骨缝,“噗嗤”一声,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了。
顾宥伸手往林匙产穴摸去,愣了一下,这手感,绝对不是胎发。
“呃嗯——啊——好痛……痛……生不出来……没力气……呃啊——”
透明吸管里吸起的淡黄的羊水里开始掺杂着艳红的血水,不一会儿,红色完全代替了淡黄色,来不及吸走的血腥味飘散到了空气中。
顾宥发现了,他慌了。
顾宥把手机停了取出来,把手塞进去探了探宫口,还没打开,并没有做好分娩的准备。
是的,在开始这场性事之前顾宥给林匙打的是一针终止妊娠强制引产的药剂。他要把这个林匙跟别人“背叛”他的孽种打掉,然后在林匙的孕囊里种下自己的种子。
他按住林匙还在颤抖的大腿借力起身,到一半的时候又使坏拍了拍林匙的大肚子,充盈的羊水随着拍打晃动了几下,腹内的孩子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